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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懷妍聽沒聽見他們二人的談話。若是她知道這個被她拿在嘴中當做模範人類的王川,情緒激動地和他沒什麼兩樣時,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御城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時間就在這樣的沉默中悄然逝去。
除了那位醫生偶爾整理醫療用具的聲音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
也好在御城學會了忍受,才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抓狂。但是,現在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御城皺著張臉,一個大跨步站到了正在換藥的醫生旁邊,小聲地問道:“還有多久才能醒?”語氣很是不耐煩。
然而醫生根本不愛搭理他,似乎仍計較著他之前的行為。手下的繃帶飛快的纏繞著,鬢角微微滲出寫汗水來,似是無暇分心。
御城只得訕訕地站了回去。
直到醫生放下手中的藥水,徑直向他走來時,御城才再次上前詢問道:“怎麼樣?他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怪里怪氣道:“就快了。”隨即衝他搓了搓手指。
御城倒是認得這個動作,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湊上前去小聲問道:“多少?”
醫生這才露出了笑容:“他傷得比較重,這價格嘛……”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展示給御城。
御城一愣,他還真準備獅子大開口?
條件反射地向王川那邊望去,昏暗的燭光下只能模糊的看見一個人影,而且,似乎沒有要過來幫忙的跡象。
他是肯定可以聽見的,那麼沒有幫忙,也只能說實在記恨?
王川嘆了口氣,默默地跟在笑容滿面地醫生後面,要去付了“醫療費”。
而他剛轉身,王川便快速移動到了易川徽的旁邊,絲毫不顧及他是個病人,在他肩膀上一捏,王川以極其細小的聲音道:“醒了對吧。”
這種音量,連旁邊的懷妍都聽不太清楚,更別提早就走遠的御城了。
木板上的手動了幾下,易川徽緩緩睜開了眼睛。
王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說話。
不久,還是易川徽微微偏過了頭,輕聲道:“知道了。我不會說的。”說罷,還狠狠的咳了幾下,嘴角隱隱有血跡。
他臉色蒼白,卻依舊微笑:“你看,我都已經成了廢人,又怎麼會不自量力地和你過不去呢?”
***
御城歸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面。
興許是太過激動,致使他自動遮蔽掉了周邊的一樣,御城驚喜地走上前去,幾乎說不出話來。
易川徽還未從方在的餘波中回過神來,慘白著臉,硬是擠出一絲笑容:“怎麼?看見我就激動成這樣?”
沒錯,這就是他熟知的同伴。
御城瞬間找到了感覺,別過頭冷哼一聲,在心中期待著易川徽的笑聲。
這才能使他找到一絲真實感。
但,他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只是一陣陣迴音敲打在牆壁上。
過了一會兒,倒是王川訓斥道:“你還是耍小性子的年紀嗎?”
一旁的懷妍眼中明顯流露出驚訝,卻很明智的沒有說什麼。
御城沒有理睬他,將目光轉向易川徽。對方臉上的笑容演變為了苦澀,看得他心裡一抽。
“咳……”易川徽猛地咳了幾聲,嘶啞道:“嘿,認識了這麼久,我還沒怎麼叫過你的名字呢。”
御城一愣,這話題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易川徽毫不停頓,嘶啞的聲音給人一種筋疲力竭的感覺:“所以,御城。”
“這算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這樣以後什麼也做不了了,這輩子就算是廢了。啊,不對……”他突然懊惱地撓撓頭,“我這條命,在我選擇去做那件事之前,就已經沒有了。”
聽他輕輕地訴說著,御城的表情已經呆了。
什麼叫最後一次見面?
他連忙看向王川,卻見對方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
心中沒來由燃起一股憤怒。
都商量好了是嗎?明知道他對他懷有愧疚,卻連一點報答的餘地都不留給他!
御城頓時小孩子氣了,動作中的不樂意顯而易見,“是嗎?那我先走了。”
可硬是沒人看出他的意願來。
倒是在他轉身後,王川對著易川徽道:“我會讓她送你回去的。”
切!
御城撇嘴,人家都不樂意,他自己這麼激動個啥。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