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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警官,又有什麼事?”
“我是特來通知你的,你的跟蹤令已經取消了,透過法醫進一步鑑定證實死者為自殺死亡。因吃了自己的頭髮從而長時間窒息導致死亡。”
“那麼,原本你們說的錄音呢?”
“這……仍是本案疑點。錄音裡除了你的名字外,其他的都已被人破壞,並且我們的技術人員嘗試多次都無法復原。”
……
靳佳玉看著高高的教學樓,心念道:並不是無法復原,而是你們,根本就聽不到裡的聲音。罷了,不要再想這件事了……再有四個月……自己就徹底解放了……
考神(上)
有那麼一類學生,他們的檔案在一所學校,但是他們本人卻在另一所學校就讀。這種學生,俗稱關係生。再直白一點,就是後門生。
距高考還剩兩個月的時候,靳佳玉的班裡便出現了這麼一個學生。由於前者上任同桌李一維已經因故去世,所以靳佳玉有幸和這個關係生成了同桌。
那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畏畏縮縮的男生,從早上進了班開始就一直低著頭,對新的班級新的老師同學似乎一點都不好奇。孤僻的性格,使他原本就瘦削的身體顯得有一點可憐的味道。但靳佳玉對他的印象卻還不錯,因為他的頭頂上的漂浮物不是什麼怪異醜陋的東西,而是一個相貌平凡,書生模樣的人。幾分儒雅氣息,不會讓人生厭。
早讀結束,同學們趁任課老師還沒有就位抓緊時間多說幾句話。那個瘦弱的男生輕輕拽了下靳佳玉的校服袖子,道:“同學,拜託你件事……可以麼?”
“說。”
男生那雙比一般人大的眼睛感激的望著靳佳玉,囁嚅道:“一會上課,我要是有什麼異常,拜託你千萬制止我……把我打昏了也沒關係,事後我會感激你的……”
靳佳玉有些不明所以,有人喜歡捱打?想問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卻被語文老師宣佈上課的聲音打斷了。
高三學生到了這個階段,需要學習的內容已經全部學完了。之所以還在上課,其一是查缺補漏;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鞏固與複習。語文老師從講臺裡拿出一摞沒用的卷子,讓大家用背面默寫課文《蘭亭集序》。靳佳玉心裡長嘆一聲,愁。
這邊停停頓頓,下筆猶猶豫豫。而旁邊剛轉來的學生卻是落字如飛,灑脫自如,寫得不亦樂乎。靳佳玉看著那一口氣一直寫不帶停頓的新同學,心裡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
絞盡腦汁,終是承認自己寫不出來了。不耐煩的瞅了瞅自己那張寫了三段不到的卷子,果斷揉成一團塞進桌洞裡,然後開啟書嘗試快速背誦,卻仍舊對那些古言沒有好感。索性合上書趴在桌子上假寐,一了百了。把語文老師投來的不友善目光統統拒之門外。
耳邊傳來新同桌寫字時筆尖和捲紙摩擦發出的沙沙聲,連貫且有力,伴隨著微微的震動,靳佳玉覺得舒服的快要睡著了。可是不一會發覺了有些異樣,這麼半天了,怎麼還沒寫完?照他的速度不應該啊?抬起頭驚訝的發現,那張潔白的捲紙背面滿滿的已經佈滿了文字!男生額角有一些毛毛汗冒出,手上青色的血管突了出來,看起來有些猙獰。他眉頭緊皺,呼吸也越發急促,似是入了魔般。
靳佳玉推了推他胳膊道:“發生什麼事了?”
男生看起來十分艱難的開口道:“快……快阻止我……把筆……拿走……”
靳佳玉見勢頭不對,立刻想要抽出他的筆,卻無奈於對方攥得死緊。
“胡鬧什麼!再裝我不管了可!”
小聲的呵斥後,男生竟逐漸平緩下來。神色稍稍改善,靳佳玉趁機將他的筆大力拔出,並扶住了他那差點軟下去的身子。
語文課,還在繼續。
……
午飯後,二者來到操場的角落裡。放眼望去400米得操場裡只有零星幾個人,所以四周還算安靜。靳佳玉不置一詞,靜待他開場。
男生看著面前有著長劉海的同桌,想起了第一節課的情景,最終下了決心。
“不知道為什麼你在我犯病的時候的阻止似乎特有效……這還是我第一次被別人成功的從寫字中拉回來……所以我可以把全部都告訴你,但你要替我保密。”
“嗯。我答應你。”
“我接下來要說的有一些超脫自然現象……但是我真不是在開玩笑……”
“快說吧,真囉嗦。”超脫自然現象?自己從小就活在群魔亂舞的空間裡,不比你抽象?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