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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裡剛傳出來了一條訊息……”
第七十四章2
小心謹慎地替昭帝奉上了新茶,總管太監魏忠偷偷抬眼看了看安靜立在昭帝三步之外的七皇子方臨淵,略有些擔心的衝他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示意昭帝今日心情不佳,望七殿下莫要與陛下再起爭執。
許是看在母親方柔的面子上,方臨淵對曾經多次照拂母親的大太監魏忠一向禮敬,見他好心提醒,便也承情的點頭回他一笑。魏忠立時鬆了口氣,回頭卻見自己的主子方樺正神情不明的看著他,連忙訕訕賠笑行禮,帶著暖閣裡的一眾宮娥和小太監們匆匆退了個乾淨。
門扇緩緩關合,屋中便只剩下方樺父子二人,除卻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就只有屋角的更漏不肯停歇的聲聲響著,反而襯托得暖閣格外寂靜。
方樺望著對面不聲不響的愛子,有些焦躁地來回走了幾步,又回身一口氣喝了杯子裡的茶水,倒也不再講究君王的儀態。這幾日他實在是心情極差,前朝有一眾對立儲指手畫腳的大臣,回到**又要面對皇太后綿裡藏針的斥責和妃子們的試探哭訴,直把方樺煩得火冒三丈。他之前處理四子方景暉謀反案時除了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手下留情之外,凡是依附方景暉並參與謀劃的人員全部處以極刑,三族之內全部流放千里,惹得京城上下一片譁然。只是這樣的雷霆手段用過之後,相應的也不能少了懷柔安撫,故而方樺近日才稍稍對旁人縱容了一些,沒想到那些自詡清流的言官直臣們反而有恃無恐,竟敢一再挑戰帝王的底線。
還有戶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那兩個老匹夫,貪墨斂財的胃口越發大的無法無天,還真當他這個皇帝是睜眼瞎子不成?!若不是他有意寬縱,想要養肥了這兩隻貪得無厭的碩鼠,留給最中意的兒子方臨淵繼位後立威並擴充國庫,他只怕早就斬了這兩個老匹夫殺雞儆猴了……心裡的怒火漸消,方樺眉頭稍斂,仍舊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冷酷君王。他走回龍案前,從桌上拿起一卷詔書隨手丟給方臨淵,口中只道:“開啟看看。”
其實這卷詔書裡寫了些什麼,方臨淵心中已經猜到,面上卻不表露分毫,只依照方樺的吩咐,緩緩展開一看,果然是由內閣大學士擬定的那道冊立他為太子的旨意,以墨筆楷書謄寫在大幅黃紙上,只等蓋上玉璽,便可送去太廟頌讀,昭告天下。
如今的內閣大學士陳鄂本就是靈曄助方臨淵埋下的一步暗棋,擬好的詔書自然也早抄了一封送到了方臨淵手上。不過為求穩妥,方臨淵還是耐下性子又從頭看了一遍,除卻開頭“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和結尾“佈告天下,鹹使聞知”那些一成不變的格式之外,只見陳鄂極盡浮華的一番歌功頌德之詞後面,的確寫著要“授予皇七子方臨淵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這一句。多年鑽營終有所獲,饒是方臨淵這般心性,也不由唇角微揚。只是這笑意還未達眼中,他卻忽然發現方樺在這詔書之下又附了一詔,卻是要同時冊立郭太師那“賢良淑德”的女兒郭凝冬做他的太子妃。
“父皇當日還說兒臣與秋兒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如今秋兒因為兒臣的緣故,慘死在四皇兄劍下,不過幾日、屍骨未寒。父皇就要兒臣迎娶郭凝冬,未免太薄情寡義了些。”方臨淵說著重新卷好那份詔書,穩穩拋回桌面之上,“再說兒臣回滄爵的時日還淺,父皇又何必這般心急。”
聽他拿被追封為公主的夏以秋當擋箭牌,昭帝便也惋惜的嘆了口氣應和,嘴上卻說道:“朕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今年的藥引子,也是時候送給你母親了。”
話音未落,方臨淵表情已是一冷,臉上常帶著的溫和笑意立時蕩然無存,竟是半點不遮掩身上的殺氣,冷聲說道:“父皇這一招,當真屢試不爽。”
自己這兒子就像一頭不馴的獵豹,在他幼時,自己這恩威並施的帝王之術或許還對他稍有震懾,可現在,他已經露出了鋒利的爪牙,彈壓的次數越多,他將來放抗的勢頭就會越是兇猛。方樺心中雖然再明白不過,可是為了自己多年的執念,為了滄爵國的將來,為了方氏皇族的血脈傳承,他已顧不得其他,也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裂痕衝突由來已久,想要修補,一朝一夕間根本不可能完成了。
嚥下胸中的鬱郁,方樺反倒是緩緩一笑:“莫說朝中上下,便是闔宮之中,而今也是一片風起雲湧。所以這冊立太子的詔書,朕原也沒打算馬上就頒佈。你既然覺得自己功業不夠,朕這裡倒也另有差事要交託給你。”他說罷,自桌上堆疊的奏章裡尋出一本扔到方臨淵手中,“南邊這幾年多有叛亂,該讓他們吃點苦頭,長點記性了。想要多少兵力,如何調動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