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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險無比,若是七王爺真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他的官帽了,只怕是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鄒浩又急又怒,正想上去扶住搖搖欲墜的方臨淵,不料身邊似有一陣風掠過,一個青衣帷帽的少年突然從他身後竄了出來,先他一步撐住了方臨淵的身體。“臨淵!你怎麼樣?!”
看著那把插在方臨淵胸口短劍的瞬間,鳳殷然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下,一時之間手足冰涼。在聽到有刺客的霎那之間,在進門前的每一分每一秒,他設想過千百萬遍屋內的景象,卻從沒想過武功極好的方臨淵竟然會受了傷。小心翼翼地緊緊抱著方臨淵的腰,鳳殷然看著那沒胸而入的短劍和方臨淵那身一片血色的白衣,只恨不得那劍是插在自己身上。“醫官呢?還不快來包紮!”連忙替方臨淵點穴止血,鳳殷然大聲叫著,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澀而尖利,竟是緊張害怕到了極點。
“別擔心,我沒事的。”面如金紙的方臨淵反而從容地笑了笑,似乎身受重傷的人本不是他。他回握住鳳殷然的手,白著臉衝他搖了搖頭,反反覆覆只重複著三個字,“別擔心。”卻聽得鳳殷然心頭更疼。
說話間,那隨行的醫官已經急急忙忙地奔了過來,看了看方臨淵的傷勢,又把了把他的脈搏,眉頭越皺越緊。方宜楨站在旁邊看得高興,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出聲問道:“如何?我七弟的傷勢無礙吧?”說著便假裝關心地想要去扶方臨淵的肩膀。
無礙?然而方宜楨這一字一句,可都透著巴不得方臨淵一命嗚呼的欣喜!鳳殷然豁然抬頭,雖有帷帽遮擋,方宜楨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殺意,趕忙訕訕地將伸了一半的手縮了回來,清了清嗓子問道:“醫官,為何不回話?”
方樺派這醫官跟來,其實是害怕災區起了疫病或者他們路上有個頭疼腦熱,故而這醫官實為專攻傷寒雜症的大夫,對這刀劍損傷真是一籌莫展。見五王爺發了話,愁眉苦臉的醫官無法,只好支支吾吾地答道:“回稟五王爺,七王爺這一劍傷在胸口,恐損了心脈。下官無能,也無把握為七王爺貿然拔劍。為今之計,不如護送七王爺回嶢山城去。嶢山王府裡定有上品人參,用其切片讓七王爺含著,這拔劍之事才好進行……”
“回嶢山城怎麼也要小半天的功夫,臨淵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要他長途跋涉受顛簸之苦,是何居心?!”要不是顧及著方臨淵的傷勢不能獨自站立,鳳殷然只怕要衝上去先將那醫官打上一頓解恨,“鄒大人,這嶕城裡難道就沒有良醫了麼?”
鄒浩臉色幾變卻沒敢回話,鳳殷然大怒之下剛要發火,被方臨淵握著的手上一緊,回頭卻聽見方臨淵溫聲說道:“無妨,我們這就回嶢山城去。”
他此言一出,在場的嶕城官員面上都是一鬆,方宜楨更是喜不自勝。方宜楨雖不知道是哪位英雄重傷了方臨淵,替他出了這口惡氣,卻是希望方臨淵在路上多顛簸幾下,早早死了才好。“快快快,沒聽見七王爺的吩咐嗎?還不去備車!記得要挑腳程最快的駿馬!”場面上的功夫,他又何樂而不為,“還有你們幾個,繼續去追查那刺客的下落,總不能讓我七弟這傷白白受了!”
鳳殷然咬了咬牙,腰側的佩劍斷情感受到主人的憤怒和殺氣,不禁在劍鞘裡錚錚作響。“殷然,扶我到馬車上去,咱們立刻回嶢山城。”趁著四周亂作一團,方臨淵作勢體力不支似地靠在鳳殷然頸間,小聲對他說道。
“好。”忙不迭答應著,鳳殷然小心地扶著方臨淵往樓下走去,生怕碰到他的傷口。他想起隨身還帶著方臨淵常用的金針,卻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力氣給自己療傷,一時又擔心他的傷口會不會發炎發熱,心裡七上八下不得安寧,哪裡還管得了身後那些官員七嘴八舌說了些什麼。
似乎急於送走方臨淵免得他真有什麼不測怪罪到自己頭上,格外鋪了軟墊加了被褥的馬車很快準備妥當,那醫官本應跟著,卻被方臨淵趕了出去。“本王自己也略懂些醫術,這位大人還是留在五皇兄身邊吧。”因為失血過多,他連聲音都很是虛弱,但語氣中卻透著不容置疑。醫官沒奈何只好喏喏應著退了下去,看在方宜楨的眼裡更是開心。
卻說鳳殷然扶了方臨淵在寬敞舒適的馬車裡側身躺下,又擔心夜裡風涼,手忙腳亂地要了幾個暖爐回來擺好,馬車這才噠噠啟程。鳳殷然忙忘了這些瑣事,回頭竟看見方臨淵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右手放在那短劍的劍柄上,竟是想要自己動手拔劍的姿勢。
“臨淵?!”馬車外還有外人在,鳳殷然不曉得是否都是可以信得過的自己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不願被他們聽見,“你要做什麼?”
方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