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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自己不肯放手的理由,對於一個想謀殺自己的人,他如果要離開,不是該鼓掌稱好?那胸口的焦慮、氣悶所為何來?
“如果你幸運不死的話,我會來找你。”冷冷的望著韓世樂,黃沙扯了扯嘴角,露出抹意外溫柔的笑意,隨即整個人朝後一倒,沒濺起分毫水花的沉入海底。
“這又算什麼?把我們仍在大海上等死?”來不及阻止黃沙,桑堤雅各扶在欄杆旁大聲咆哮。
“不,有人來了。”
跟海面上的大風大浪相反,韓世樂的心底波瀾不驚,微微的眯起眼睛瞧著遠方。果不其然,海岸巡防署兩艘三十噸級的巡防艇逐漸逼近。
當其中一名海巡隊的隊員,好心遞給韓世樂及桑堤雅各兩條勉強禦寒的大毛巾,一直到快艇被他們“護送”回碼頭,過程中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只不過那些隊員的動作舉止很明確的表示,沒有人能離開這座離島,除了離開之外,他們不會被限制自由,換言之,他們被隔離在這裡了。
“誰接觸過這名傷患?”
看了一眼倒地昏迷的船東,那名送來毛巾的海巡隊隊員,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朝著另一名荷槍實彈的隊員叫喊幾聲,兩人同心協力,抄來一大張像帆布似的隔離罩,將船東“裝”了起來。
“我,我們的快艇被浪打偏,結果船東大哥跌下海,是我下去把他撈起來。”
韓世樂並不是刻意爭功,他突然覺得不該洩露黃沙及他的夥伴們的行蹤,他們大約是覺察了巡防艇接近,採取了沉船、消失的反映,他們明白的表示不願意曝光,韓世樂已經遺棄過杜雍和一次,他不會再一次出賣自己的兄弟。
“我必須將你的手包紮起來,以防萬一。回到碼頭後,會有救護車直接送你們到醫院,已設定好隔離所,請待在裡頭知道完成所有檢驗。”
一邊解釋、一邊拿出較小的隔離罩,像使用保鮮膜般,纏繞著韓世樂的手臂,那名海巡隊的隊員,半是抱歉、半是同情的扯了扯嘴角,於事無補的微笑。
“隔離?已經確定會傳染了?”不由自主的倒吸好幾口冷空氣,桑堤雅各太過自信了,以為自己躲過一劫,就誤以為這並不是傳染病,他不該讓派瑞斯跟著到醫院,甚至鼓勵他發揮自己的長才去幫忙分析。
“不!初步檢驗還沒有結果,這只是預防,請不要緊張。”十分官腔的回覆,那名海巡隊的隊員,確定不會再有人無意間接觸到韓世樂的手臂後便轉身離開。
“別擔心,我不覺得會傳染,肯定有什麼地方是我們遺漏了,你沒有事、我不覺得我會死,相信派瑞斯跟李小姐他們在醫院那裡也會很安全。”
看了看自己其實情況並不怎麼樂觀的手臂,韓世樂咬了咬牙、艱難的動了動手指,火燒似的刺痛感讓他鼻尖冒出細汗,他不會被這詭異的“疾病”打敗,如果桑堤雅各能夠恢復,韓世樂相信自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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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派瑞斯及李瑋玲等人趕到醫院,裡頭的氣氛既緊繃又詭異,僅剩尚未倒下的醫護人員,還是盡責的替劉曉安包紮大腿上的刀傷,同時要求其餘人配合抽血檢驗。
李瑋玲這位大小姐,一開始還有些不愉快,沒有什麼人會喜歡莫名其妙被札幾針,不過在派瑞斯的安撫下,她還是剋制自己、閉上嘴巴捱了一針。
“你是醫生?”
很意外一名高瘦、金髮的年輕人,能夠說一口怪腔怪調但還算流利的中文,忙到焦頭爛額的外科主任問向派瑞斯。
簡直像每個人約好了似的,所有人選擇同一天,就是今天到醫院報到,花樣百出、大小不一的病況層出不窮,其中又以身上出現奇怪黑色腫塊的病人最多。輕微的可能過一陣子就消退,嚴重的甚至開始流出惡臭的黑色膿血,不少護士因為站在第一線接觸到病患,結果手臂上也開始出現相同症狀,醫院中瀰漫著一股人人自危的氣氛。
“不!我是病理系的學生。”搖了搖頭,派瑞斯雖然沒接受過正統訓練,不過跟在幾名厲害的教授、醫生身旁實習,一些基本的護理知識他倒背如流。
“病理系?那更好,來幫忙!”皺了皺眉衡量一下,照理說他不該讓無關的人士插手,但他們醫院真的人力吃緊,外科主任不得不對現實妥協,他真的需要幾個懂得抽血、最好還了解檢驗程式的人幫手。
“我?”
“是的!你會抽血吧?我現在人手不夠,你也看得出來,幫你剩下那幾人朋友們抽血,你知道程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