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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事與願違——木柴太粗了,點不然。靳佳玉有種想罵街的衝動。又在黑暗中摸索半天,攢齊了一把細木柴,才劃了珍貴的第二根火柴……可惜,仍然點不燃。細木柴剛有點火星,火柴便壽終正寢了,木柴也追隨而去了。
靳佳玉眉頭緊皺,咬了咬嘴唇。摸索著把書包開啟,隨手拿了本書——這是最後的希望了。點燃第三根火柴,迅速湊到書旁,寫滿英文字母的薄薄的書頁即刻燃燒,火勢如同希望漸漸變大,扔進壁爐裡,木柴們也逐漸被火苗喚醒,與之共舞。
靳佳玉覺得,這是他這本英語書最大的價值。
把男人拖到壁爐邊取暖,頭枕在自己腿上,拿出白天沒有喝光的飲料,用小瓶蓋一點點喂進他的嘴裡。看著他喉結輕輕地動,靳佳玉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窗外的寒風呼嘯依舊,小教堂裡兩個人緊緊相擁。
好笑,自己一晚上不回家,估計只有這個人會知道。
而這個人,或許可以成為自己的朋友。最最特殊的朋友。
……
冬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算不上溫暖,是由於被賦予了打破寒冷深夜這一深層次的意義,才讓人們喜愛。
靳佳玉睜開乾澀雙眼,用坐姿睡了一晚上致使他渾身痠痛。壁爐裡的火似乎早已熄滅,焦黑中帶著灰敗的木柴屍體襯著一室的冷清。昨晚枕著自己腿睡覺的人已經先一步離去。靳佳玉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怎麼會受傷。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麼。
起身撣撣土,沒有多作停留。從教堂的小門出去,直奔學校。英語書賠進去了又白白折騰了一晚上,真不值。靳佳玉低聲咒罵。
到了學校門口看見德育主任,才忽然記起今天要檢查儀容儀表。想著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靳佳玉撇了撇嘴。算了,反正自己也是德育主任的常客了。
果不其然,頭頂上飄著一棵萬年青的德育主任氣急敗壞的讓自己過去。恨鐵不成鋼道:“靳佳玉啊靳佳玉,你還越來越囂張了。校服這麼髒髮型也不合格就算了,今兒個明明大檢查你還故意帶飾品來!你誠心對抗老師對抗學校是不是?”
“飾品?”靳佳玉莫名其妙。
萬年青老師指著他的脖子:“別告訴我你這墜子是自己長出來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就是不知悔改。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等你今年考上大學愛怎麼穿著打扮老師都不管你,現在就趁最後一段時間好好抓抓緊不行麼?你也快是成年人了,也該明白老師的用心了。”
靳佳玉摸著自己的脖子,果然一個墜子用一根線繩穿著緊緊地貼在面板上,剛才急著跑來學校怕遲到居然沒發現。莫非,是那個人留下的?
“老師,您幫我拿下來好不好。”靳佳玉仰起脖子,想著解下來仔細看看那人到底給自己留了個什麼。
“哎你這墜子怎麼沒有線頭?”老師找了一會兒,靳佳玉脖子都仰酸了也沒有找到接頭。“算了時間快到了,你先去上課吧。晚上回家自己摘,下不為例啊!”
“好吧,謝謝你老師。”靳佳玉朝老師笑了笑,然後揮手告別。他很少笑,應該說除了冷笑外基本不笑。可是唯獨這個萬年青德育主任除外。這個40多歲的女老師,會用師長的口氣教育他,用長輩的態度開導他,而不是像他父母以及周圍大人那樣一味訓斥他責備他,讓他有一種自己還有藥可救的錯覺。
可笑,終歸只是錯覺而已。不過德育主任這個人在他心目中還是不錯的,在她說教自己時頭頂上的萬年青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看得多了靳佳玉有時候也會覺得有那麼一點可愛。好吧,只有一點點而已。
一天的課程就在邊摸著脖子上的墜子邊開小差中度過。放學鈴聲一響起,靳佳玉立刻衝了出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照鏡子看看那個墜子到底什麼樣。
到了家偷偷溜進自己的房間裡鎖上門。沒辦法他不想多看自己的父母一眼。他也無奈與自己與父母關係的僵硬,可是天生的一道鴻溝阻擋他在們之間,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或許再過那麼幾年,自己再大點,就可以接受了?或者有那麼一天,自己這個奇異功能忽然就不見了?笑,胡思亂想什麼。
站在鏡子前,看見的是一個正常的人——頭頂上沒有任何漂浮物。他也曾奇怪為什麼他看不見自己的前世,不過最終還是以匪夷所思結束了思考。當務之急是看看那個墜子。靳佳玉湊上前幾乎貼在了鏡子上,開著燈仔細觀察那個墜子。
是一個玉墜,通體瑩白,中間有一處鏤空仿如瞳孔,四周雕刻著細細的鱗片做裝飾。鱗片?哪個朝代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