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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位聖姑的心情而定。”
慕綸介面道:“之前在下在城中大廳時,也聽人說,想求藥,必須先拜聖姑。”伸手從隨身的包袱裡取出一把香,“喏,這就是在下在城中道觀裡請的香,聽說聖姑只受這種有茉莉香氣的香火。”
百里臣開啟身邊的藤條框,取出一支精心儲存在水甕中的荷花:“我是聽說,聖姑喜歡白色的荷花。而且必須像剛摘下來一樣新鮮才行。”
何老丈嘶聲道:“我家中連下鍋的米都沒了,實在沒什麼東西獻給聖姑。只有我家老婆子繡的一塊手帕,希望聖姑能收下。”
樂越不禁想,不知那個所謂的聖姑什麼來歷,竟和神仙一樣,要人叩頭跪拜。
卿遙、樂越和昭沅都是兩爪空空,沒有任何敬獻的東西。
慕綸道:“三位,你們這樣,恐怕靈固村不會讓你們進村啊。”
卿遙不禁又埋怨了一番那個畫圖紙算命的,畫錯圖紙就算了,竟然連這麼關鍵的事情都沒告訴。
百里臣道:“幾位如果不是為了求藥,又何必破費?進不得村子就算了。”
卿遙嘆氣道:“話雖如此,好不容易到了這裡,沒能窺得靈固村的玄妙,總是心有不甘。”
再休息片刻,起身上路,那位何老丈知道路徑,帶著他們繞過兩道山谷,沿著一條小河的河沿而上,轉過一道山樑,眼前豁然開朗。山谷之中,一座村莊坐落在河畔。四周垂柳成蔭,裊裊炊煙映著黃昏落日,一派悠然氣象。
他們踩著木橋過了河,走到莊前,有兩三個農夫打扮的後生迎出來,抱拳施禮:“賢客何處來?”
卿遙抬袖還禮,指指自己、樂越和昭沅道:“我三人是外來的遊客,聽聞貴莊賢名,特來拜訪論道。”
為首的後生謙和道:“無為無爭一村莊,不敢言道。”
卿遙道:“在下天南地北一閒人,不談章法,只愛自在。”
那後生抬首掃視卿遙、樂越和昭沅,躬身道:“賢客或是有緣人,請容先去通稟一聲。”
樂越留意到他用了個稟字,看來這位農夫模樣的小哥是某個人物的下屬僕役。
那後生匆匆入莊,剩下的兩人看向慕綸、百里臣和何老丈。
慕綸羨慕地向樂越這方看了看,方才上前一揖,恭敬道:“在下三人,家中有親屬重病,聞得貴村中有靈藥,前來求乞。”
一名後生道:“敝村乃尋常農莊,既無人讀功名書,也無人有濟世藥。幾位是否投錯了路徑,尋錯了地方?”
慕綸慌忙取出請得的香束,恭敬地雙手奉上:“在下家中母親重病,急等就只,誠心求乞,請這位行個方便。此香乃我誠心敬獻,望可通融。”
後生道:“村中真的沒有閣下所求之物,請回吧。”
慕綸苦苦哀求,百里臣自他身後上前,開啟藤筐,取出那隻荷花:“鄙人是個粗人,不懂說文縐縐的話,只是偶爾得到一枝荷花,覺得很漂亮,便前來此地,希望為它尋一個懂花之人。”
他這番話說的很生硬,磕磕絆絆的,顯然是有範本背下來。那後生結果花,看了看,道:“是一枝好花,閣下請在此暫等,容我進去片刻。”匆匆進莊。
百里臣長吐了一口氣,滿臉興奮期待地站到一旁。
何老丈也上前一步,掏出懷中布包,嘶聲道:“此物是我老伴親手所繡,並非什麼好東西,可惜無人可用,不止能否在莊裡為它覓個主人。”
他開啟布包,露出一條手帕,乃劣質絲絹所制,但繡著一幅生動的金魚戲水圖。剩下的那名後生一臉勉強地看了看,再看看佝僂脊背的何老丈,道:“那請老丈在這裡暫等,晚輩進去幫你尋尋。”
最先替卿遙樂越和昭沅通報的那個後生最早出來,抱拳向他們道:“賢客遠道而來,多有慢待,望請見諒。請三位隨我入莊,無珍饈佳餚招待,但有清茶奉上。”
慕綸、百里臣和何老丈都用又妒又羨的目光看過來。此時另外兩名後生也匆匆出來,分別向百里臣和何老丈道:“兩位請隨我進來。”
慕綸向前兩步,急切地問:“那在下怎麼辦?能否請兩位通融再稟報……”顫手捧起那束香,“在下也……也不求什麼了,只願將這束香獻給喜香之人。”
一個後生搖頭道:“閣下既已道明來意,又何必做作更改?你所求的東西敝村中真的沒有,請早些尋覓他法,以免延誤病人。”
慕綸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幾名後生執意不肯。樂越和卿遙看不過眼,替他說情通融,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