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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將矛頭指向玄霖,只好把怒氣發洩到了凌澤白身上,一上來發言就相當犀利。
“我認為,年輕人還是應當把精力用在正途上,封建迷信是歷史毒瘤,早就應該割棄。我一個老頭子都不信這一套,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連自己的過去未來都沒擺清,就敢大言不慚地說能看到別人的過去與未來?真有那麼神,你來給我試試啊?”
他這番話嚴重地出乎了現場工作人員的意料,按照劇本,前期要透過VCR的形式展示凌澤白的能力,然後雙方嘉賓展開激烈的辯論,群眾演員上臺給凌澤白磕頭喊他活神仙……現場拆穿環節是節目壓軸要放在最後的。最重要的是,玄霖還沒唱歌呢,誰能想到這位不按劇本走,上來就挑釁,這節目還錄個毛啊?
先不論凌澤白能力如何,他畢竟年輕氣盛,經不起激將,被人這麼指著鼻子冷嘲熱諷,心中自是懷了一股暗氣。
於是故意裝作沒聽到主持人的圓場,凌澤白從座位上翩然起立,“好啊,如果鄒教授真的這麼好奇。”
他不疾不徐地走來,全場目光聚焦,這其中也包括了玄霖,這個少年星眉朗目、骨秀神清,在走近後,卓爾不凡的氣質顯得更加突出。
凌澤白卻沒有心思觀察他,他現在只想給德高望重的鄒教授一點點教訓。
“方便嗎?”他彬彬有禮地伸出手,掌心向上。
鄒教授是發自內心地不信鬼神,此刻自然也不會心虛,既然凌澤白這麼著急被揭穿神棍的身份,他當然要好心送對方一程。
“那就有勞凌大師了,”他充滿諷刺地把左手搭了上去。
凌澤白不太情願地捏住了那隻送上門的肥豬手,沒辦法,誰讓這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呢?
不過,整個過程只用了一瞬間就結束了,他很快就放開了對方的手。
鄒教授還以為凌澤白要連看手相帶號脈故弄玄虛好久,這麼快就鬆手也挺出他意料的,但口頭上,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饒人。
“敢問凌大師,您看到什麼了?”
凌澤白略一沉吟,“你結婚了。”
鄒教授誇張地大笑起來,“我還以為凌大師能有什麼過人本領,我今年四十有七,是個人就能猜到我已婚,我要是沒結婚,那才奇怪呢,難不成這就是您所謂的特殊能力?”
他說完,還得意地炫耀了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現場響起一片鬨笑,就連玄霖的臉上也有不屑的神色一閃而過。
凌澤白等他說完,才繼續淡定地接下去:“你現在的妻子,不是你第一個妻子,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組建著上一個家庭。你有一個兒子,今年二十有一,你現在的妻子,也不是他的母親。”
鄒教授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你是誰?你什麼時候調查的我?!”
他的反應簡直是在告訴所有人,凌澤白猜對了,方才的滿堂鬨笑又變成了譁然。
可凌澤白並不打算就這樣結束,“鄒教授,你年近五十,同時應付兩個女人,不會覺得力不從心嗎?你的情人懷孕了,如果當初把孩子生下來,今年也已經兩歲了。”
鄒教授原本從得意轉為憤怒的表情,又從憤怒變成了驚恐。
凌澤白略有些難過地垂下眼,長長的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他嘆了口氣,“可惜了,是個女孩兒呢。”
鄒教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孩子是三個月的時候打掉的,沒人知道是男是女,只有他的小情人提過一次,說有個女孩子夢中來找過她,說自己是被打掉的那個胎兒。
“你、你胡說八道!裝神弄鬼!血口噴人!”鄒教授怒不可遏地指著凌澤白,“要是你說的有半句是真的,就讓你天打雷劈!”
凌澤白:誒?不對……
喀嚓一聲巨響,直播間內燈光俱滅,黑暗中間歇有火花四起,伴隨嗞嗞靜電聲。人們驚惶失措,尖叫不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到後臺的工作人員好不容易連上備用電源,混亂的現場才漸漸得以控制。重新恢復了視覺的人們,只見直播間雪白的牆壁上呈現植物根鬚擴散狀的漆黑一片,所有電器都在同一時間罷了工,簡直就是被雷劈了的節奏。
“啊!!”小胭尖叫著從觀眾席跑到嘉賓席前,拼命地搖晃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凌澤白,大驚失色地呼叫著他的名字,“小白!凌澤白!”
作者有話要說:
☆、念
二
凌澤白從混沌中醒來,花了一點功夫才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