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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桐笑吟吟地遠遠觀望:“一團亂啊一團亂。”
昭沅來不及解釋,又有流箭向樂越射來,眼看低檔不及,幸好有長劍從斜刺裡揮出,斬落流箭,樂越一把拉住那個熟悉的人影:“洛兄,快,上我的馬,撤!”
洛凌之渾身血跡,傷痕處處,一旁的錢副將亦傷勢慘重,錢副將被兵卒護著上了一匹馬,尤在遙遙向樂越嘶聲問:“城中為何僅存了兩千兵?!”
樂越大聲回道:“另五千兵被孫奔帶走,去打毛旺福和安順王了!”
此話剛落,密集的箭雨忽然停了。
樂越急忙催馬狂奔,他所帶領的兩千兵卒幾乎全身而退,護著之前的殘兵退出戰場,奔出約兩裡遠,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尖嘯,樂越回頭望,只見一枚焰火隱約綻開在半天空中,狼煙頓起。
錢副將神色青黃,狂咳數聲,噴出一口血:“這是……傳訊進攻的訊號……他們要等九邑城空……出兵九邑……”
李將軍在議事廳中來回踱步,廳中眾人皆面帶憂色,又憂色各異。
惟有杜如淵袖著一卷書靜靜地看。
傳訊的焰火炸開在半空,滾滾狼煙在大廳門前即能望到。
李將軍臉色大變,手微微顫抖:“這……這是攻城的訊號……九邑城休矣!”
杜如淵放下書,向廳外看了看:“唉,果真如此麼?算了,是命躲不過。不動,不變,任他進之,任他砍之。”
廳中其餘人沒有動靜,沉默地坐著。
又過了半晌,有紛亂的馬蹄賓士聲,如滾雷般而來,李將軍渾身一抖。
杜如淵再度合起書:“應該是樂兄和那兩千兵把洛兄他們救回來了。”
李將軍顫聲道:“兩千兵,又能頂多久?”
杜如淵嘆氣道:“也是,不用頂了,大家一起袖手不動,看看龍神是否庇佑。信神龍,不怕砍。”
李將軍苦笑道:“杜世子真是臨危不亂。”
兩千人帶著折損的殘部順利歸來,樂越扛著渾身是血的洛凌之進入王府,有預備好的擔架上前將洛凌之和傷兵們一一抬到耳房中救治,大夫藥材都早已預備妥當。
杜如淵看著渾身血跡緩緩向議事廳來的樂越,自言自語般道:“經此一役,越兄應該明白了些居上位者的責任與不易。”
他站起身,將手中書冊丟在身側案上,突然大喝一聲:“來人!”抬手指向李將軍,“將此人拿下!”
李將軍神色大變,南宮苓等人的長劍已經橫在了他的頸上。
杜如淵微微笑了笑:“你等的安順王爺的大軍不會進城。城中的運兵道在城外五里處皆被斬斷。若沒算錯,孫奔此刻正在甕中捉鱉。”
“李將軍”已被五花大綁,不敢置信地掙扎了幾下。
不可能,絕不可能。
沒人可以在一天之內斷掉運兵道。
除非……
是,還有除非。
他曾親眼看過。
杜如淵負手站在他面前,神色平靜:“我們差點便忘了你,幸虧想起時,尚且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李將軍,文霽,都是閣下冒充的身份,不知能否請教閣下的真名?”
《三月份連載》
被繩索縛住的“李將軍”不甘心地掙扎了兩下,杜如淵伸手在他臉上探了探,扯下假眉與假鬍鬚,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露出一張二十四五歲左右的男子面容,五官甚是平庸,膚色略顯蒼白。
杜如淵緩緩道:“想來這便是閣下的真面目了。”
一旁的高統領大驚失色:“趙炎?”
杜如淵退後一步,細細打量這個男子:“趙炎?在下這幾日查點西郡王府名冊,對這個名字倒是印象深刻。西郡王府暗衛蘭花會的首領,名不虛傳。”
樂越邁進議事廳中時,恰巧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杜如淵走到樂越身側,微嘆道:“這次就當作是初入戰場的一個教訓吧。”
樂越僵直德站在原地,臉色青灰。他身上的鎧甲今天是第一次穿上,就已經染透了血。有洛凌之的、錢副將的、其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兵卒的。洛凌之和錢副將一行帶出去了三千兵卒,折損大半。得到這個教訓所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
高統領和幾位江湖人士按捺不住,紛紛喝問趙炎,真正的李將軍和文齊現在何處,趙炎閉口不言,冷笑不已。
不過,樂越單憑猜想也知道,真正的李將軍和文齊恐怕已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