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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箐帶著應澤隱身闖入定南王的帳篷,在他面前突然現身。應澤招出兩朵小黑雲,使旋風,打閃電,劈暈了兩個護衛,劈碎了幾個酒杯,定南王很專注地看完,慈愛地摸摸應澤的頭,還讓護衛端來點心請應澤和琳箐吃宵夜。
應澤便揣著點心滿意地回來了,盛讚定南王是卑微的凡人之中不可多得的意志堅定的人才。
琳箐含恨而敗,回去後也沒有得到樂越他們的同情安慰,樂越和洛凌之、商景反而湊在一起,感嘆當年定南王所受的情感傷痛。
樂越道:“可見當年杜兄的母親對杜王爺的傷害實在難以估量。”
洛凌之道:“傷之最痛,唯情而已。”
琳箐的牙都快被他們酸掉了,磨一磨道:“我覺得杜書呆的娘甩了定南王是對的,這人根本是個變態。”
沒想到樂越、洛凌之和商景都不贊同地拉下了臉。
商景道:“小麒麟,你這樣說太過刻薄,若非當年之事,定南王又怎會連親眼所見的東西都不敢相信?”
孫奔饒有興趣地插進來道:“各位所說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能否詳細告訴在下?”
琳箐被拋在一旁,看他們幾個嘀嘀咕咕湊在一起回顧定南王那段苦情的往事,恨恨地跺腳回自己的帳篷中睡覺去了。
她剛離開,商景便起身告知回去陪杜如淵。
洛凌之也道:“天快亮了,越兄還是稍微小睡片刻,明日還要趕路。”
孫奔伸個懶腰:“是,孫某也要回去補個覺,這段苦情的往事,來日再聽不遲。”遂帶著飛先鋒和洛凌之一道離開。應澤亦威嚴地宣佈他也去小憩片刻。
眾人離開之後,樂越吹熄蠟燭,躺回地鋪,從懷中摸出昭沅,戳戳它熒熒發光的龍角:“恢復過來沒?”
昭沅的鬍鬚微弱地動了動。
樂越把它放在枕頭邊:“唉,上次是我連累了你,這次你怎麼自己狂躁起來了?”
昭沅無語。
樂越道:“我知道你心裡難受,說老實話,我心裡也難受。師父和師弟們還不知道怎麼樣,皇帝招我進京,不過是為了拿我做棋子對付安順王和太子。還有父母之仇……可這些天,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要對付的既然都不是好東西,那麼我們就不能和他們一樣變壞。夢裡面卿遙說的道在於心,雖然咱到不了那個境界,但不能被報仇燒掉理智。假如失掉理智,可能更報不了仇。”
昭沅向他身邊湊了湊,樂越拉拉它的鬍鬚:“聽我樂大俠的一番勸導,你是否感到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昭沅輕輕地嗯了一聲。
樂越枕著胳膊翹起腿晃了晃:“你現下一天猛過一天,說不定到了京城之後,就大展龍威,一招便將那個鳳君滅了,那麼就天下太平,萬事大吉了,嘿嘿。”他拍拍枕邊,“當然,這不可能是真的,但是,記著,我們還是很有前途的。所以,要頂住。”他感到一根龍角在自己的臉側蹭了蹭,會心一笑,合上雙眼進入夢鄉。
第二日清晨,吃過早飯拔營時,昭沅忽然發現定南王正站在不遠處的營帳外,雙手背在身後,肅然地看它。
昭沅向他禮貌地笑笑,定南王緩步踱到它面前,取出一樣東西,昭沅下意識地接過,是一塊金絲繩串著的玉片。昭沅有些愣怔,定南王淡淡道:“此物佩戴在身上,據說有安神之效,不知對你是否有用。”轉向踱開。
再一日傍晚,隊伍到達鹹祿州地界,樂越向兵卒打聽過,踏進鹹祿州後,經過的第一座城名曰壽城,凌霜山就在它的邊上。
車馬經由官道繞過壽城時,樂越掀開車簾向外看,果然見一座翠山立在斜陽下。據聞,前朝曾有位隱士隱居在此山中,效仿陶淵明,柴欄陋院內,遍種菊花。惹得不少人前往尋賞花,其中一品菊花唯獨在此山中開得格外好,名為凌霜,於是這座山就改名叫了凌霜山。
慕名賞花之人來往絡繹,那隱士便不再是隱士,變成了入世的名士。後來此人中了科舉,做了高官,在京城最繁華的所在擁有最奢華的大宅,卻再難種出當日在山中隱居時那般好的菊花。十幾年後的某日,他因巡查路經此地,到山中去看自己往昔的住所,茅屋早已殘敗,院中雜草遍生,不由得嘆息道:“念畫已無畫,尋花再無花。”還將這句感嘆題在山下潭水邊的石壁上,於是無名之潭得名念畫潭。
樂越和昭沅直著眼睛聽完這段典故,琳箐驚訝地向講述這段典故的洛凌之道:“想不到你連這種事都知道,不比杜書呆差啊。”
洛凌之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