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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屋裡只剩下,那緒和莫涯兩人。
莫涯歡笑,指指那嗔和遊光走的方向,“挺有意思的小可憐。”
那緒側眸,細細端詳了莫涯好一會,沒有說話。
莫涯優雅地舔唇,神情慵懶。他略微踢開棉被,日光下,圍繞鎖骨深淺不一的燙傷,疤痕的皮質更顯脆弱明亮:“救命之恩,要我以身相許嗎?”
下一刻,那緒當真抱住了瘦錚錚的莫涯,並輕輕拍他的脊背,還是一言不發。
沒有“先以欲勾牽,後令入佛智”,也沒有褻瀆。
不過是個及其簡單的擁抱,說純粹點,和給遊光的差不多。
莫涯在心裡開罵,罵這該死的深秋居然如此陰冷,否則怎麼會讓那緒這個人的身體變得如此溫暖。
一定是太冷造成的反差。
一定是的。
很久很久,沒有這樣了吧。
片刻後,莫涯開始磨牙,他睡著了。
窗外西風席席,撩撥秋色。屋內光照下,難分彼此的黑影一動不動。
謐靜時分,門卻被無情推開,諦聽木然地走了進來。
夕陽血紅,如他身上的血漬一般,血紅。
那緒沒有放開莫涯,用焦急眼神取代了詢問。
“我去遲了。孟槐只剩了一口氣,臨死前說攻擊他的獸是隻貔貅。”
“貔貅?”那緒蹙眉。
“還有,孟槐的眼睛沒了。”早該猜到是那傢伙!諦聽眼睫半垂,咬牙,面無表情。
熟睡的莫涯也皺了皺眉,卻沒有醒。
“諦聽……”
“只差一點,本來我就能抓到他的!”諦聽握緊拳頭,快要乾涸的血珠從指縫裡墜落,“前幾夜,我在山下聽過嘶叫聲,估計就是那貔貅。我再去找次!”
“諦聽,貔貅兇惡,堪比修羅,你叫不出他本名,恐怕鬥他不過。”不是恐怕,其實是肯定。
“我不去找,難道還指望這孽畜主動來敲寺門嗎?”
諦聽話音剛落,只聽寺外,有人慢條斯理地輕釦寺門上斑駁的銅環:“俗人椴會求醫拜山,請問那緒大師,在嗎?”
作者有話要說:提前更新。
親想抱抱遊光嗎?
貔貅是誰呢;親猜到了嗎?
PS:遊光來自《白澤圖》,孟槐來自《山海經》貔貅(PI XIU)是啥就不必說了吧。
再次申明,此文是軟玄幻。
第十三章
門是那緒開的,開時,寺外已經起霧,山徑石階霧氣縹緲。
那緒和椴會談幾句閒天,那緒就把人給放進來了。
和關門放狗一樣簡單,只是步驟似乎反了反。
這一放,惹了老大多人不樂意。
當然,也有樂意的。
樂意的那位,頭比常人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