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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之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剛才他敗了,就等於洛凌之亦必輸無疑。
孫奔提著刺錘抱了抱拳:“請了。”
洛凌之手無兵器,從容地道:“閣下腿上有傷,我若與你比武,勝之不武。”
樂越和昭沅這才發現,孫奔的站姿的確有些奇怪,像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右腿上。
孫奔冷笑道:“若不是那群吃朝廷白飯的蠢材只會放冷箭,我還不至於被你們幾個追上。”言下對樂越等頗有不屑之意,“這位小哥,莫以此做怯陣的藉口。即使我腿上有傷,你在我手下,也走不出三招。”
洛凌之搖頭:“不管閣下怎麼說,我都不會和你動手。”
樂越在心裡大讚洛凌之之高杆,堂堂江湖大俠,輸給一個腿上有傷的土匪頭子,面子上實在掛不住,索性就咬死了不和他比,還能顯得高風亮節。
只是不和他比,如何抓他回去?如果一擁而上把孫奔捆回衙門,一樣落下趁人之危的口實。
樂少俠於是很矛盾。
孫奔大笑道:“果然還是不敢。”他笑聲起時,人也動了,手中的刺錘一甩,狠而準地砸向洛凌之,洛凌之後退半步,閃身避過,另一隻刺錘再甩來,兩隻錘流星般交織成一道網,竟是把洛凌之繞在其中。
洛凌之的右手一探一握,身形瞬息已飄開數尺,孫奔的一直刺錘已在他的手中。
孫奔僵了僵,收回另一隻錘,爽快地道:“閣下好快的手,是孫某輸了。”
洛凌之雙手接過刺錘:“閣下腿上有傷,在下佔了些身法上的便宜。”
孫奔搖頭:“輸了就是輸了,就算腿上沒傷,你那一招我也躲不過,我輸的心服口服。”他將手中錘拋到地上,“來吧,你們抓我回衙門吧。”
不知道為什麼,樂越看著這樣的孫奔,有點下不了手。
洛凌之側身讓開道路,抬手道:“請。”
孫奔一怔,又大笑兩聲:“有趣有趣。好吧,多謝你們對我放心。”竟然是不用捆綁,自己一瘸一拐,向著衙門的方向去。
琳菁繞到樂越身邊,小聲道:“洛凌之又在故作仁義了。”
樂越皺眉,壓低聲音:“你為什麼老針對洛兄呢?我說過了,他就是這種清高的人。”
琳菁哼了一聲:“那我不針對他了,我誇他一句——洛凌之的武功比你高多了。”
樂越看著她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琳菁最近有點怪,她以前沒這麼彆扭。”
昭沅在一旁一聲不吭地走,心理嘀咕道,因為她喜歡你。
樂越嘆了口氣。樂少俠是個勇於正視自己的人,他承認,這一回他的臨場發揮的確沒有洛凌之好。
夜,縣衙知府大牢。
樂越昭沅琳菁洛凌之和應澤與今天參與打山匪的江湖客們一起圍在牢內,觀看縣令大人夜審孫奔。
孫奔和他們一道回到縣衙時已經傍晚了,不適合升堂,舒縣的百姓們聽說山匪被綁都紛紛湧到縣衙要求知縣大人將孫奔遊街示眾,讓百姓們招待他一頓豐盛的菜頭果皮臭雞蛋,王知縣和衙役們又花了很大功夫安撫民眾。這就折騰到了天黑。按理說,應當關押孫奔一夜,明日再升堂審訊,但王知縣與山匪仇深似海,實在壓抑不住審審匪首的衝動,遂決定先在大牢中小審一番。
孫奔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衙役們心中積怨深重,不免“錯手”“不小心”掄他幾拳,給他幾鞭子,孫奔臉上頗多青紫,身上也有一道道鞭痕,王知縣坐在藤椅內,捻一捻唇邊的一撇鯰魚須,重重一拍面前的小桌:“孫奔,你為何落草為寇!背後有無他人指使,還有同黨多少未曾落網,快快從實招來!”
孫奔昂然道:“我有心報效朝廷,奈何無識我才能之人。我落草為寇,只為能做出一番動靜讓定南王爺知曉,倘若他發兵前來,我就能向他證明,當年自薦時並無吹噓胡說。我一定要讓他看到我的本事!”
樂越聽了這個理由,覺得有點暈。敢情孫奔是和杜如淵的爹槓上了。但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就當土匪強盜,這好像說不過去。
王知縣再一拍桌子:“大膽,竟敢將過錯推給王爺!”
一旁站著的南宮二夫人開口道:“少年人,就算你想引起定南王爺的注意,舒縣百姓與你有何冤仇,任你數年滋擾?”她隨即向王知縣微躬身道,“不好意思,知縣大人,忍不住多言了。”
孫奔依然理直氣壯,他說他並沒有傷過百姓,每次過來都是取些平日所需,要怪也怪衙門和守軍無能,守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