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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師父知道他的身世,可師父總和他說,樂山、樂水樂世、樂天,這是修道之人應有的心境。
還有在紫陽鎮中,刺蝟精的鏡子中所見的母親的面容,及她在佛堂前所說的話——“民女李劉氏,求菩薩保佑我未出生的孩子此生平順。不求他為官做宰,豪富顯貴,但求平平安安,做個一生安樂的好人。”
樂越深深吸一口氣,仰望蒼天。
夜色中,突然有聲音道:“越兄,你還沒睡?”
樂越循聲望去,只見對面的屋脊上站著一個長衫的身影,依稀是洛陵之。
顯然是洛陵之是外出剛歸,樂越有些詫異:“洛兄你出門了?”
洛陵之躍落地面:“方才出去轉了轉,看看城中的情況。”
樂越沉默地點點頭,城中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猜也能猜得到。
洛陵之拍拍樂越的肩膀:“越兄,凡事隨心而為便可,不必顧慮太多。”
樂越吐出一口氣:“有些事情不能不做,必須要做。”
洛陵之凝目注視他:“你想找安順王報仇?”
樂越握緊了拳:“父母之仇,我一定會報。不只安順王,還有鳳凰。”
洛陵之沉默片刻,道:“但憑你一己之力,很難對付得了安順王。眼下這般境況。若非……”
樂越介面道:“若非有琳箐昭沅應澤等,我根本已經性命難保。”
安順王困住九邑按兵不動根本不是想引自己這方出戰,而是從頭到尾未將他們放在眼裡,因為他根本只要一句話,就能講九邑城中這個小聯盟徹底擊垮。
樂越嘆氣道:“洛兄,其實我現在心中很迷惘,尤其是這些天來,我越來越迷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個什麼。一無所有,一無所長,如同螻蟻。一隻螻蟻,何能撼動天。”
洛陵之靜立少頃,忽而笑了一聲:“假如應澤殿下在這裡,一定會告訴樂兄,只要想要天,天就是你的。沒有滅不了的天,沒有翻不了的地,沒有打不倒的玉帝!”
洛凌之靜立少頃,忽然笑了一聲:“加入應澤殿下在這裡,一定會告訴樂兄,只要想要天,天就是你的,沒有滅不了的天,沒有翻不了的地,沒有打不到的玉帝!”
應澤負著雙手睥睨天地的模樣頓時浮現在眼前。樂越不禁也笑起來。
洛凌之道:“昔日曾有一高僧與師尊論道,我有幸在旁聆聽,但聽他說了一句話,至今難忘———從一片樹葉上可見世間中生,一粒塵埃內便有一個大千。我們都是自幼修道,所謂道心自在,世事往往難料亦難左右,但求心中坦蕩,便是隨心而為。越兄,你心中最想做的是什麼?如何做,來日才不會後悔?”
依本心二位,樂越心中隱隱約約,開始浮起一個輪廓。他長吐一口氣,朗聲笑道:“洛兄,多謝開導,經你提點,我想通了不少。”
洛凌之微笑道:“我只是胡說幾句,誤打誤撞,有幸能幫到越兄一二而已。”
夜幕中兩人一同看向天幕,樂越覺得胸中的清明之氣又開闊了許多。
昭沅藏身在遠處的角落裡,遙遙望著樂越和洛凌之,他知道樂越心中煩悶,但幫不上忙,洛凌之方才開導樂越的話,它說不出來……
半夜,樂越正在汗水,昭沅變回龍形,鑽到他的枕邊。
它有一處自己的臥房,卻仍然習慣每天這樣蜷縮在樂越聲旁,它將腦袋擱在樂越耳邊,保證般道:“我會保護你。”隨即閉上雙眼,也沉入深深的夢中。
第二天一早,九邑城中的氣氛特別凝重。南城門下,車馬雲集,一些江湖打扮的人立在車馬邊靜靜等待。這是武林各門派世家派來接應的人。
卯時未刻,緊閉的城門歡歡開啟,困在九邑城的江湖認識陸續走出,他們皆很沉默的走到接應車馬前,迅速上嗎或登入車中,馬匹調轉方向,飛奔著離開。
南宮夫人和南宮聆幾人載入眾人中間走出,登上馬車前,南宮夫人抬頭望向城樓方向,城樓上,樂越一行正沉默地注視著下方,南宮苓翻身上馬,向著樂越等遙遙一抱拳,打馬離去。
九邑城中的百姓聚攏在城門邊,討論圍觀,城樓上的龍少君,究竟會做何覺醒,九邑即將面臨的,是新的戰亂還是平安?江湖認識們的身影漸漸遠去,突然,馬蹄揚起的塵埃中,七八道身披鎧甲騎著戰馬的身影出現,風馳電掣地向著九邑的方向重來!南城門頓時飛快關閉,城樓上的兵卒架起弓弩,嚴陣戒備。
那幾道身影在城門前數丈處勒馬停下,為首一人高聲道:“逆黨首領樂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