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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至把車開過來,停在姨姥家門口的時候,正好院門從裡面開啟,一個裹著厚圍巾的中年婦人推門出來。看見凌冬至拎著大包小包地站在門口,愣了一下,臉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你這是?”
凌冬至不知道這人又是誰,略有些尷尬地衝她笑了笑,“我是林淑全的兒子,來看看我姨姥。”
中年婦人立刻瞪大了眼睛,“淑全的孩子?你是……老二?”
凌冬至笑著點頭,“我是冬至。”
中年婦人又驚又喜,轉身把門推開,衝著屋裡喊道:“媽,媽,咱家來客人了。是小五家的冬至!”
院門推開,凌冬至一眼就看見寬敞的小院裡種著幾棵樹,樹下襬著幾樣他不認識的農具。兩隻老貓懶洋洋地趴在樹下曬太陽,黃白的毛色被太陽曬得閃閃發亮。看見有人進來也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
村子裡的房子類似於凌冬至以前見過的那種窯洞,但又有所不同。似乎房子有一半是在山壁裡,另外一半卻探了出來。不過看起來要比他見過的那種房子更寬敞。院子裡種了兩棵大樹,枝幹粗壯,樹葉已經掉光了,樹杈上兩個鳥屋看的清清楚楚。也不知是什麼鳥做的窩,看起來比臉盆還要大。黑乎乎的,也不知壘了多少根小樹杈。
除了正面一排房子,院子兩側各有幾間平房,不過看著都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凌冬至猜測是廚房衛或者是衛生間雜物間一類的地方。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推門出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你說誰來了?”
帶凌冬至進來的中年婦女大聲喊:“是冬至!小五家的冬至!”
凌冬至被中年婦女推過去,不知怎麼就有些緊張。他身後的中年婦女一邊推著他往前走一邊興奮地作介紹,“是小五家的老二,冬至!就是下大雪那天夜裡生的那個娃!”
凌冬至,“……”
看來那場大雪不僅僅老趙叔叔一個人印象深刻。
老奶奶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是小五家的……”
凌冬至乖乖喊了一聲,“姨姥。”
姨姥的老臉上綻開笑容,“都這麼大了,小五呢?”
“他們在濱海。”凌冬至被她這樣看著,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變成了小孩子,而且還是跟在大人腿邊要糖吃的那種小孩兒,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身體還行,就是不怎麼走遠了。我媽特別想你們……”
姨姥眼圈有點兒紅,“是我讓她沒事兒別回來的。咱們村這個地方來回費勁,在外面的人都忙,折騰不起。他們都好就行。我們這裡也裝電話了,回頭你把電話號碼給你媽,讓她給我打電話。”
凌冬至連忙點頭。
推他進來的中年婦女是姨姥最小的孩子,老公帶孩子回爺爺奶奶那邊去了,所以過來陪著母親住段時間。凌冬至要管她叫姨。她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都各自成家了。姨姥的丈夫去世很早,她一直是自己住,兒女住的都不遠,平時輪流過來照顧她。村子就這麼大,來回走動也沒什麼不方便。
親戚們很快就聚到一起,大概是村子裡難得有走親戚的,左鄰右舍也帶著一些吃食過來湊熱鬧,嘰嘰呱呱像趕廟會似的。一個村子裡住得久了,細細算起來大家差不多都連著親。凌冬至從來沒有一下子看見這麼多的親戚,心裡的感覺特別新奇。當然他們說的最多的就是冬至出生那天夜裡下的那場大雪。彷彿只有那場令人印象深刻的大雪才能把他們和眼前這個漂亮陌生的青年聯絡在一起。
“頭一天就開始變天了,”凌冬至剛認的大舅搭著他的肩膀,神色感慨的不得了,“那個風颳的喲,根本都出不去門。門上、窗上都掛著這麼長的冰溜子,凍死個人。”
鄰居大媽說:“半夜裡就讓人睡不穩,地面晃啊,後來人都說是山裡地震了。”
凌冬至心說怎麼說的老子好像邪魔出世一樣,不但下大雪還地動山搖的……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附和,“大冬天,又下著雪,真要地震了,咱們就在山裡能往哪裡跑?還好沒震到咱們這邊來。”
姨姥也感慨,“你爸回來的時候,小五已經叫喚了一夜一天了。難喲。第二夜的時候熬到半夜誰都熬不住了,被你爸趕回去睡覺。他一個人守著。冬至啊,說起來你還是你爸親手接生的呢。”
凌冬至為自己老爹的多才多藝震驚了一下,“他從來沒說過。”
“後怕呀,”姨姥拍著他的後背嘆氣,“那時候村裡的老人都說小五難產,怕你們母子兩個都熬不過來。你爸那會兒臉色也變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