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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手,卻還握著那根竹籤不放。
或者是他修行太淺,這和尚的心思,目前他還聽不明白。
“我很累,因為我總睡不著。”那廂那緒又生出些感慨,望向窗外:“要是青鸞還在就好了,他給我唱一曲,就什麼煩擾也忘了。”
青鸞。
聽到這個名字,諦聽有些發堵,怔了一會道:“是啊,他死了也該有五年了吧,連魂魄都散了……,他那樣的聲音,以後再不會有了。”
“五年零一個月了。最近是非多,他週年我都沒有去祭拜。過兩日,我就去他鳥族一趟吧。”過一會,慢反應的那緒終於有了反應,朝諦聽揮一揮手:“你走吧,我想睡一會。”
諦聽於是膽戰心驚走了,到夜裡收到職業影衛高大人報告,說和尚拿著那根竹籤,也不特別難過,就是睜著眼,大半夜了,一點也沒有想睡的意思。
有人睡不著,有人卻睡得很香。
三天過後,那緒終於把那支籤放進鬥櫃,準備趁著星夜趕路去拜祭青鸞的時候,莫涯正叉著腿,大字型睡得正香。
最近他好像轉了性,除了那天在平地摔跤磕破了頭,就再沒為難過自己,吃照吃,睡照睡,還三不五時叼根草,蹲在地上很文藝地看月亮。
這樣安靜認命,有點像十歲時終於不再掙扎,咬著牙接受命運的他。
所以這一夜的椴會有些軟弱,聽他在一旁睡著了磨牙,竟有些唏噓。
這過程中斷臂的國師來訪,說了些話,莫涯竟也沒醒,一路夢到天亮。
夢醒時,他看見椴會就坐在身邊,抱著臂,似有話要說。
“我有個姐姐。”
他一開口,說了第一句,莫涯的眼睛就寒夜星子一般亮了起來。
“我們其實不是孤兒,是徐州人,我五歲她十二歲那年,我媽得了子母瘤,就是長在腦子裡面,割了還長的那種。這瘤惡性程度不高,所以我媽病了很久,花了許多錢。到後來,我媽終於要死了,我爸很高興,姐姐帶我去醫院送飯,他就在鏡子前面梳頭,那種油光光的大背頭。”
“他是去相親,雖然他沒有啥正式工作,也沒錢,但他長得好,還是有女人喜歡他。”
“後來我媽死了,姐姐就帶我離開了徐州,那年她十六歲。”
“她長得很瘦,力氣也不大,但很兇,曾經一口把欺負我的大個耳朵咬下來,然後又賠了一隻耳朵給人家。”
“她沒讀過什麼書,所以很偏執,因為我是被她帶出來的,所以很護短,比我媽還慣我,漸漸地就把我慣成了一個小流氓。”
“我總惹禍,她總替我擦屁股。因為少了一隻耳朵,她總遮住半邊臉,所以大家都喊她半邊俏,女流氓小□半邊俏。”
“我愛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話說到這裡,突然就斷了,椴會抱著手,低頭看莫涯,在等他自己領會。
“我爸媽……害死了她?”莫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