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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個小梅花精身上怎麼有股你的味道?”
“梅花精?”後者不解。
“啊……就是那叫叫什麼林的。”
“你說陶林?他是……妖怪?”靳佳玉顯然難以置信。
“怎麼說呢。”沈汐叢皺著眉:“雖然是隻精怪,但是身上飄著你的氣息,倒也不會誤入歧途霍亂人間。”
“呃……說起來……”
“嗯?”
“他曾經兩次吮吸過我的傷口,一次是初中那會兒,一次是昨晚。”
沈汐叢嘆了口氣,道:“我說呢,也怪我認識你太晚。”他頓了頓又道:“沒準兒這就是命運,誰也說不準。”
“怎麼,這和我有關?”
“嗯……這麼說吧。第一次他嚐了你的血液,喚醒了靈魂,你沒注意到他長得比女生都漂亮幾分麼?這就是靈魂在作怪;第二次,也就是昨晚,他再次吸食了你的血液,這是好事,你把他扶上正途,今後他的靈魂不會再作怪了。他之所以生病也是因此產生的附帶效果。”
靳佳玉沒吱聲兒,自己就那麼重要,無意間影響到了別人的一生?
沈汐叢彷彿洞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幽幽道:“小玉,你要意識到,你是最最特殊的人……不單是在我的心裡。”
懷抱
當冬天快要將臨時,靳佳玉迎來了19歲生日。
生日一詞對於靳佳玉而言堪稱一個不慎熟悉的詞彙,因為自從十歲起,自己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同理,生日禮物也未曾收到過。
可是對於希望收到禮物的心情,又有誰會真正不在乎呢?靳佳玉坐在和玉閣後小臥室的書桌前,撇了撇嘴,繼續在紙上塗塗畫畫,儘量忽略掉這份略帶傷感的情緒。繼而想著之前沈汐叢答應自己的大餐,心下多了一絲期待。
可是這頓大餐,卻被一個意外電話抹殺。約莫中午時分,鮮少給自己打電話的母親意外來電,道:“……今天是你生日,我做了很多菜,中午回來吃飯吧?我和你爸爸在家等你。”
靳佳玉有些錯愕,他不知道這名義上的一家三口有多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難道幾乎不做飯的母親實際上是個做菜好手?再者說這頓飯的理由,為了慶祝自己19歲生日……難道18歲生日不比19歲生日有意義?莫非時隔一年大家才後知後覺?
感情上講,靳佳玉有些牴觸這頓飯,墨跡著說了出來,卻被沈汐叢敲了下腦袋,道:“無論如何,這頓飯終歸證明你父母還是惦記著你的。快回去吧,別讓他們等你太久。”
靳佳玉向下壓了壓棒球帽,欲出和玉閣大門,後又被沈汐叢拉住了胳膊:“管好你那臭脾氣,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忍耐力這麼好。”
“哼,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大餐。”
……
靳佳玉推開家門時,客廳內已經擺好了一桌好菜。且不說味道如何,這菜色和樣式,便足以證明做飯的人下了番心思。母親在一旁擺著碗筷,父親拿著遙控器隨意播著電臺。靳佳玉想,如果天天這樣,三個人一起坐下來好好吃頓飯,沒必要那麼多菜,也不用多精緻,哪怕只有一鍋清粥,三人的關係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不冷不熱。
或許,從今天開始,也還來得及?
想著這些有的沒得,三人開始動筷。父母略帶尷尬的給自己夾菜,話中帶著讓人食慾下降的客氣味兒。靳佳玉忍了忍,心下仍是不願打破這種還算和諧的氛圍,便埋頭把碗裡自己非常不喜歡的肉絲炒苦瓜裹著米飯大口吃了下去。
好不容易就著半碗飯把苦瓜消滅乾淨,父親又夾了一筷子放到靳佳玉碗裡,道:“愛吃就多吃點,這個敗火。”
靳佳玉無語了,剛才那些苦瓜就讓自己‘回味無窮’了,再吃下去就要冒酸水了。想著父母雖然不瞭解自己的喜好,但總歸是想表示對自己的關心,自己不必在吃飯這一問題上有所遮掩。於是把苦瓜加到了一旁母親的碗裡:“其實我不愛吃苦瓜,媽,你吃吧。”
母親先是愣了一下,後趕緊說道:“嗯,苦瓜我吃,你挑愛吃的夾。”
父親臉上一熱,又夾起一筷子雞蛋炒胡蘿蔔欲放到靳佳玉碗裡,道:“吃這個,有營養,在日本都叫‘小人參’……”
“爸”靳佳玉下意識地挪了挪碗,道:“我更不愛吃胡蘿蔔……”
父親縮回手,把胡蘿蔔放回盤子,繼而放下了筷子,嘆了口氣。
一旁的母親也不再吃飯,放下筷子一臉愁容。
場面忽然轉冷。
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