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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輕輕擦了擦臉頰上的鞭痕,將那染了血的指尖印在自己沒有血色的唇上,段紫漪微微挑了挑嘴角,眼中悲喜莫辨,“殷然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輕賤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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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東郊原有一處荒廢已久的大宅,幾年前被一個莫姓的大戶買下。因著女主人喜歡,院裡院外四處都移栽了合歡樹,每至盛夏開花時節,清香四溢、滿院緋紅,絨花飛揚、羽葉繁複,當真是美不勝收。
如今已值七月上旬,城中其他地方合歡花期早過,大多凋敗零落。唯獨這莫家院中的十幾棵合歡樹仍舊是花團錦簇、嬌豔宜人,見者莫不稱奇。此時月上中天,清冷如水的月光映照在莫府花園中搭起的芙蓉帳上,與帳內四角的明亮宮燈交相輝映,端的是流光溢彩、恍若仙境。但見那寬敞明亮的芙蓉帳內放著一張鋪著硃紅色錦被的大床,一個身著鵝黃色抹胸和燈籠褲的女子側臥其上,不盈一握的纖腰上繫著條純金小葉子串聯而成並佐以許多打磨光滑圓潤的貓眼石綴著金銀流蘇的腰鏈,映襯著她白淨細膩的肌膚越發瑩瑩如玉。
映著燭光望去,只見她精緻的左側鎖骨下紋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像蝴蝶又像鳳翼,繁瑣中透著神秘,與她白嫩酥胸上佩戴的雕琢精美的紅寶石鏈子似乎同出一源、相得益彰。緩緩伸出塗了丹蔻的玉手衝站在床前三尺開外的清秀男僕招了招手,她那風情萬種的紫色瞳眸略微一挑,眼波流轉間嫵媚入骨、妖豔迷人,卻正是那日鳳殷然和顧清寒在街上偶遇的莫家夫人。
那侍奉在旁喚作蓮韻的男僕確實如蓮清雅、靈秀可人,得了莫夫人的指示,他立即恭敬地爬上大床,利落地除下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欺身上前,沿著她的紋身一路在她頸間印下一串細碎的輕吻。他慢慢扶上莫夫人的香肩,另一隻手攬上莫夫人的蛇腰,扳過她的身子讓她在床上平躺,溫柔地手指在她傲人的雙峰上流連輕點。見莫夫人沒有反對,蓮韻輕輕的在她滑膩平坦的小腹上畫著圈,在她的嬌笑聲中,乖巧地問道:“今日教主想玩些什麼?”
一翻身將蓮韻壓在身上,莫夫人枕在他的胸膛上,答非所問地說道:“你可知本座為什麼獨愛合歡花嗎?”不待蓮韻開口,她便接著呢喃道:“最愛朵朵團團,葉間枝上,曳曳因風動。縷縷朝隨紅日展,燃盡朱顏……”仰頭看著面露疑惑的蓮韻,莫夫人只是笑笑倒也不指望他聽得明白自己在嘆些什麼。“本座眾多男寵之中,只有你眉眼間同那人有三分相似,卻是如何也學不會他的半點神韻……”她突然露出幾許惆悵,起身坐了起來,意興闌珊地擺弄著胸前的紅寶石,向聞言惶恐不安的蓮韻擺了擺手,“罷了,你且退下吧。”
望著如釋重負般的蓮韻立刻垂著頭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芙蓉帳,莫夫人微微一笑,步下大床,扯過一件金色的紗衣披在身上,揮手示意帳外的奴僕捲起帳門。似是才注意到帳外立著一個黑衣的少年,莫夫人臉上露出幾分喜悅迎了上去,頗有些小女兒的嬌憨爛漫。她一走動,腰鏈上的流蘇撞在一起,迷亂撩人,煞是好看。“淵兒,來了怎麼也不叫人通報一聲,只在帳外候著做什麼?看來你的功夫是越發的好了,竟然連為孃的耳朵都瞞過了。”
深深一揖,那少年玄色衣袍上繡著同莫夫人胸口紋身相似的圖案,眉目間渾然天成一股王者英氣,卻正是魔教的少主、滄爵國七皇子——方臨淵。任由莫夫人拉扯著他的手朝房內走去,方臨淵戴著銀製面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聲音亦是淡漠疏離,“母親,你千里迢迢從滄爵趕來榮韶帝都,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吩咐兒子?”
芳華絕代的莫夫人瞥了一眼兒子的神色,掩口一笑,語氣滿是寵溺:“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只有為了教中事務才能與你相見?就不能是因為為娘想念兒子了,單純想見你一面麼?”她說著拉了兒子在身邊坐下,笑眯眯地望著他道:“我在滄爵待得無聊,此次前來榮韶一是為了看你,二是因為從你的傳書中得知失蹤已久的琉音再度現身,想跟這個老朋友敘敘舊。”眼中流露出一絲邈遠的回憶,莫夫人不知是想到了往日的什麼事情,眉目間透出一股淺淺的哀傷,“可惜他此刻又不知去了哪裡,怪不得阿莫總說他是個神出鬼沒的妖精。”
聽到阿莫這個名字,方臨淵微垂的眼眸裡閃過些許黯淡,卻終是淡淡說道:“兒子考慮不周,沒能留心琉音的去向,不能為母親分憂,還望母親恕罪。”
莫夫人將他舉止神態都看在眼裡,不由暗自嘆了口氣,明豔照人的臉上倒是仍舊帶著笑意。“你這孩子永遠對我這個當孃的都是這樣客客氣氣的,也怪我不該將你留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