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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一把攔腰抱住,阻住腳步。
“莫涯哥哥。”
大殿火光四射,他喊了一聲,但旋即被雜聲淹沒。
而莫涯的手掌,這時開始收緊。
這是在做什麼?難道莫涯來,不是帶他去採栗子打山雞,然後一起用泥包了放在火上烤的麼?
那嗔惶恐,所以撕心裂肺,又喊了一聲。
“哥哥!”
他雖然沒有內力,但童音高亢,這一聲算是劃破夜空,炸響在眾人頭頂。
大約是聽到了他這聲嚎叫,大殿前的莫涯緩緩回過頭來,怔怔看他,看了許久。
“哥哥!”
小吃貨又補一聲。
莫涯喘息,似乎在激烈掙扎,眸色閃爍,最終還是認出了那嗔來。
“小吃貨?”
意識尚在掙扎的莫涯將五指從那言胸口抽出,鮮血淋漓,過來一把就搶過那嗔,踢翻眾人揚長而去。
“那嗔?”
抱著那嗔,也不知走了多久,莫涯的意識才徹底戰勝太歲,腳底一個虛浮,就連那嗔一起,摔在了泥地上。
大約因為失血太多,加上體力嚴重透支,莫涯居然也有爬不起身的時候,掙扎半天,最後靠在一棵死樹,閉眼等眩暈過去。
“你怎麼了?”那嗔爬起來,顯然還有點怕他,遠遠問一聲。
“外掛失靈,暫時不能回血。”莫涯牽起嘴角:“沒關係,一會就好。”
“哦。”那嗔應一聲,一點點挪過來,站在那裡看他。
一會很快過去,莫涯睜開眼,看見三個小吃貨,於是衝中間那個招招手:“來,哥哥抱抱。”
那嗔哼一聲,表示不配合,老聲老氣,道:“你又把自己作成這樣,師哥知道肯定會生氣。”
“不過師哥現在,大約……是不會生氣了。”轉瞬,他又補了一句。
這一句叫莫涯失語,愣了半晌,開始在身上摸來摸去,總算摸到一枚玉佩,遞給那嗔。
“前面好像有個集鎮,你拿這個玉佩去換肉包子吃,記得至少換十個,少了你就踢翻他鋪子。”流氓莫涯果然有流氓氣概:“吃好了,你就回去吧。”
“那你呢。”
“我還有事。”莫涯喘息,眼前那嗔合而為一,但開始虛幻扭曲:“你先走吧,去晚了也許肉包子就沒有了。”
“不行!”那嗔大聲:“我不能丟下你去吃包子,要是師哥回來,知道要罰我抄書的!”
莫涯的意識本來已經模糊,聽了這句,起先以為自己是在發夢,等過了一陣,才突然嚐出這句話的滋味,陡然睜開了眼。
“你說你師哥回來?”似乎身體裡所有水分都被抽乾,這句話是這樣乾澀,半天才艱難出口。
“要大半年才回來!”那嗔扁起嘴,想起吃小米稀粥各種苦楚,忍不住大哭。
“他……沒有死?”莫涯顫抖,扶著那顆枯樹,一點點起身。
“差一點點就死了。雖然他有兩顆心,可挖了一顆,還是差一點就不能活。我每天都去撞鐘,好多天他才醒過來!”
兩顆心。
聽了這句話,這三個字似有回聲,彼此纏繞,在莫涯胸腔裡激盪了無數個來回。
他沒有死。
這訊息是這般假,就像是寒冬臘月萬樹花開,無論如何,都聽來虛幻。
“你師哥,那緒,真的沒有死?”和所有八點檔一樣,莫涯捏住那嗔兩個胳膊,捏得死緊。
“唔。”
“他在哪裡?”
“大師兄不讓我告訴別人。”
“我不是別人。”
那嗔就有點猶豫,拿腳鏟地皮,剷出個洞來。
“打鉤,你不能說是我說的。”最後他拿定了主意,小肥手抬起來,肉窩窩上亮出了一根短肥小指。
澀風徐徐掃過沙丘,揚起煙沙,荒涼裡的一份悠閒。
陽光照射強烈,沙漠裡每一粒沙都不惜餘力地反饋出它熾熱。
幕天席地,那緒在自己的屋前,支了架涼棚,用沙盤做紙,樹枝為筆,在教附近村落裡孩子們寫字。
孩子們個個聚精會神,聽得津津有味。
那緒微笑,俯身糾正錯字,“這個字應該這樣寫。”
這時,身上的傷口表面帶點癢,而骨肉卻透出一股細微陰疼。
那緒也不皺眉,心裡明白。沙漠久違的雨,就要來了。
“大師傅,我們完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