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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著拜年,初二初三這兩天,溫端就在家裡歇著了。初三早上,一家人吃過早飯,滄冴就砸下一連串的訊息。
這棟四層小樓的最後一戶101室被滄冴買下了,他們倒也沒準備自己住,用姜圭的話說,以後留著給他家蛋蛋娶媳婦用!而老兩口則是決定……
“年後我打算帶小圭回山上了,以後你們要是願意,就帶著蛋蛋來看看我們。”山自然實質的滄冴出生長大的崑崙。
“爺爺?”溫端和泱泱都傻了,這訊息來的實在是突然,蛋蛋倒是自顧自的吧唧這奶瓶歡實得很。
“行了,你們也別勸,其實,若不是之前發生那些個糟心事,你爺爺一回來,我就打算走的。”姜圭揮手止住了溫端開口,“不為別的,我已經八十多了,再硬朗的人也不會像我這樣毫無病痛,早晚我是要離開的。再者,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我也老了,以後的日子,就想在你爺爺身邊待著。”
滄冴呼吸一下子重了,姜圭這人的性子,雖然說不上……傲嬌——是這個詞吧——但彆扭絕對是有的,這還是頭一回,滄冴聽見姜圭當著孩子們的面說這麼直白的話,眼眶一時竟是有些發熱。
溫端沉默半晌,知道這也是必然的事兒了,便點點頭。
“行,以後我和泱泱會常帶蛋蛋去看你們的。”
泱泱倒是不覺得住到山上有什麼不好,他在蛋裡的那幾千年,都是在山上生活的,如今看溫端也沒異議,便也跟著點點頭。
蛋蛋君麼……依舊在吧唧他的奶瓶,嗯,喝完了?吸吸——尊的木有了……蛋蛋眼巴巴看著他娘,快給再衝一點。
眾人目光集中在蛋蛋身上,溫爸覺得自己被兒子森森蠢到了,一時間,什麼離別啊愁緒啊的氣氛完全碎成渣渣。
溫爸爸認命的去給兒子準備口糧,話說這小子吃的挺多,長得也挺壯,一副聰明相怎麼還不會開口說話?
大概是覺察到他爹眼神裡的疑惑以及……瞧不起(並不是),溫蛋蛋立馬將身子轉過來,屁股對著他爹,小爪子緊緊扣著他孃的衣襟,大眼睛藍澄澄水汪汪,小表情可無辜!
泱泱倒是沒發現父子倆的暗潮洶湧,不過看兒子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爹的樣子,以為是之前的沉重氣氛嚇到小孩子了,便趁著溫爸去衝奶粉的時間抱著兒子哄哄。
溫蛋蛋爽了……
滄冴和姜圭很有行動力,說要走,正月初六就動身了,他們不是凡人,自然不需要坐飛機啥的,不然一道道手續下來,反而留下麻煩。
臨行前,茅盈和喵喵也趕回來了,大家在潤園裡好好聚了聚,好歹一塊兒經歷了這麼多事,還是捨不得得很。
這些人當中只有溫端頭一回見到姜圭真是的模樣——好吧溫蛋蛋勉強算半個。平常因為各種原因,姜圭一直都是個耄壽老人的樣子,頂多是硬朗些。如今就要離開了,沒了那麼些約束,姜圭也去了臉上的障眼法。
君子如竹大概說的就是姜圭了,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年紀,清雋的模樣偏偏還長了一雙含情似的桃花眼,好似氤氳著水汽。
溫端有些呆,不過倒是反應的挺快,看到他外公這樣子,心裡最後一丁點兒芥蒂也沒了,易地而處,想來他也不會讓泱泱今後頂著一副面具在複雜的世間辛苦活著。
送走了外公外婆,家裡缺了兩個人,驟然顯得冷清起來,不過溫端顯然沒有太多的時間惆悵,一隻溫蛋蛋足夠讓他沒功夫去“傷春悲秋”。
溫蛋蛋開始學說話了!
之前因為不是普通寶寶的緣故,所以溫蛋蛋表達什麼情感,爹媽都能理解,所以時間一長,溫蛋蛋就不肯開口了,沒錯,他懶得開口。
溫爸就算是發現了問題,但是顯然在某些方面,他跟兒子不是一個段位:我賴皮的時候可以賣萌爹你能麼?我不想搭理別人的時候可以表示啥都聽不懂爹你能麼?我撒潑的時候你要是吼我所有人都會指責你喲爹你能麼?爹你能麼?能麼?麼?
麼你妹!!!
好歹泱泱算是挺稱職的家長,對於兒子這種行為絕不姑息,可是丫個小混蛋吃過一次虧——不肯說話裝傻被娘冷落了——之後,就學聰明瞭,對著他娘永遠都是貼身小棉襖,時不時咿咿呀呀兩聲表示自己正在努力。對著他爹?呵呵……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來年秋天,十一個月大的葉家二公子已經長成了英俊帥……糰子一枚的時候,他已經會說了,雖然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起先蛋蛋爹雖然也遭到了葉叔叔的強烈鄙視,不過蛋蛋君表示完全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