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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率先向前施了一禮,破舊的道袍化成了織錦長袍,頭戴方巾,面目慈和:“小神隱雲,乃少青山土地,奉天庭之命鎮守此方。”
竹青子與松歲子的模樣亦大變,一個身穿碧青長衫,清癯消瘦,一個著暗綠長袍,虯髯蒼蒼:“吾等並無天庭封銜,不過少青山上一竹一鬆兩棵老樹罷了。”
應沫陰寒的目光掃向鶴機子:“有土有樹,還差一隻烏。”
鶴機子從容摸了摸長鬚,模樣漸漸變幻。長鬚消失不見,束起的花白頭髮變威了漆黑的長髮,半束仙冠,半垂於肩,滿臉的皺紋溝壑消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端正清雅的年輕容顏,寬大的袍袖直垂到雲上,潔白無瑕的長袍邊緣鑲著寬闊的黑邊。
“小仙白棠,乃玉帝座下一名鶴使。”
樂越看著天,心中早已一片木然。
昭沅直僵僵地躺在他的手中,龍珠碎了,龍脈光彩全無地蓋在它的肚皮上。
琳箐、商景和九凌重傷。
應澤變成了貪耆。
師父和師叔是神仙。
師父是神仙,為什麼要從滁城之劫中救出他7為什麼一直不表露身份’樂越徹底混亂了。
他想起那日在牢中,師兄曾說過,師父不是原來的師父。
到底是鶴仙變成了鶴機子,還是鶴機子本來就是鶴仙’先是洛凌之,再是師父。
在這局紛亂難解的棋中,他樂越到底算個啥々一開始,他曾以為自己是個將。
後來發現,可能不過是個車。
再後來連車都不是,變成了炮。
現在他明白了,自己就是個卒。
天上,貪耆已經與四位神仙打了起來。
樂越兩眼發直地看著電光一道道地閃,響雷一個個地炸,紅的綠的黃的白的黑的仙光戾氣來來往往。
琳箐撐起身體皺眉喃喃道:“不行的,他們肯定打不過老龍。”
九凌苦笑道:“貪耆一出,覆天滅地,數萬年前,天庭損失無數天兵才將其擒殺,怎可能是我等所能企及。”
琳箐拍打額頭:“可天庭的典籍明明記載,貪耆被應澤斬殺了,浮黎仙帝為了懲罰應澤洩露軍機之罪,把他壓在雲蹤劍化成的山下,永不得自由。怎會……”
商景甕聲道:“成許是天庭擔心貪耆未滅的訊息洩露,有意稱貪雷為應澤,這也在情理之中。”
琳箐仍是不解:“那麼真正的應澤,在何處?”
天空上,隱雲、竹青子和松歲子的身上都已處處血痕,難以站立,鶴機子身上也傷了數處,但閃避攻擊,還算遊刃有餘。
貪耆袖手站在雲上,一動不動,看著他們四個躲避罡風雷電,隱雲怒喝一聲,甩出拂塵,貪耆抬手彈開,淡淡道:“爾等小卒,怎醒做本座的對手。本座不願以大欺小,你等且去,讓應澤來會我。”
白棠的身形頓住,神色複雜:“貪耆,在數萬年前與你的最後一戰中,應澤將軍被你所殺,閣下竟忘了?”
罡風雷電,一瞬間止息。
貪耆暗紅的雙目再度變成血紅。
不可能。
最後一戰之時,應澤率天兵將他包圍,他記得在激戰中,他只用手中戰杖重擊了應澤一下而已。之後,他和其餘的小天兵們交戰,直到最後,那名青鳳使偷襲了他一劍,應澤都沒再出現。
“應澤怎麼可能接不下我那一杖!他絕對沒有死!”
白棠緩緩道:“事已至此,我何必欺騙閣下,當日親歷過那場大戰的仙者都可以作證。應澤將軍為了擒拿閣下,抽出自己的龍筋龍骨祭煉成劍,交託於青鳳使。因此他法力大損,在戰場上被你擊殺殞亡。”
貪耆踉蹌後退一步,數萬年前,他被那柄長劍刺中的情形清晰地重現。
長劍的劍鋒很利,切八他的心時居然沒多少疼痛,反而有種莫名的熱流蔓延到他全身,之後,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應澤的龍筋和龍骨煉成的劍7對應龍來說,最好的靈藥就是同族的筋骨。
應龍的龍筋和龍骨既是至強的利器,可以穿透他身上的魔甲,又是能夠維繫應龍性命的藥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貪耆的記憶回溯到那場大戰之前更遙遠的年代。
他和應澤都還年少,因同為應龍,從小一起長大。
應龍繁衍後代的能力不強,那一代,只有他和應澤兩條小龍,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像親兄弟一樣互相扶持長大。
應龍天生帶著戾氣,其他的神族與他們打交道時,態度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