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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依著樹幹享受這難得的美好。
陽光落在幽冥年輕俊朗的臉上,他成神時的人間形態還是個剛過弱冠之年的少年,略有些稚嫩的臉龐上尚留著青澀的絨毛和純真的笑意。
幽冥喜歡陽光,喜歡清風,喜歡各種溫暖美好的事物。但他的神元偏偏是與這些毫無關聯甚至是相反的黑暗晦澀。他是要成為地府大帝的神,註定了以後的千萬年裡,他要與黑暗為伍。
地獄誰人不入,若是他一人能湮滅世間惡果、換得人世安穩,那就算要讓他放棄這些美好,他也樂意。就讓他在步入神仙生涯之前,好好享受這難得的美景吧。
“呼──”幽冥跳到樹上,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落櫻洋洋灑灑落在他頭上、身上,陽光透過繁茂的花葉,照在面板上的感覺很溫暖愜意,他乾脆抽了束髮的髮帶,將半長不短的黑髮披散於肩,靠著那朵碩大的花苞半眯著眼,心裡一般感嘆著,這朵花苞又香又軟,當枕頭用用真是相當不錯。
樹後面的那處泉水汩汩流動著,整個永恆之境除了水流聲、鳥鳴聲、花落聲,便再也找不到其他聲響。新任的地府大帝就這樣在永恆之境中抱著一朵花苞睡著了。
睡夢中幽冥只覺得鼻子好癢,頭髮被不曉得是什麼東西拉扯著,睡得正香甜的他無意識地順手拍了一下旁邊的東西。
啪!入手是一處極其光潔的觸感。
“哎呦!我的屁股!”一聲軟軟糯糯的嬌嘆,讓睡夢中的幽冥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打了個寒戰睜開了眼。
幽冥環視了下週圍,一如既往的寧靜祥和,他在想肯定是自己做夢了,才會感覺周圍有人在。正當他抱著花苞蹭了蹭還想繼續曬太陽睡大覺時,花苞裡忽然傳出劈里啪啦一陣驚呼聲,嚇得他驚悚地盯著花苞。。
“哎呀你個小家夥!打我屁股不說,還壓到我的唧唧了啦!還沒上任就在偷懶,小心本君去帝俊那告狀哦!”
幽冥的頭髮被一隻雪白無瑕的手拽著,那隻手從花苞的花心中探了出來,揪著他的頭髮狠狠拽了拽。
那聲音既遙遠又真實,帶著三分撒嬌七分惱怒的意味,聽起來像貓爪子撓癢癢一般讓人心癢。
幽冥被嚇到了,愣愣地看著那隻漂亮的手,半天沒有回過神──誰也沒有告訴他聖君是住在這花苞裡的呀!
“還不快走開!我的唧唧再被你壓下去,要斷掉了啦!”
花苞裡明顯滾動了一下,幽冥還抱著花苞的手被燙了般縮了回去,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貌似他不僅抱著花苞偷懶睡覺,還壓到聖君的那個地方了…
“對,對不起!”幽冥慌亂間急忙想站起身,那隻扯著他頭髮的手可能是忘了鬆開,他剛站起身就被拽得腳下一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向了花苞。
撲騰──身下柔柔軟軟,一聲悶哼後,幽冥睜開眼睛才發現他整個人趴在了花苞上,圓鼓鼓的花苞被他壓得扁扁的,他的臉正好卡在花苞中間,透過重重疊疊的花瓣,他依稀看到了一雙薔薇粉色的漂亮眼睛。
“哎呀我的老骨頭!要被你壓斷了啊!屁股好疼!嗚──”花苞裡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幽冥頓時羞愧難當,七手八腳爬了起來,看著壓得不成形的花苞,裡面似乎有個人一直在扭動,他就想淚奔。
這下他是把聖君徹底得罪了──傳言聖君脾性古怪,他今天好死不死又這樣,看來他的神職堪憂啊…
“真的抱歉!我不知道您在這裡!還請恕罪!”幽冥半跪在花苞前,想伸手“修復”下花苞又不敢。
花苞裡的人扭了好一會兒才消停,一陣柔光閃過,花苞恢復了原始形狀,那隻手還是露在外面,朝著幽冥招了招手。
幽冥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聖君…是在喊我嗎?”
“廢話!這裡除了你一個人還能有誰?趕緊過來!弄完走人本君還要睡覺!”那手明顯不耐煩地又招了招。
幽冥小心翼翼湊了過去,那手指撥開了他額前的碎髮,溫暖的指尖停留在眉心,一束神光閃過,幽冥只覺得渾身輕飄飄、成神前所有的回憶走馬燈一樣迅速在腦中回放了一遍,似是易筋洗髓般徹底倒騰了遍,疼痛過後再睜眼,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卻是再也不記得成神前的事情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花苞裡的人打了個哈欠,花骨朵明顯翻騰了一下,那露在外面的手也慢慢縮了回去。
鬼使神差一般,幽冥急忙拉住聖君的手,臉紅了片刻終是鼓起勇氣說道:“聖君,我叫幽冥,是新任的地府大帝。以後,我還可以來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