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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鏡盤腿坐下來,旁邊端著酒盤的小童也跟著坐在他身邊,秦鏡從那酒盤裡取了酒盞,小童給他滿上半盞,他再來敬劉睿。
“劉總編,多年來謝謝了。”
“客氣客氣。”劉睿回敬。秦鏡這時臉上掛滿笑容,劉睿卻覺背後陰風陣陣。出版社上下皆知,秦鏡一笑閻王繞道的真理,劉睿背後發涼是發涼,估摸了下可能是要來灌周順來了。
果不其然,秦鏡面帶微笑看向周順,周順見了,神思萬分緊張,不料眼角瞥見從旁邊跑過去的小童,就走神了。那正是今天來給他開門的那位,懷裡抱著幾個大桃子蹦蹦跳跳地笑得可歡快了。
“周順,來敬一下秦作家?”劉睿正欲引導周順先發制人。可是周順就是個分不清狀況的二愣子。
“劉總就是那個孩子!抱著桃子的!”周順無視劉睿的暗示,指向小童脫口而出。
劉睿的臉瞬間就黑了,一隻手不著痕跡地伸到後面狠狠掐他,周順吃痛手嗷嗷叫幾聲,見秦鏡面帶驚訝地看著自己,臉唰地通紅連聲道歉。
秦鏡順著周順所指之處望去,小童已不知何所去,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頑童頑童,我也頗為操心。”秦鏡轉過頭又換上笑眯眯的表情,示意自家酒童給周順斟滿。
“誒?”周順剛想說對不起不會喝酒,這次劉睿有先知地再掐他一下,痛得他只顧咬唇沒敢開口。
“先敬周編輯一杯,願以後合作愉快。”
秦鏡笑得實在太好看了,嘴皮子也相當厲害,又是恭喜轉正,又是以後多有叨擾,周順糊里糊塗地就被灌下好幾盞黃湯。劉睿有些看不下去。
“秦少爺,別欺負我家編輯嘛。”
這時周順酒氣上湧,滿臉通紅,秦鏡仍是笑眯眯地,“哪敢哪敢,投緣罷了”
劉睿氣結想要說些什麼,秦鏡卻起身去敬下一桌。
周順醉了,迷迷糊糊地開始犯暈,劉睿無奈,心裡在暗罵道秦鏡那家夥,又覺得周順怎麼可以這麼不醒目,如此呆,以後怕是還有得是被整吧!嘆口氣覺得要不乾脆自己來給秦鏡當編輯好了。他搖搖頭,吩咐陳應之帶他找地方休息,周順已經暈乎乎地趴他腿上躺著了。
“我想起來了。”沈默多時的陳應之開口,“年初年會的時候你還記得吧,全編輯室都給秦鏡敬了酒,就這家夥顧著吃自助餐去了。秦鏡當時還特地提了一下來著,問編輯室是不是來了新人怎麼沒瞧見,當時你給糊弄過去了來著?”
“年會幾百個人呢,去和作家打招呼的少說也有上百人了吧?這種事情誰會記得這麼。。。”劉睿自咬舌頭,這個秦大作家記憶力卓群,記得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
“果然是。。。”
“笑面虎啊!”兩個人不約而同感嘆。
秦鏡的管家派了幾個家僕扶周順進了內堂,進客屋去休息,秦鏡本人則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心情看上去甚好。“這什麼爛人。”陳應之幽幽地說了聲,他本人當年也當過秦鏡幾日編輯,秦鏡就只對劉睿說了句“此人太無趣,不好相處。”便換了其他人。
周順恢復了些意識的時候,他已在盛開的梨花林裡已經走了好久,他身著一身淺色的直裰,在一條漫長沒有盡頭的路上,漫無目的地朝未知的前方機械地走著,路的前方被漫漫的純白花海所掩,迎面吹著和煦的春風,日光也暖和得舒服。時不時傳來幾聲若有若無的琵琶勾絃聲,周順四處張望,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只能順著長長的路走下去,像走了幾個世紀的時間,才終於看見梨花林的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人魚
走出梨花林時,周順終於醒過來,頭仍是沈沈的有些暈,撐起身體環顧四周,能認得出躺的是上好的梨花木床,床前架的一尺千金的緙絲屏風。他好不容易分辨出這種高階的地方並不是自己那屬於貧窮人所有的狹小公寓。
室外傳來三兩下的琵琶撥絃聲,在四靜的周圍裡顯得特別清晰,聲聲入耳就似有人在面前彈奏。周順起身推門出去,隨著那幾下緩緩的琴聲走過迴廊。那回廊連著湖上樓閣,轉過彎就是秦府的湖了,那臨水的閣樓外廊處,有人橫抱著琵琶靠在榻上,背著湖優哉遊哉地撥上幾弦。
而他背後欄上外邊趴著一名黑色長髮男子,雙手枕在欄杆上認真地聽那人彈琵琶,濃黑的長髮散入水中看不出長度,感覺到周順的出現朝他看過來。那個人劍眉星目,眼角暈開一片胭脂紅,顯得分外妖嬈冷豔。
周順驚呆了,若說酒席上見到的柳瀟瀟乃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