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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打手打到實在手乏了,也沒搜到解藥啥的,這才意猶未盡罵罵咧咧去了。
莫涯大俠果然言而有信,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爬起身抖了抖灰,蹲下來去看僧衣被扯到稀爛的那緒:“其實你應該跑的,他們人多,你這樣趴我身上也護不住,自己白白捱打。”
那緒被打得不輕,有點頭暈眼花,好半天才找準莫涯的方位,只問:“施主你沒什麼事吧?”
“不問自己卻來問我,看來咒語開始起效了。”莫涯亮開白牙:“你果然愛上我了。”
“施主你莫要再玩了。”
“你就是愛上我了,只不過你的反射弧比較長,現在還沒明白過來,沒關係,我可以等。”
那緒閉嘴,想了有一會,這才正色:“施主你還是不要再玩了,我其實無所謂,可是施主這樣玩下去,怕是會把自己玩死。”
莫涯聞言略頓,側頭,九分玩味一分真:“我本來該死,所以自死我的,和大師又有什麼相干?”
“施主……”
“因為我是大師的心上人,所以大師非要來管上一管?”這一句又混沒了正形。
那緒沒話可說了,站起身來:“不如我們回客棧吧。”
半天莫涯也沒動靜,兩手扶住膝蓋,咻咻喘氣,最後終於道:“如果我說我現在站不起來了,你會不會認為我又是在玩?”
那緒低頭,只看見他傷口果然早已迸裂,這會子醬色的衣襬滴滴答答,已經是滴了老大一攤子的血。
“如果大師不愛我,我也不介意在這裡一個人蹲到死的。”這一位白著臉子,居然還笑得出來。
那緒嘆氣,嘆氣完又嘆氣,最後背朝他蹲了下來。
“上來吧,我揹你回去。”
同一時刻,大漠邊城,高守高大人卻是春夢正酣。
他居然摟著一個男人,談笑風生。懷裡那男人眼波風流,而他跟個土皇帝似的,漸漸的雲雨顛倒,他們演到了最最關鍵時刻。
高守一下驚坐而起,緊張地瞧瞧自己的下身,鬆了一口氣。
這春夢,算是醒了。
風嗚嗚拍著窗牖,大漠的白天,空氣依舊乾巴巴的。大好陽光從帳幔的縫隙探入,刺得他頭暈目眩。
宿醉的代價。
高守揉著太陽穴,手黏答答的,旋即,他感到剛剛看到一切有點不對勁。
他正坐,垂落的帳幔,帳上妖媚的西番蓮怒放,密密地攏著這張……血床。
頃刻,高守臉色刷白。
昨夜,他真摟過一個男人。當時,男人眸光似水,活脫脫的美人。而今,他眉骨俊秀,卻是硬邦邦一具死屍。
不止如此,死屍還沒了雙眼,極其空洞的兩隻血窟窿,筆直對著天花板。
整張臉恐怖地扭曲著。
高守徹底噁心了,他不是沒見過死人,但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是頭一遭。
此時,有人跳窗而入,輕手輕腳地向大床靠近。高守警覺,身體繃緊,暗自運氣。
一隻手從帳外伸了進來,猛地掀起了帷幔。
同一刻,高守出手一把扣住來人的手腕。
一股血腥在他二人之間遊蕩。
日光下,那人淡淡的影投在高守光溜溜的身上。
高守肅殺的情懷,一下被打破。
只因,手的主人,有一張喜感的臉。
喜感的臉在微呀後,露出記嗤笑,眼漸漸笑成一條淺細的縫。
這是諦聽第二次見到高守,而高守依舊光著。
諦聽上下打量赤條條的高守,最後落點在他□。
“你不僅腰身很好,那裡也很雄偉,很好很好。”諦聽的眼也彎成了兩條。
高守臉色瞬間比原先更白。他立刻鬆開抓諦聽的手,撩起帶血的床單,掩住自己的要害。
“看什麼看!?莫涯呢?”
“你殺人了。”諦聽無視高守的心虛,指床上沒眼睛的屍體。
“不是我!”
“就是你。”
“真不是我,你可以帶我去見官。”他高守不怕的,他是清白的。
“你搞了男人。”諦聽又指。
“我沒有!”他真是清白的,絕對的清白,因為他有不得不清白的理由。
諦聽俯下身,仔細瞧了瞧屍體,側目,好脾氣地退開一步。
“我有個好訊息,有個壞訊息,你要聽哪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