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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翻著那厚厚一沓紙箋,品了半天才發現軫宿似有讓自己早些知曉早作打算的意味。有了前次郭太師家凝冬小姐的事情擺在那裡,鳳殷然這回反而心態平和許多,只把那堆情報笑盈盈的推到方臨淵的眼前,便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那隨性自在的表現,反倒是讓七殿下提心吊膽了好幾個日夜。最後還是鳳小侯爺“大度寬容”,親自解釋了幾句,才將這事揭了過去。
臘月二十二日夜裡,伴隨著小年夜的臨近,休澤王一行終於風塵僕僕地進了京城。方臨淵本就是算好時間進城,宮門既然已經落鎖下鑰,他也就不必急於進宮回報,只等明日早朝之後去向方樺謝恩即可。這一路走走停停,雖不像去時那般辛苦,但是依著方臨淵的意思,今夜終於歸府,無論是他自己還是殷然,都該好生休息、養足精神才好。卻沒想到方臨淵才沐浴更衣出來,便有下人前來通報,四王爺方景暉與六公主方梓晴聯袂而來,已在主廳中等候多時。
同四王爺一母同胞的六公主,鳳殷然之前見過一面,卻不知其中有多少是巧合,多少是人為。至於四王爺方景暉,他倒是聽軫宿提起過幾次,到底是一心要輔佐方臨淵登基為帝,還是心機深重、暗藏殺機,鳳殷然卻是不好立刻就下定論。
“兩位殿下和咱們王爺都是賢妃娘娘養大的,果然情分深厚。”那報信的小廝瞧著方臨淵面色尚好,笑著湊趣道。方臨淵聞言多看了他一眼,嘴角翹起一個嘲弄的弧度,“是深厚一些。”他說著朝管事遞了個眼神,讓他把那小廝帶了下去。不論是哪一方的塞進來的下人,既然蹦躂到他眼前了,方臨淵自然不肯容忍。若是聰明些還好,這種沒有頭腦的笨蛋,他從來不屑於理會。
“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瞧一瞧就回去。”方臨淵說著把鳳殷然推回屋子裡去,夜深風寒,殷然頭髮還半溼著,他哪裡捨得他跟著出去受凍。“若是困了,就先吃些飯食,早早睡吧,不必等我。”
聽他言談之間,說的彷彿至親夫妻一般,鳳殷然臉上浮起兩團可疑的紅暈,咬了咬嘴唇卻沒反駁,扭頭回屋裡去了。替他仔細關好房門,方臨淵這才親自撐起油紙傘,頂著風雪一路往正廳走去。
雖然回宮向父皇、皇祖母和母妃請了罪,重新擔起六公主的身份,方梓晴仍是穿不慣公主府預備的繁瑣宮裝,即使是來七皇弟這裡做客,也還是一身簡單大氣的騎裝打扮,襯得整個人明朗秀麗。“四哥,過不了幾日宮中也有宴會。七弟本就是個耳目靈通的,你又何必急著過來報信。”方梓晴說著掏出隨身帶著的小酒壺,卻被方景暉狠狠瞪了一眼,只好訕訕又收了起來。“我已經聽你的話回公主府那個大牢籠裡去了,你卻連我喝酒這麼個愛好也要剝奪,也太無情了點吧。”
方景暉見她模樣可憐,表情裡稍有動容,嘴上卻仍是說道:“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喝的醉醺醺的,像什麼樣子?你便是鐵了心不想嫁人、不惜自己的名聲,好歹也要顧念點自己的身子,顧念一下母妃吧?”
從小起,方梓晴便是個粗枝大葉的性子,又有父皇和母妃寵著,生生長成了皇宮中一個爬樹掏蛋、下水撈魚的混世魔王,唯獨只怕兩個人,一是她同母所出的四哥方景暉,另一個便是後來養在她母妃身邊的七弟方臨淵。這兩人裡,四哥面冷,曾因為一件小事罰她抄了一整本的史書,足足唸叨了她一個月有餘。而七弟心冷,雖是時刻淡淡笑著,卻可以一個目光丟過來便讓她不敢出聲。她小的時候不懂事,只覺得心有畏懼,但並不明白原因,如今……
方梓晴正想著,一抬頭卻見已是休澤王的七弟方臨淵走了過來。風雪掩映之中,素衣白裳的方臨淵臉上笑意清淺,彷彿那春日裡花團錦簇的一樹繁花,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生好感,但卻只能望而止步。她以前總覺得七弟面相生得好,後來才發現七弟那一身超然貴氣,更是渾然天成。若不是他臉上常常帶著笑,旁人怕是等閒不敢靠近。
“七弟,”方梓晴笑著就迎了上去,然而她給方景暉遞的眼神,看似隨意卻仍然沒有逃過方臨淵的眼睛,“你可算來了。”
第六十四章2
聰明又有心計的人,多喜歡將簡單的事情說的隱晦又複雜,方景暉和方臨淵這兩兄弟自然也不能例外。明明是對時局變動、官員動向的分析和揣測,到了他們口中,卻如同參禪時打機鋒一般難懂,聽得一旁作陪的方梓晴昏昏欲睡。
方景暉緩緩端起已經涼了的茶水,雖然七皇弟句句答得滴水不漏讓他探聽不出什麼資訊,但是他想傳遞的訊息卻是一句不落的說給方臨淵聽了,至於方臨淵相信多少又能做到什麼程度,他已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