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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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著、趴著,青白交加的臉上時而帶著病態的熱紅,而虛軟無力的雙腿就像要折了似的顫巍巍。
偶爾看不下去他的慘狀,國師就會握住他的手,施些護身咒到他身上,月季公子這才身子挺得直,他那張臉,該怎麼說呢?
苦、悲、慘、悶全都寫在上面,然後兩人就會為做夢的事談論起來,月季公子總會先問——
「你總不做夢了吧!」
國師心情愉快道:「這幾日是沒了,但總要試個一個月吧。」
「被你試上一個月,我哪還有命在。」
「要不是你先對我下咒,我何苦如此?」
月季公子沒好氣道:「你哪有什麼苦,我見你看了開心得很呀。」
阿狼是霧裡看花,但阿狼的主子可就心知肚明瞭。
身為野獸,原本性慾就強,剛開始抱月季時,他還會顧忌著他身子骨瘦弱無力,但一到得趣處,哪還顧得上其他,所以月季大喊吃不消,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連舞衣這樣善於侍奉男人的女子,有時也無法完全承受他的性慾。
見月季一臉悲苦,在房內也坐得歪歪斜斜的,他忽然生起一股憐惜,他讓月季躺在褥榻上,頭枕在自己的腿上,手掌則輕輕的揉捏著他的腰,力道適中,教月季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喟嘆。
腰總算沒納悶痠疼了,昨夜,他的腰骨都快被折成兩半。
聽到他這聲滿足的嘆息,魔獸的心神微動,想起夜裡的事。
月季卻閉上眼,相當放鬆自在,窗外傳來鳥囀蟲鳴,時間彷彿靜止。
他低頭看月季,他的臉又更小了,原本大而圓的眼睛,也像消磨了生命一樣的變小,眼下微微腫起,像是睡不飽。
他該讓他睡飽的,但一碰到他,情慾宛如夏日午後的驟雨,沒有淋漓盡致的潑灑一番,就消退不下去。
他該不是在消磨月季的生命吧?
這一想,他悚然一驚,驅使著自己施放更多護身咒到月季體內,直到他臉色有稍微變好了些,他才鬆口氣。
「好美好的天氣呀!」
陽光灑進屋內,月季眯著眼享受。
看著他這副模樣,魔獸的動作更輕柔了。他不知月季是怎麼想的,他好像並不排拒與他發生關係,他知道舞衣崇拜他,甘願服侍他,但月季呢?他到底是什麼心態?
「你為什麼會心甘情願讓我抱你呢?」
他目光如鷹的盯著月季,想著奇人月季會說出什麼讓他意外的答案來。
月季眨一下眼睛,掀唇,笑容輕淡,就像他的人一樣隨時會消逝於世間。
「因為你說我對你下咒,不是嗎?我打又打不過你,逃也逃不了,不如就認命,識時務者為俊傑,而且恐怕我以死相脅,你也不痛不癢吧,我又何苦把自己搞得像守節烈婦般,也把你搞得像個摧花色魔似的……啊,錯了,我不是楚楚可憐的花朵,是一根草,還是根難看又難吃的草。」
「噗!」
他這番滿是自嘲的話,讓魔獸忍俊不禁,放聲大笑,胸臆間因為笑聲震動。
哎,他好喜歡跟月季說話,每多說一次話,彷彿就看見月季在別人面前不會表現的一面,而那些風貌有趣得緊。
「你還真看得開。」
「在這裡吃飽穿暖,有什麼好看不開的,只要你別再做夢,我在這裡的日子就更好過了。」
月季慵懶的仰起頭,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那在陽光中閃閃發亮的塵埃,透過璀璨陽光照射,那些一文不值的塵埃卻像金子般閃亮,人的手探入其中,抓握住的只是一片的虛無——就像自己的人生般虛幻。
「月季,你怎麼只聽張雅君兩三句就知道張老頭是嫉妒、怨恨張幼君,進而著了魔,明明張雅君說被惡鬼附身是他弟弟?」
現在心情舒爽,把當初的事拿出來求教一番,也比較沒有什麼反彈的情緒。
月季一臉沉定,「這世上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嫉妒、恚怨、自卑……那麼多的仇恨與醜惡,都是源自於自己得不到,卻也舍不了。張雅君的言詞中其實透露許多訊息,張幼君是整件事中最可憐的受害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魔獸霎時想起自己在甕中初生時,咒王怨妒又含著驚恐的詛咒聲。咒王怨妒的是誰?驚懼的又是什麼?
沒錯,他和張老頭一樣,怕自己的成就地位被他人超越而心生殺意,所以用盡絕學,養成他這隻魔獸,要他去殺了月季。
月季孤零零一人住在密林中的小屋,他在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