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像有雙熾熱的唇在不停吸吮。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已經幾乎全 裸,在大殿溼冷的地面翻滾,呼吸聲彼此應和,狂 亂而淫 靡。
那緒的胸口緋紅,心跳如擂,雙手搭住莫涯雙 臀,向外死死掰開。
那裡,只要進入那裡……,那麼一切煎熬痛苦都會釋放。
這個聲音在心底 蕩 漾。
他靠了過去,有些笨拙,兩人乾柴烈火,不自覺就掃翻了觀音供案前的所有東西。
殿上已經略微破敗的觀音大士垂目,但清明不減,手裡淨水瓶這時微微搖晃,楊柳枝微顫,很快就帶瓶一起墜了下來。
一潑冷水從天而至,兜頭便澆了那緒一身。
隨後就是淨水瓶落地,“啪”的一聲脆響。
那緒一愣,剎那間回神,眼底裡紅光略減,終於停止了動作。
“我在做什麼?”他低頭,看見自己赤 身 裸 體,幾乎已經切進莫涯,頓時大駭。
莫涯笑,將手後撐靠住地面,閒閒一笑:“沒什麼,你我正在殿前歡。”
“不可能!”那緒後退,心跳益發激烈,明知是罪,可雙眼似乎長了鉤子,一刻也不能離開莫涯身體。
傷痕累累然而無比緊實的身 體,每一處疤點,都是一處罪惡的誘惑。
莫涯的笑就更大了,姿勢越發 放 浪:“本來的確是不可能,但是你被人下了藥,極其厲害的催情藥,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聽從你的本心。”過片刻他又欺近那緒:“欲是歡而並非是罪。”
那緒垂目,過去拿了一片破瓷握在手心,借疼痛才能叫心緒稍平,能夠表達怒意:“施主這樣做,難道就不怕頭頂神明麼!”
“藥並不是我下的。”莫涯攤手:“個人對春藥有恨無愛,絕對不會玩這一招。”
“敝寺破陋,並不適合施主久留,施主還是請回吧。”
“我說過了藥並不是我下的,我這人雖賤,但做過的事情從來不怕擔當。”
“施主請體諒我和那嗔,要尋個落腳之所並非易事。”這一句已是決裂,你不走我走誓不共存的意思。
莫涯爬起身,側頭,學他嘆氣又嘆氣,替他將掌心剝開,挑出那片碎瓷:“大師不必這樣,所謂春藥都是大同小異,大師醫術這麼高明,必定能夠得解。”
那緒低頭,滿掌是血,神態依舊是難得的肅穆:“夜黑,施主去時記得帶盞燈籠。”
絕對的無可轉圜。
莫涯聳聳肩,將衣衫半系,也不再爭辯,慢步走出了大殿。
藥力這時尚在,那緒心神搖晃,到最終卻是仍然耐不住煎熬,抬頭去看了眼他的背影。
後背微彎的弧線,薄汗,荊刺型的傷痕,蛇般纏繞的咒符,最後指向慾望的所在……這一切又開始層疊,如藤蔓生根,纏上了那緒心房。
心開始激烈跳動,激烈到疼痛,似乎抽乾了身周所有血液,悉數湧到慾望的深處。
那緒不能呼吸,胸間萬般心緒錯雜,慢慢地栽倒,這一次是半分也不平靜地暈了過去。
射陽山十七里外祭臺,長明燈在風中搖曳。
香爐內香菸嫋嫋,扶搖直上。
身穿玄袍的祭師盤坐在一側,閉眸靜神。
祭壇周側放置著幾個金色籠子,做工精緻,只只籠子裡關著一隻天下奇禽珍獸。
風舞雲起,烏雲滾滾壓下。
祭師褪下束髮的帶子,髮帶飄掉在地,黑髮跟著落了一身。祭壇下,圍立著數名護衛,個個手中執戟剛毅而立,威嚴肅穆。
天緩緩變黑,祭壇開始擊鼓,鼓聲極其緩慢,“咚~咚~咚~”,籠子裡獸禽隨之開始騷動難安。
天上,太陽有了個黑色的圓缺,天狗開始貪食太陽。
此時,祭壇徒然起了一陣粗暴的狂風,風捲騰出了濃霧,銀色髮帶很快飛逝在霧中。
祭師感覺一股不尋常的煞氣掠過臉頰,雙目緩緩睜開。
眼前白茫茫的,天仍然悠哉地步暗,可以說已是伸手不見五指。在這片陰暗裡,祭師好似瞧見了人形的輪廓,不徐不疾地向自己走來。
模模糊糊的虛像,越近越真實。
天越來越黑,霧也越來越濃,儀式依然進行,鼓聲開始又慢轉快,祭壇下的護衛也跟著鼓聲,戟尾擊地。
迷霧裡,不速之客伸出小指頭,勾順好自己額前的亂髮:“久仰祭師九譽之名,所以今日特來拜訪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