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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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更多的泥沙石礫從他身上滾落,不久後,他感覺到狂風颳在他臉上,爹親發瘋般的嘶吼被風給吹散,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他彷彿從噩夢中脫離,再也不必困在那恐怖邪惡的噩夢之中。
「阿狼?」他害怕起來,這樣的感覺他從未有過。
「我們還是朋友吧,幼君?」阿狼的聲音虛弱。
張幼君用力的點頭,風吹得他眼睛好痛,讓他不由自主的張開眼睛。
然後他看見自己騎在一隻通體雪白的狼身上,那白狼後腦勺流著血,汩汩的流,卻還是腳步不停的帶著他奔向前方,只為將他帶離危險與痛苦。
霎時,他明白了。
為什麼白狼跟阿狼從不會同時出現,張幼君把臉埋進雪白的狼毛裡,緊緊地抱住狼頭。
人世間沒有人需要他,阿狼卻寧可身份暴露,也要救他一命,何謂人?何謂獸?
眼淚滴進狼毛中,他再次的閉上眼睛大聲道:「你不是我的朋友而已。」
阿狼渾身一僵的垂頭,隨即雙眼發亮,因為他聽到張幼君繼續道——
「還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
「我的狼毛是舊了些,但也還沒到該換的時日,你這頭笨狼就迫不及待想要給我換件新的。」魔傲低頭看阿狼,雖是在說笑,眼神卻很震怒。
終於撐回到國師府的阿狼努力要擠出笑容,最後卻是嗚的一聲,體力透支的癱在地上,張幼君這才從狼背上滾落,一人一狼渾身都是泥土沙塵。
張幼君雙腿斷了,阿狼一身皮毛也有大半被雪染缸,兩個的模樣都狼狽不堪,像從修羅場上逃生而出。
「阿狼他、他傷得好重,都是為了救我。」張幼君哭的抽抽噎噎的,險些連氣都提不上來。
「這瘦不拉幾的小孩有這麼好,讓你不惜冒著身份敗露的危險去救他。」
大惑不解的魔傲低著頭打量張幼君。他應該只比阿狼小上一、兩歲卻像養在深院裡的嬌弱蘭花一樣,說一句話就哭一聲,淚水像是關不緊的,簡直煩死人了。
明明平日很畏懼魔傲,但這一刻為了阿狼,張幼君已經顧不上害怕,不,或許該說他更害怕失去阿狼這個朋友,他緊緊揪住魔傲的長袍下襬哭求道:「阿狼快死了,國師,求求你救阿狼。」
月季蹲下,把他的手拿開,檢視他被打斷的雙腿,因為沒有好好的照料,血肉模糊的傷口簡直是不忍卒睹,他的傷比後腦被擊傷的阿狼更加嚴重。
「阿狼是流血力竭,止血後多休息就可以,你的傷勢比較嚴重,幼君,我先幫你治療吧。」
「不要,我要跟阿狼一起治療,要不然我不要——」他嚎啕大哭。
魔傲被煩的雙拳緊握,就要一拳打昏他,以免耳朵生疼。
月季睨他一眼,他才不甘願的收回拳頭,勉為其難的要人把他們送入同一房間,房裡擺著一張大床,兩人睡在同一邊,張幼君才不再哭鬧。
處理完傷口,月季用溼布拭去阿狼皮毛上的血跟泥沙,而張幼君的腳也用板子固定後,他才關上房門離去。
門一關上,張幼君就抱住阿狼,力乏的阿狼只好用舌頭舔他的臉,告知他自己很好,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阿狼,謝謝你、謝謝你——」
阿狼憐憫的看著他的腳,微微移動四肢,用狼肚包住張幼君的腿,讓他才剛接上的雙腿血液流通順暢些。
感受著那股令人安心的暖熱,加上還掛著淚痕的張幼君終於可以在無眠多日後安心的睡去。
他知道不論那噩夢如何恐怖,阿狼會來救他,絕不會棄他於不顧。
魔傲臭著一張臉,雖然之前他一直念著阿狼竟失去神智要刺殺月季,就算是被人下咒,也要廢了他,但看阿狼被折騰得這樣,他是動了真怒。
這阿狼是他的人,只有他能教訓,對了,月季也可以,但別人通通不可以,誰動阿狼,就是找死。
一差人將阿狼送進房間休息,他就氣急敗壞地離開國師府,施展咒術,順著阿狼一路滴下的血液疾若流星的移動。
每每看到阿狼沿途滴落的大量血跡,他的臉色就更加鐵青,殺人的衝動完全無法抑制。
當初阿狼被毒咒控制刺殺月季,他本來能立刻尋出誰是下咒之人。
但月季卻搶先一步,解開阿狼身上的咒,同時拂去阿狼身上施咒之人的氣味讓他無跡可尋。
他雖然不滿,但所有一切都比不上月季還活著,而月季不肯說,他也逼不了他,只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