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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幾乎肉眼已經看不見了,那是凌風加大了結界硬將它困了起來的緣故。
心魔沒有再出現,具體原因沒有誰知道,如果是因為身體虛弱,現在桃子也恢復了,心魔應該會想要掌握主動權,畢竟是那個心魔,脾氣和性格都和桃子完全相反。
只是對方竟然沒有出現,狄岡雖然不明白,也覺得不出現最好。
他看著桃子乖乖的吃了早飯,和每個人禮貌的道別,然後揹著書包去了學校,他跟在旁邊,就算伸手牽他,也不會得到一個炸毛的呲牙,桃子只是臉微微紅了紅隨後低著頭任由他牽著,冰冷的手指和溫暖的手心,彷彿有什麼在之間騷動一般,狄岡覺得心裡癢癢的,但是又覺得無比暢快。
到了學校,桃子去上課,狄岡去醫務室繼續翻看那些沒有看完的病例資料。
他在找長孫律的資料。
安靜的醫務室裡,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單,狄岡修長的手指在玻璃櫃裡的資料夾上一個個撫過去,銳利的眼眸看字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他就找到了長孫律的檔案夾,拿到手裡轉身朝辦公桌走去,餘光瞄向空蕩蕩的病床,腦袋裡又閃過了那日和桃星辰的對話,心裡的負疚感再次冒了出來。
該死的,狄岡有些焦躁的把檔案夾扔到桌上,為什麼他一定要對那小子的情緒那麼在意呢?
達納特斯不止一次的誇獎過狄岡過分的敬業,他總是會將任務目標的所有資料都牢記下來,但是從未像這一次這般,過多的帶入了自己的感情。
狄岡已經很久沒有對人類產生過其他情緒了,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帶走了多少靈魂,眼看過多少靈魂踏入輪迴,因為看的太多,早就把生死的概念模糊了,因為靈魂不斷的重生,在狄岡的眼裡,從來就沒覺得有誰是真正離開了的。
不過是換個皮囊再重新開始罷了。
狄岡拿手指輕敲桌面,微微閤眼,腦袋裡走馬燈一般的過了一遍桃星辰的資料。
幼年時父母離異各奔前程,他和奶奶相依為命,奶奶去世後,少年搬回了只和父母同住過短短几年的家裡,雖然每年的學費父母都會按時打到銀行卡里,生活費也從來沒有少過,但少年確實真實意義上的獨自一人。
狄岡覺得自己能明白,少年其實沒有任何理由和牽掛要堅持生存或者是改變的意義,“為了自己也要好起來”這種話,其實只會徒生淒涼和絕望而已。
這麼一想,桃子會唯唯諾諾,總是不願意招惹麻煩而不斷妥協的態度,反而是正常的。
他沒有朋友,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背後是一片漆黑的深淵,他不過是搖搖欲墜的站在邊緣,身邊來來去去無數人,卻沒有誰會回頭看他一眼。
這種從骨子裡生出的絕望,和習慣這種絕望的心情,多半不是大多數人能夠理解的。
狄岡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腦海裡滑過少年在聽說自己會陪他一年後露出的複雜表情。
那時候他不懂,可現在卻明白了。
也許自己是第一個朝他伸出手的人,即便有時間的期限,即便為的是另一個目的……
他能夠理解少年後來露出的淺笑,為什麼會吸引住他的目光,因為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綻開的釋懷的笑容。
腦袋裡想著有的沒的,狄岡皺眉搖了搖頭,努力把那張紅潤的小臉趕出腦袋。
他確實放太多注意在桃子身上了……
這對於他來說是不正常的,收斂心神,狄岡重新翻開檔案記錄看起來,只是看了幾眼,就瞭然的挑眉。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檔案資料裡不僅有長孫律每年的體檢報告,生病記錄,還有一些心理治療。
如今學校裡開設有心理輔導室已很正常,但不是誰都願意真的去跟陌生人說一些自己覺得怪異的事情。但是長孫律不同,狄岡看著手裡的學生報告。
長孫律不僅是班長,成績優異,參加過各種學科比賽並獲得極高讚譽,還是年級學生會秘書長。
體能……一般,但腦袋很精明。
這是狄岡給長孫律做下的定義,但引起他注意力的並不是這些無足輕重的事情,而是在關於學生會幹部例行心裡輔導裡的一條——心裡壓力過大,造成時常看到幻覺。
醫生給出的建議是開了一些安神的藥以及每週必須進行的放鬆壓力輔導。
學生會的人常常是身兼數職,不僅要顧著學業不落下,也要兼顧做老師幫手的任務。
所以這間學校專門有為學生會幹部進行例行心裡檢測的專案,為的是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