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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鳥之類的活物卻是從未養過,不知樂兄何出此言?”
樂越打個哈哈道:“沒有沒有,我隨便問問。”再東拉西扯幾句,便繞入正題。
“杜公子,是這樣,我們青山派後天要去參加論武大會,但是小師弟突然受傷,不能前往,人數便夠不上大會規定的數目。不知能否請杜公子暫時加入我派,權且以弟子的身份和我們一同參加,如此一來公子你也能觀賞全場論武大會。不知可願幫忙?”
他滿臉懇切地望著杜如淵,杜如淵卻立刻搖了搖頭:“不可不可,樂少俠,這件事情,恐怕在下幫不了你的忙。一則在下於武道一竅不通,倘若上場,恐怕刀劍無眼;二則,凡讀書人,便是孔聖人門生,豈可背師棄門,舍儒投道?”
一番言語絲毫沒有轉寰餘地。
昭沅在一旁憂心地看著樂越,這個人不答應幫忙,怎麼辦?樂越很爽快道:“啊,既然如此,杜公子就當我方才的話沒有說過。未曾考慮公子的難處,是我錯了,望公子不要介懷。”
琳箐在一旁讚歎道:“不愧是被我看中的樂越,拿得起放得下,胸襟寬闊。”
昭沅聽著,總覺得她誇的是另一個人,它本能地感覺樂越不會如此輕易讓此事作罷。
杜如淵掩嘴打了個呵欠:“在下忽而有些累了,不知貴派中可有地方讓我暫時歇腳?”
樂越道:“有,等我去告訴師叔,讓他替你準備廂房。”說著起身去了殿後。
杜如淵依然在座椅上悠閒地喝茶,偶爾四處打量,還和一旁的昭沅搭訕聊天:“這位少俠,你到青山派多久了?”
昭沅道:“不久,昨天剛來。”
杜如淵道:“唔,在下原本想請問廁房在何處,但你也是新到,大約亦未必知曉。”
昭沅道:“嗯,確實不知道。”
杜如淵嘆息:“在下恰好有非常之所需,你不知道,又沒有別人,我該問誰才好?也罷,等樂越少俠回來再說。”
琳箐站在昭沅身邊,杜如淵卻從頭到尾沒看過她一眼,言語中,也當她不存在,琳箐耐不住道:“沒有旁人,難道我不是人?你這書生未免眼神太不好了吧。”
昭沅疑惑地看看琳箐,她確實不是人啊,為什麼問得這麼憤慨?杜如淵頓了頓,和聲道:“這位大姐,你是女子,小生不宜多瞻,不宜相言,此乃聖人教訓,因此未敢唐突。”眼睛仍然不看琳箐。
琳箐大怒:“你才是大姐!居然敢譏諷我看起來很老?”
杜如淵搖首道:“不敢不敢,是你誤會了,大姐是一種尊稱,你若不喜歡小生這樣稱呼,小生就稱呼你為姑娘或小姐便可。其實只是種稱呼而已,何須太執著。”
琳箐眉毛都泛出了青氣,嘴角反而向上翹了翹:“也是,有些道理。”說話間手指暗暗微彈,聚出看不見的光刃,斬向杜如淵的椅子腿,再揚去一道勁風,杜如淵眼看就要像被翻過身的烏龜一樣,四腳朝天摔在地上。
但勁風送去,杜如淵卻紋絲不動,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
琳箐驚且疑,再暗聚光刃,法力多加了十倍,再斬向杜如淵的椅腿,杜如淵還是一動未動,彷彿坐在一塊堅硬的磐石上。
琳箐蹙眉,看向淡定地趴在杜如淵肩頭的烏龜。
少頃後,樂越回來,說廂房已經備好,杜如淵道謝,又詢問茅廁所在,待他起身,走出殿門往茅廁去後,方才他坐的椅子忽然癱倒,嘩啦啦變成了一堆木塊。
樂越怔道:“這,怎麼回事?”
琳箐眨眨眼,露出詫異的神色道:“呀,是哦,怎麼回事?”
昭沅默默看看她,不說話。
杜如淵從茅廁回來,優哉遊跨進門檻,看見正卷著袖子清理椅子殘骸的樂越,立刻露出十分驚訝的神色道:“喔,這是怎麼回事?記得在下出去之前,此椅還甚堅固,吾坐得十分安穩。”
樂越道:“哦,可能是被白蟻鑽了吧,沒什麼沒什麼。”
杜如淵道:“貴派的白蟻當真十分厲害,天越來越熱,要多注意除蟲才是。”
琳箐突然覺得手有點癢,十分想將這個杜書生踩翻在地,踏上無數腳。
杜如淵很家常地去樂越剛才坐的椅子上坐了,又向樂越道:“對了,樂少俠,方才這壺茶水,我微有些喝不慣,不知貴派可有再好一些的茶,等下送到我房中去?”
樂越拎著半截椅子腿露牙一笑:“有。”
清理完椅子殘骸,樂越引著杜如淵去了廂房,臨時收拾不出餘房,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