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男人挺好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變化莫測的表情中猜出他真正的心思。見書生呆呆地不知道怎麼回答,心月狐笑得更加開心,指了指天空中漸漸會聚的烏雲說道:“山中天氣翻臉比翻書還快,眼瞅著要下雨了,你也休息夠了,咱們還是加快腳程趕路吧。”
雖還在為那個不知真假的故事反覆思量,氐宿仍是乖乖地跟著心月狐起身牽馬,吃力地抬起痠痛麻木的腿翻上馬背,再次朝徐州城奔去。兩人沿著山路剛翻過山頂,傾盆的大雨便下了起來,豆大的雨點狠狠砸在樹葉灌木之上,不多時便氤氳成一片濃稠的水霧。
“快披上。”見氐宿被冰冷的雨水澆得瑟瑟發抖,心月狐嘆了口氣,解下自己的披風讓他一起披在身上,“我說小貉貉啊,你回去還是找白虎護法替你挑一套適合你的粗淺功夫先練練吧。就你這小身板,遇到敵人都不夠人家一刀砍的。”
裹著兩件披風的氐宿一臉不服氣地別過頭去,他好歹也是山野村莊出來的孩子,即便後來長年刻苦讀書,看起來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其實小時候也是上山下河、爬樹摸魚的野小子,哪裡就跟城裡那些少爺一樣不堪一擊了?!只不過他不像心月狐那樣有內力護體,又是第一次騎馬出遠門,這才折騰地有些慘不忍睹罷了。
正瞧著他那副彆扭樣子忍不住偷笑的心月狐突然一凜,暴雨聲的掩蓋下,一絲細微的聲響隨著殺氣一起冒了出來,令闖蕩江湖多年幾次徘徊生死之間的心月狐不由自主地警惕起來。氐宿見心月狐倏地變了臉色,心知恐怕有強敵來犯,連忙勒緊馬韁,催馬站到心月狐身邊,心中擂鼓似地狂跳了起來。
“來的可是遣星閣二十八星使中的心宿心月狐?”
一個連面上都繫著黑色面巾的黑衣人從雨霧中慢慢顯出身形,被點名叫出的心月狐深深皺起眉頭,以他對榮韶武林的瞭解,遣星閣現有的記載中絕沒有類似如此打扮的門派或者幫會,眼前這人若不是喬裝改扮怕人認出,就是從未在榮韶境內展露過身手。自己此行除了保護通曉遣星閣機密檔案的氐宿之外,更是肩負把九野摘星環歸還閣主的大任,此事連閣中都鮮有人知,可莫要在江湖中走漏了風聲才好。想到這裡,心月狐揚起招牌微笑,拱手客氣地說道:“在下正是心月狐,不知是哪位高人指教?”
“既然你就是心月狐,那就快把九野摘星環交出來吧。”那個個子矮小的黑衣蒙面人自始至終都不曾抬頭看二人一眼,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瓢潑的大雨被他周身護體的黑色氣息隔絕在外,竟是一滴都沒有落在他身上。心月狐心中警鈴大作,知道眼前這人肯定不好對付,面上卻還是嘻嘻哈哈地笑道:“江湖之中誰人不知那九野摘星環乃是咱們遣星閣閣主才有資格佩戴的寶物,又怎麼會在我這個小小的星使手中呢?只怕是有人開玩笑,戲弄了高人你吧?”
蒙面人聞言桀桀一笑,緩緩抬起頭來。一道閃電在他身後的天空中突然亮起,瞬間照亮他露在面巾外的額頭上,一枚紋路繁瑣的黑色紋身。
“樊薄魔界的標誌?!你、你不是人,你、你是魔族?!”藉著這道閃電,看清那個黑色烙印的氐宿不禁指著那個蒙面人驚叫起來,這些天來他一直閱讀誦記關於魔界的資料,對於這個代表魔族身份的烙印自然再熟悉不過。他小的時候雖也聽村中的老人講過一些古老的離奇故事,但是前些日子看閣中專門記載樊薄魔界的古籍時仍是對那個離人族太過遙遠的魔族傳說半信半疑,如今真的見到這個身帶魔族烙印的神秘人物,幾乎顛覆了他作為讀書人整天唸叨著“子不語怪力亂神”的信仰。有些慌亂地朝心月狐望過去,氐宿瞧著他鎮定如初的笑臉,強迫自己也冷靜下來,一邊努力回想著默背過的那些關於魔族的記載。
“沒想到中土的普通人族,竟然也有能單憑這烙印就認出我身份的人。”蒙面人似是很高興地大笑了幾聲,“好吧,看在你知道我是魔族的份上,就讓你們聽一聽我的名字,免得一會兒死在我手下,去陰間報到的時候卻沒辦法向閻王告狀。”他狂妄地指著對面的心宿和氐宿,破鑼似的嗓子徐徐吐出兩個字:“千變。”
聽到這個簡單的名字,心月狐倒是一驚。他雖不知道什麼魔族的事情,卻也在遣星閣專門負責傳授易容術的講師那裡聽說過千變這個名字。江湖中傳聞,千變的易容之術幾乎出神入化,無論是形貌體型還是聲音動作都能模仿的一模一樣,連被模仿者都很難找出錯漏,堪稱易容之道中的傳奇人物。只不過大家都當他是早已仙逝的傳說,又哪裡猜得到他竟是個魔族中人呢。
“原來是千變前輩。”心月狐拱手在馬上作了個揖,這漫天的大雨和水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