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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始終是接受者,並未有多大的發言權。
他不願意那個男人回來,在對自己做了那種事情之後,他又大搖大擺的就這麼回來了?
憤怒!
一股被壓抑了多年的憤怒,再次在胸中燃起。
誰都可以站在那裡。
隨便誰。
但是,絕對不允許是他。
絕對不允許。
邵江一站了起來,將自己抽完的菸頭,喝過的啤酒罐子全部拿起來,放置在一個袋子裡拎著。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人,走過去輕輕在他耳邊說:“他不會回來的,我向你保證!”
說完他離開了這個房間,在他走後不久,年輕的間諜在怒吼:“喂,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這才是邵江一問自己的問題。無論那股子憤怒有多麼強大,他的仇敵都太龐大了。
他是誰,只是一個渾身是傷痛的普通士兵,一個連軍籍都保不住計程車兵,一個每次聽到稅務官的聲音都從靈魂發抖計程車兵。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可憐人,他有著一份對鄰國大總統的仇怨以及憤怒,這是多麼無可奈何的事情。
他該怎麼辦,潛入總統府打死他嗎?
不!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他無法面對那個人,幼年的崇敬,來自靈魂當中的拜服,他直至現在都沒有勇氣面對他。他害怕那個人張開臂膀對他說:“過來,你這個傻孩子,你看,有爸爸在,什麼都不要害怕。”
他不具備與偉人對視的勇氣,因為他的靈魂如此卑微,他想過走到那人面前問他:“我的親生父母呢,我的親生父母,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但是,找到了又如何呢?從頭至尾他只是一個交易,他享受過這個國家最最極致的富貴生活。所有的人都覺得他不該抱怨。包括那個老東西,他說,最起碼他沒吃過三十年才交尾一次魚類的魚子醬。
邵江一將垃圾袋丟到街邊的垃圾桶,他站在一個報亭邊看著那些疊放的整版,整版的政治家刊物。
那人依舊如此醒目的在自己身邊無所不在,他依舊幹著自己大事業。
“你要買嗎?內南?伯內特大總統譴責大批次徵兵去尋求不必要的礦產,人類應該自救。”
報亭的老闆熱情的跟邵江一推薦。
邵江一拿出錢買了一份,還叫了一杯咖啡。他開啟報紙,坐在報亭外面的座位上,一邊看一邊等待著報亭的老闆。他有個疑問,需要找人開解。
不久,報亭老闆端著咖啡走到他身邊放下:“祝願您有個愉快的下午。”
邵江一衝他笑笑,很認真的舉起報紙問:“您覺得他說的對嗎?”
報亭老闆看看那張報紙上微笑的照片,遺憾的聳下肩膀笑了下:“我只是個小民。”
“小民?”
“對啊先生,您見過那個小民去指點這些大人物的對錯的。他們訂出規則我們遵守就成了。”
“你不喜歡他嗎?這位先生一直是大家所敬仰的。”
“他又不是我爸爸,我幹嘛敬仰他,圖佩蘭人才應該敬仰他。”
“這上面說,他要回來了。”
“如果他能給我帶來實惠,那他就回來吧……但是……”報攤老闆看看遠處的被風捲起的彩色絲帶,他帶著一些哲人的味道說:“我們麥德斯只是運氣不好,您知道的,我們有巴曼克,也有老比爾,我們只是運氣不好。如果……如果,我是說如果,先生,你知道,現在十三州那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如果這次小華萊士先生成功了,那麼我們便是十三州的領導者了。”
邵江一點點頭。
報刊老闆,取出自己的錢包,翻開給邵江一看了一眼錢夾內的照片。邵江一頓時窘然了。
那是華萊士的照片。
“為什麼十三州的領袖不能是他呢,最起碼他英俊,對嗎先生。”
邵江一有糊塗了,他搞不清這位老闆的道理,顯然,他問錯了人。但是……又好像沒問錯。
喝完咖啡,邵江一將那捲報紙丟盡垃圾桶,他想起今日的目的,他要去看威廉。可是,他看望病人的小花,已經不見了,無奈之下,邵江一決定再次去一下城外的墓地,雖然有錢了,但是他依舊不喜歡拿錢去買東西,能省還是要省下的。
再次穿著乾淨的衣服,漫步城市,遠處打夯機的聲音又遠又近,轉角上新建的生活區是如此的顯眼,漂亮的紅色屋頂,青青的藤蔓爬滿牆壁。這是麥德斯,自己為之服役了整整十四年的地方。他看著它從廢墟里站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