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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
“那請問施主,你是有什麼難處,非要見貧僧不可?”
“沒難處,我就是想來褻瀆你。” 莫涯的話輕飄飄落地,外頭一片樹葉輕飄飄地落地。
那嗔端著一朵比臉大的向日葵在聽牆角,邊聽邊吃葵花子。
“為何要想褻瀆貧僧?”
莫涯走過去撩開床幔,見裡面的人散著長髮,已經端正盤坐,風從門縫鑽入。
莫涯笑道:“你沒剃度。”他見過那緒,所以並不奇怪,可他就是想說這句話。
“是。”那緒回答。
“假的吧?”莫涯伸手抓扯那緒的頭髮幾下,和自己預計的一樣,手感不錯。
“是真的。當年先師說時機未到。”那緒垂目也不喊疼。
“什麼時候到?”
“佛曰,不可說。”
那緒沒有剃度,已是高僧。光了腦袋,豈不更高?
“不錯,有頭髮更好,我喜歡。”莫涯脫鞋擠兌爬上床,“你這疹子不小。”
“是。”不管莫涯怎麼樣,那緒總是神情平和。
“我有法子。”莫涯對著自己兩手的掌心,唾了幾口口水,搓勻後,抹在那緒的臉上,“聽說口水解毒。”
抹了半天,莫涯才想起什麼,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早上沒漱口。”
“多謝。”那緒笑容不減,半垂眼睫微微顫動。他醒目的面孔,裹上討喜的水色,在莫涯眼裡姿色更顯出眾。
“我叫莫涯,一路趕來就為見你。為趕路,腳也好幾天沒洗了。有點臭,你不計較吧?”
“不計較。”
莫涯一樂,筆挺挺地躺下:“這床太硬了,又破又硬。”他在床上,媚俗地持續挺腹多次後,又說話了,“不過,嘎吱嘎吱的,倒有情調。”
“施主要睡覺,我將床讓給你。”
那緒起身,卻被莫涯一把揪住大腿,“不行,你得陪我。”
那緒聞言,真不動了,安安靜靜地盤坐,閉眼唸經。
“我長得也不錯,你那傢伙為什麼不硬呢?是不是不行啊?”莫涯沒放手,翻騰過去了點,擦弄那緒跨間。
“就當我不行好了。”那緒向外挪移少許,語氣依舊平靜無波,毫不計較。
“這病要治啊!”
“多謝提醒。”
“你是不是想趕我走?”
“沒有。”
“如果你看我不順眼,可以把手上的佛珠一顆顆塞我嘴裡,逼我吞下去。”
那緒吸了口氣:“貧僧沒那麼想過。”
莫涯遺憾地砸砸嘴,閉目養神了會,又睜眼,側支起自己腦袋。
“哎,我可能睡多了,現在睡不著。”
“施主可以去佛堂用膳。”
“可我現在就想睡,只是睡不著而已。”
“哦。”
“要不,你數羊給我聽。哄我睡?”
“成。”柔和的眉宇,明淨的面孔。真的,真的沒生氣。
很不好褻瀆的樣子。
莫涯心裡盤算,不到三刻,真的睡著了。
夢裡他不打呼,卻會磨牙,聲音慘絕人寰。
……
“師兄,這位檀越,你打算怎麼趕他下山?”那嗔盯著睡著的莫涯瞧,嚼著葵花子,口齒不清。
“嗯?”
“他要褻瀆你。”那嗔提醒。
那緒認真回憶,頷首道:“好似他是這麼說過。”
等莫涯醒來,已經月上樹梢。他迷迷糊糊的,在夜風裡打了個寒戰,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揉著眼去找高僧那緒。
殿堂上那緒在打坐,那嗔在旁邊敲木魚,做晚課。
超然境界,莫涯剛一邁進去就打了個噴嚏。
佛前的殘香柱瞬間悍然崩塌。
那嗔啞然,那緒沉默了很久才瞅瞅香爐,瞅瞅莫涯。
要知道萬佛寺窮,但修為高,香也極好,香灰總是燒到底還是完好的一柱,筆直挺立,香塵不落香爐內。
所以寺內香燒不到盡頭,香灰墜落,視為:不吉。
而製造這不吉現象的人,不懂規矩地蹲地,與那緒平視,手指佛祖像:“這佛像只大阿福。”
“施主要用飯嗎?”那緒問。
那嗔頷首,殷勤追問:“施主,愛吃黃瓜麼?”涼拌黃瓜,是那嗔的拿手好菜。
莫涯搖頭:“已經餓過頭了,所以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