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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不是方便很多?”
她應當是好意,雲樂天暗暗遲疑了半秒,他雖然不懂禮儀,也隱約明白自己這般匆忙莽撞的姿態可能衝撞了她;畢竟自個兒有求於人,不好太隨性,便應下了。
紅夫人將素素喚上前,素素悄無聲息地從旁側出現,一聲不吭地引著他離開;倒是雲樂天被這分別前還嘰喳蹦跳的女子此刻這樣俯首帖耳、死氣沉沉、波瀾不興的模樣驚了驚,心中浮起“紅夫人看來很不好相處”的念頭。
紅夫人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安靜地坐在窗邊出神,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神光明滅不定;晌久,似喃喃自語道:“我原想手段手段激烈點……現在倒是,有些猶豫不定了。”
“不管什麼手段,付出的代價越小,得到的成果越多,那最好不過。”鬼面嘶啞的嗓音飄出,身形也從陰影中現出。
“哦?”
鬼面續道:“夫人原想達成什麼目的我不知曉,不過既然他是有求而來,那麼為什麼不換個你情我願的方式?”
紅夫人不言語。
她望了那棵沖天之樹許久,才喟嘆一般道:“這件事,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是。”鬼面低聲道,微微垂頭,重又迴歸到暗影之中。
*
冰石床繚繞著濃濃的白霧,雲樂天坐在床邊,靜靜地端詳著隔了一層冰層,溫如心模糊的容顏。
許久後,他微微扯出一絲平淡的笑意:一直在坐以待斃的失去,不斷的失去;這是頭一次,他能夠做出什麼來挽留。
“雲公子。”素素推門而入,“夫人找你。”
聞言,雲樂天下意識地想將溫如心一塊兒抱出去,想了想,還是將天霄從腕上摘了下來,放到床頭。
大團子頭一次見識這麼清涼的感受,懶洋洋地攤開四肢趴在上頭。
紅夫人其實就坐在院子裡頭。走近了才發現她在擺弄著什麼,身邊放置著色澤鮮亮的紅茶,清澈的映出樹影。
雲樂天抬頭,這才注意到這院子裡頭竟有一棵特異的樹——毫無枝杈,異常的筆直,聳立如雲,簡直要捅破蒼穹的模樣。
“覺得這棵樹長得怎麼樣?”紅夫人詢問的聲音飄過來,雲樂天看過去,她大概是笑了笑,便示意他坐下。
雲樂天坐到他對面,望著桌子上擺著的奇怪的東西,將浮躁焦急都掩藏好,沉吟半秒後才道:“很高,很直,很……有特色。”
這回答顯然有點不痛不癢,紅夫人手上動作一頓,淡聲道:“會下軍棋嗎?”
雲樂天一怔:“不曾聽說過。”
紅夫人不甚在意地輕笑一聲,一邊布棋,一邊將軍棋的規則娓娓道來,然後詢問道:“陪我下一盤?”
雲樂天知道急不來,便道:“好。”
這一局,雲樂天自然是被殺得片甲不留,不過紅夫人卻很滿意:雖然尚且生疏,風格還不明顯,但可以隱隱看出雲樂天的某些性格了。再聯絡上鬼面關於他破陣的陳述,紅夫人心中安慰,隱在黑紗之後的面上露出笑容。
紅夫人命人收了棋,喝著茶,話題又回到了那棵沖天樹之上:“……知道它為什麼長成這個樣子嗎?”
“不知道。”
“它原本就是一顆普通的矮樹種子,從把它埋下去那一刻,我便一直用最好最齊全的營養供養著它。”
矮樹種子長成這個樣子,當真是奇葩……雲樂天眉頭微微一皺,又很快地鬆開,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講起這個,還是凝神聽著。
“我希望它能夠長成頂天立地的模樣,於是從它破土出芽開始,它每一刻的成長都被我關注著,斬去它的分杈,砍斷它彎曲的地方,只提供給它唯一的正確的生長方向——如此十數年,它才有今天的風姿。”
紅夫人語氣中頗有幾分炫耀之意,雲樂天不以為意道:“它應該不會再長了吧?——畢竟是矮樹種子,這麼短的時間竟然長得這麼高,夫人真厲害!”
他大概本意是要誇讚一下對方的能力,結果紅夫人聽在耳朵裡,怎麼聽怎麼覺得諷刺。她淡聲問道:“你是說我白費功夫?”
“不。”雲樂天平和地建議道,“或許夫人可以嘗試種一棵鉛松,它天然生得高直,若是能得到如此精心的培育,必然會超出這棵矮樹不止一星半點。”
“……”
即便隔著一層面紗,也可以感覺到那道強烈的視線了,雲樂天辨不出她的情緒,也懶得辨認,說:“聽聞紅夫人可以解噬魂之毒,不知……”
紅夫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