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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級總評扣分的話,考神沒準就準備在這兒打地鋪了。饒是如此,走的時候還是‘戀戀不捨’的樣子,道:“大家別想我!有機會我再來!”
靳佳玉面無表情,只是對於那些自己還叫不上名字,考神卻已經稱兄道弟的同學,表示無奈。
次日的訓練異常辛苦。時值八月中旬,毒辣的太陽毫不留情的炙烤著大地。軍訓基地的大廣場上樹蔭稀少,放眼望去滿眼的碎石子和沙土,單調乏味至極。再加上枯燥的體能訓練,不斷地挑戰者這群只有18歲大的學生的忍耐力。
大家嘴上不敢表示不滿,眼神裡卻掩蓋不住煩躁。皺著眉頭盯著一遍又一遍下達重複口令的教官,機械地做出相應動作,任汗水從從額頭上流下,順著眼皮淌進眼睛裡,弄得生疼。
就在大家情緒快要達到極值的時候,訓練場的一角引起了一陣騷動。年紀不大的教官扭頭看了看,學生們也就得寸進尺的小聲議論了。
幾個學生,其中還包括考神在內,從訓練場那角抬著一個教官,向醫務室的方向跑去。有男生竊笑道:“這還教官呢,身體素質還不如咱們學生。”即刻又有人反駁“沒準他病了唄,怎麼說也是個兵啊,沒那麼脆吧。”……
靳佳玉的心思也到了剛才一小股騷動上,不過他在意的不是那教官,而是抬著那教官的幾名學生中的一個。因為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他是那麼特殊——頭頂上飄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以靳佳玉18年的經歷來講,他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有些人的形態,卻好像扇著一對薄翅,眼睛鼓鼓著突出來,貌似還看見了觸角。
靳佳玉皺著眉頭陷入思考,一旁有人輕輕捅了他一下:“發什麼呆呢?教官看著你呢。”前者這才回過神,跟上了大家的動作。年輕的教官難免對這群組織紀律性不強的孩子嗤之以鼻:“得虧你們趕上我了,要是遇上剛才那個暈過去的,嚴格程度有你們受的。”
忙碌而疲憊的一天終於度過,晚飯靳佳玉就喝了點綠豆湯,沒辦法那大盆大盆端上來的菜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可是9點多剛回宿舍時肚子就不幹了。靳佳玉拿著50塊錢,看著一旁還有精力打牌的室友,獨自去了小賣鋪。
小賣鋪裡裝修簡陋,卻不影響熱情高漲的學生們。小小几十平的房子里人頭攢動,收款的阿姨樂的合不攏嘴。靳佳玉看到這景象,直接轉身出門去了離著不遠的臺階上坐等。笑話,那屋裡一進去跟看全息鬼片似的,自己可沒那個愛好。
剛坐下沒一會兒,就看到一人朝自己這邊跑來。不用說自然是老同學考神了。只見他左手拿著一瓶雷達滅蟲劑,右手拿著一個漢堡,氣喘吁吁道:“老遠就看見你了,怎麼進去又出來了?沒帶錢?”
“不是,裡面人太多。”靳佳玉答道。
“你是要去買什麼?”考神索性坐在了靳佳玉旁邊,大有長談的趨勢。
後者無語,道:“吃的。”
考神看著看手裡的漢堡,大方的遞過來,道:“吃這個吧,等人沒了你進去,吃的也就沒了。”
“……”靳佳玉也沒多想,接過來就咬了一口。
考神笑道:“還是我仗義吧,這可是給我們宿舍一人帶的。”
靳佳玉頓了下,口齒不清的說:“我現在都吃上了,你才說?”
“沒事,我看他晚飯沒少吃,餓不著。況且他要真問起來,我就說半路被人劫了唄~”
“……”靳佳玉沉默,只得和漢堡奮戰。
考神也不在乎對方是否呼應他,又滔滔不絕起來:“你看見白天我們班那教官暈過去了吧?後來我們把他抬到醫務室,醫生說是沒休息好,中暑了,讓我們先回去。我看著醫務室也沒有什麼喝的,就沒和他們幾個一起回去,而是去了小賣鋪買了瓶水想給他送回去一會醒了喝。你猜我回去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此時天已完全黑暗,微微涼爽的風伴著樹葉的沙沙聲擾亂人們的感官。靳佳玉嚼著漢堡,抬起那被髮簾遮住的眼睛,‘嗯?’了一聲,全當回應。
“我告訴你哦”男生往他身邊湊了湊,輕聲道:“我看到了有隻大蜈蚣從他領口裡爬出來!”
靳佳玉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問道:“那你和醫生說了麼?”
“我說了,可是醫生後來把我打發回來了。總之弄得我怪慎得慌的,這不買滅蟲劑來了麼,想著回去多噴點,難聞也比睡著了被咬強啊。”
靳佳玉不由得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個頭上飄著個不明物的男生,便問道:“那幾個和你抬教官的人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