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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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過沒三日,國師府搬進新住民,就住在灶房裡,聽說偶爾會顯現神蹟,告知哪裡有錢撿,或是走哪個方位會遇見好事。
不久,在國師府當差的人都歡喜的說,國師是天下第一人,這國師府則是天下第一福地,老有神明顯靈。
只不過這神明有個怪癖,非得要人在灶房洗澡不可,但若是你不想洗澡,只要放上月季公子用過的東西,聽說他也會報以好事。
號稱神人降世的國師,近來脾氣暴躁、神情不快,但是國師府其餘人等則是滿臉春風、笑意盈盈,外頭的人更是每日打聽國師府缺不缺人,能不能進來謀份職事,就算是掃茅廁的也行。
原因全出在這裡有個愛顯靈的神明,已經多人得了好處,傳得街頭巷尾都知曉。
「這混蛋竟敢搬進我的府邸,在這裡裝神弄鬼,還妄想偷你的褻褲!」魔傲氣得要命。
月季揉著額,頭疼不已。傲傲對他有興趣已經夠匪夷所思的,最近還搬來個愛偷窺的灶神,千方百計想偷件他的褻褲,他真不知這是青睞,還是一個難笑的玩笑。
他苦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他要就給他,反正不過是件裁過的小布料罷了。」
「他敢拿,我就滅了他,管他是不是神明。」
「不過是件身外之物,那值幾文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是——」
他氣炸了,想起那日在靜平郡王府水井旁,灶神拿了月季的白巾,幾乎塞在鼻端嗅聞,月季的迷人體香哪能被那爛神給聞去。
他恨不得把他抓出來毒打一頓,然後丟出國師府,但這爛神沒啥法力,倒是挺會逃的,一聽到他的腳步聲,就立刻跑得無影無蹤。
「別擺臉色了,等會有客人來呢。」
几上擺了一壺香茶,沒一會有三人到來,為首的是林為和,站在他身側的是張雅君,而張雅君身後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稚氣未脫,雙肩微垂,像是肩骨歪了,整個人站不太直,看來他就是張幼君了。
「雅君前些日子因為事務繁忙未能來訪請安,請國師莫怪。」張雅君一張俊秀的臉帶些倦累。
月季心想這些日子,為了張幼君之事,他定當忙碌不堪。
聽說,張雅君帶著弟弟離家獨立門戶,張老頭派人查詢,前去強行要將張幼君帶走,張雅君靠著林為和的幫助勉強不讓張老頭進門,但張老頭就像瘋了般天天去鬧,後來林為和讓他們住進城郊的別院,張老頭不敢與官為敵,騷擾才少些。
「恩公大恩,今天雅君特地帶舍弟前來拜謝。」他說完拍了拍弟弟。
張幼君起身,輕拜了下,只見他雙肩僵硬,動作不甚靈活。
「這傷還沒醫好?」月季問。
張雅君搖頭,「遍訪名醫,還是醫治不了,弟弟怕一輩子也難再用手畫畫了。」
張幼君臉上帶著笑,「哥,有什麼關係,這樣我就再也不用畫畫了。」
「胡說。」
張雅君張口輕斥,眼裡卻含著輕愁。別人看不出來,難不成身為畫師的自己也看不出來嗎?
四下無人時,幼君試著用嘴叼著筆做畫,有時失敗了便低聲哭泣,他聽得都要心碎了。一想到自己若是雙臂廢了,再不能畫畫,懼怕的感覺就讓他心涼了一半。
畫畫就像自己的生命,有朝一日若是不能再畫畫,那也等於他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他是如此,幼君難道就不是?
「雅君,你畫過花中之王牡丹嗎?」月季的問話讓張雅君愕然,隨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是的,他畫過,還記得清風拂過,那些牡丹搖曳款擺,日光照得花兒就像在歡笑一般,如此豔美、奪人心魄,讓人看一眼就被迷去心神的花朵,他怎麼可能不畫?
「城西的普觀寺種滿各色牡丹,萬株爭豔,美不勝收,我見了便手癢不已的畫下好幾幅。」
「所以你只畫過牡丹這花中之王而已?」
月季的問話讓張雅君笑了出來。月季公子怎會問出這樣可笑的話來?
「天下花卉爭奇鬥豔,各有各的美麗與丰姿,畫也畫不完,若說只畫過牡丹也太偏執了。」
「你明白就好。」月季輕笑道。
敘過家常,月季送他們至門口時,又對張雅君說出語重心長的話。
「魔道易入,正道難行,人世間不是隻有牡丹這花而已,你要謹記在心。」
張雅君錯愕無比的聽著,完全不解其意。
這世間的花當然不只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