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痰之類的東西,我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是生理的還是身體的,把孩子還給羅烈,我就回自己的帳篷漱口去了,留下大山洞裡一片歡喜和恭賀聲。
稍微晚些的時候,羅烈又來了,他帶來了一個陶盆,雙膝跪地擺放在我面前,說是要送給我。
雙膝跪地這個大禮已經把我驚了一嚇了,這裡的人一般除了拜天神或者是站不起來是不會雙膝跪地的,雙膝跪地是相當沉重的禮節,代表著奉獻和犧牲,也就是說願意把命獻上的意思。更何況羅雷又在我耳邊說,那個陶盆可以算是阿星的嫁妝(他說的是隨禮,大概就是嫁妝的意思),是他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這還是阿星家的阿爸和阿麼為了讓阿星的隨禮看起來不會比有陶罐和陶盆的阿諾太難看,費了很大功夫才換到的。
我當然也知道陶器這種東西在部落裡的價值,又加上這麼來之不易,當然不敢收,急忙要他拿回去。
我要他拿回去,羅烈就紅了眼,他說他們目前只有這個能拿來感謝我,他們也沒有辦法,現在也不能去做別的,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看他情緒這麼激動,我更是嚇得不敢看他了,我哪裡看過男人這麼沉重地哭,而且滿臉都是不安和乞求,就連女人我也沒見過這架勢啊,心理壓力大啊。趕緊縮到羅雷背後,跟他說我不要他們感謝,大家都是一族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何況我也只是運氣好撞中了而已。
可是羅烈哪裡聽我解釋,還是非要留下那個陶盆,說他們心裡對我的感激絕對不僅如此,但是他們目前也只有這個東西能稍微表示他們的謝意。
羅雷一直一言不發,氣得我在他背後猛戳他,大概被我戳的狠了,也許是感覺到我的情緒真的很不安,他才把我從背後拉到懷裡,讓羅烈帶著他的陶盆回去。
羅烈一般也不敢反抗羅雷,畢竟無論是氣勢還是威壓,他都不能與羅雷抗衡,現在的羅雷比以前更加威嚴而有魄力,明明只是很平淡地說出來的話,卻經常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羅雷跟他說,作為族人,只要能幫的,我一定會去幫他們,這種事情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感激,反而會讓我不自在;他和羅烈是兄弟,我和阿星也是兄弟,以後也是兄弟,感謝的事情不用再提。以後大家的日子都會慢慢好起來,真的心裡感念,以後就互相幫助著好好發展族裡,讓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讓更多的孩子健康地出生就好,這就是對我最好的感激,不用急於一時。
我一邊聽羅雷說著這些大義凜然的場面話,一邊在背後狂點頭,羅烈看看我又看看他,眼睛裡都是驚訝,但還是乖乖地提著陶盆回去了,也讓我鬆了一口氣,直贊還是他有本事,又嘆把我嚇得半死,他居然都不出手相助。
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說,他出手相助了,我要給他什麼謝禮。我靠,他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他還想要什麼?!
因為沒有那種乳汁果,所以族長他們只能給這個小東西喂肉湯,但明顯,小傢伙的身體比一般的嬰兒要虛弱一些,雖然之後也跌跌絆絆的活下來了,大祭司也說等春天到外面多曬曬太陽就應該會慢慢好起來,但是還是喝不下什麼肉湯,可是不喝肉湯,也沒有別的可以給他吃,就只能餓著。幾個雌性自然又是跟著抱著孩子的阿星垂淚。
這幾天母羊產奶更少了很多,我沒有辦法再催奶,存著的黃豆也吃掉了一大半,剩下的我打算留給自己吃,也只能放著這種情況下去,甚至打算過幾天天晴了就和羅雷到外面去把三隻羊都宰了。但是那點奶,餵給嬰兒吃還是夠的。
於是我跟族長的雌性說,羊奶和鹿奶的性質差不了很多,我這裡的野羊還能產點奶,如果阿星願意,我就把每天擠下來的一小木碗羊奶送過去,雖然不多,但是也可以做肉湯之外的輔食,也許小嬰兒身體也能好些。
族長的雌性聽了自然也很高興,跟大祭司把這個話說了,得到了贊同之後,又和阿星以及他家的阿麼也說了這個。於是我每天除了送水,還會把一小碗羊奶送給阿星,木碗就由羅烈稍晚點拿回來給羅雷——我還是挺怕看到羅烈的,於是打算暫時離他遠點,他那種激動地情緒可是真的把我嚇到了。就算他只是感激,沒有惡意,我也覺得壓力很大啊。於是都是讓羅雷去面對他。
羅雷對我很無奈,他已經習慣了拿我沒辦法,只是偶爾會親親我的額頭,說是取點代價。我想,他其實還想取更大的代價,只是我不會讓他輕易如願,這個心理問題,總是難以突破的。但是親親額頭我還是能接受的,這種好像是父親對兒子、哥哥對弟弟的感情,我還是可以消受。好吧,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