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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真心,願替他去死,就好比你當年願意替我去死一樣。”
莫涯沒有反駁,只眯著眼看他,裡面恨意凜然。
“說吧,你有什麼砝碼,好讓我放過你的和尚。”椴會將爪從他頸上移開。
“我的砝碼無非就是我。”
“哈!”
“而且我仍然恨你,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
“然後呢,你陪我去死?”
“我陪你去死。”莫涯肯定,毫無猶豫:“在死之前,你大可以做你最喜歡的事。”
“什麼事?”
“折磨我,在我傷口作樂。如果你樂意,就告訴我你跟我家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不樂意,就讓這個秘密爛掉,讓我死不瞑目。”
椴會沉默了一會,顯然對他有這種思想覺悟表示滿意,忍不住舔了下爪子,然後擱到他肩頭,找到鎖骨,從那開始深深向左劃了過去。
衣服和面板都很單薄,很快那傷口就洇出血來,滑膩而溫熱。
椴會略彎了腰,捉起一把沙子,挑起莫涯衣服,很是溫柔地將那些沙子揉進他傷口去,從鎖骨一直到胸。
在他傷口作樂,的確其樂無窮,但行進到一半,椴會的手停住了。
莫涯的面板居然是光滑的,鎖骨是完整的鎖骨,上面一個坑洞也無。
“我跑去地藏王的地盤,在他獄水池子裡偷泡了三天。”莫涯眯起眼,放鬆身體,在漠漠風沙裡面躺平,“你放過和尚,從今往後我和他再不相干,只和你有仇。拆皮去骨,悉聽尊便。”
這之後,椴會便沒有再深入沙漠。
風捲狂沙,在幾乎辨不清日夜的風季裡,三天三夜,他帶著莫涯穿過沙海,走出了沙漠。
國師富可敵國,居然在沙漠邊陲的小城孜辛也有地產,一片連綿十里的葡萄莊園,雖然這個季節葡萄已經落架,但遠望過去,還是氣勢非凡。
椴會在這停留,連喝了十多天自釀的葡萄酒,國師終於忍不住了,趁莫涯睡著,靜悄悄走到葡萄架前,躬身道:“主人,我們真的便這麼放過那個……妖僧?”
椴會搖著酒杯,看那血一樣顏色的酒水,兩隻眼眸一樣深黑,卻只有一隻有光,挑眉看他。
“探子來報,和尚已經不在沙漠。”
“他能去的地方,屈指可數。”
“主人的意思?”
“人們都說言要有信,可是我並沒有答應他什麼。”椴會慢悠悠喝一口酒:“既然他不想那和尚死,那我便不讓他死好了。”
“主人的意思,是要廢了和尚,讓他從此安生?”
椴會露出讚賞神色。
“要廢他哪裡?”國師輕聲,但看了椴會一隻明一隻暗的眼,旋即明白:“我知道了,主人和他還有一眼之仇。主人放心,我一定讓他雙倍償還。”
寺廟敲起禪鍾,餘響漸漸透入寒夜裡,轉而殆盡。
夜又深三分。
燈火搖搖曳曳,悠悠摩挲著眾多僧家們固執古板背影。寺廟裡所有的和尚整整齊齊地排坐大雄寶殿正中,低聲在誦經,對周圍凜凜官兵視而不見。
趾高氣昂的國師負手,在中間來回漫步穿梭,左顧右盼,攪得殿前一片烏煙瘴氣:“你們這群禿驢怎麼還不明白,最近一切都是妖僧那緒造成的。只要你們把他的去向交代出來,對衍雲寺過失朝廷既往不咎。”
那言指動佛珠,平靜道:“貧僧還是那句話,師弟法號確為那緒,不過他不是妖僧。駮族神秘滅絕,導致群虎猖狂,望國師轉告皇上,早做對策以免造成虎患。”
“沒有虎患,那是妖僧那緒施展的障眼法,只要他能伏法,天下太平!”
那言垂目,依舊平靜道:“師弟法號確為那緒,不過他不是妖僧。”
“和尚,你當真不怕?”
“貧僧實在想不出有何可怕。”最調皮小吃貨也藏得好好的,真的沒什麼可怕。
“很好,很好。我向來先禮後兵,再給你們一刻鐘,否則我就要對你們這幫和尚不客氣了。”國師說著話,一屁股坐上佛龕。
終於,他的舉動讓那言有了反應,他抬眼道:“下來。”
聲音雖輕卻足夠犀利,與以往謙虛有禮格格不入,相當震撼。這份氣勢讓國師也嚇了一跳,立刻從佛龕上跳下來。
這一跳完,國師頓覺在眾人面前沒了臉。他啐了口,吩咐左右制住那言,然後擼高袖子,對陰森森地笑:“方才下來,決不是本國師怕你,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