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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進去,把手裡的娃娃和那一堆紙條攤在桌面上,又把手裡攥著的那張紙條晃了晃,說:“這是我在娃娃玩具的肚子裡找到的藥品標籤。我猜是你女兒那時服用的,對嗎?”
老張神情變得嚴肅,拿起桌子上的紙條看了幾張,點頭道:“沒錯,我閨女的藥都是我買的。”
“你再看看這個。”安瀾把手裡的那張遞給他。
老張只看到上面的藥名,臉色立刻變得鐵青,手指也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
他一直照顧病重的女兒,對於各類藥物的藥性多少有些瞭解。所以不用百度,也知道這藥意味著什麼。
“這種藥為什麼會出現在裡面?”安瀾看著他的臉色,問道:“按道理講,這種藥物你們家不應該買的對嗎?平常除了你,還有誰有機會接觸到你女兒的藥?”
老張像是根本就聽不見安瀾的問話似的,整個人處於要崩潰地邊緣,他大吼了一聲,轉身大步走向臥室。
臥室的門這時候開啟,張妻穿著粉紅色蕾絲睡裙,揉著柔軟蓬鬆的頭髮,輕聲道:“大清早的,吵什麼呢?”
老張抬起腳,踹向她肚子,她猝不及防,踉蹌著坐在地上,一雙杏眼睜得溜圓,並不是憤怒,而是疑惑,似乎以為丈夫精神出了問題。
“是不是你乾的!”老張大聲吼,把手裡的紙條劈面砸向妻子臉上。
張妻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倒是很坦然,輕聲說:“是我。”
她垂下頭,很委屈地小聲說:“你娶我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只疼我一個人嗎?我不喜歡看你對別人好的樣子。每次看見你給那個死丫頭餵飯、買藥,我都要氣瘋了。”
“那是我閨女啊!”老張抓著頭髮,嘶吼。
“閨女也不行。”張妻仰著臉,神情是小姑娘那樣的天真:“任何人都不行,你只能待我一個人好。你的愛不能給別人一丁點,否則我一定會殺了那個人。”
“你這個神經病。”老張吼道,他猛地把房門關上,強撐著走到安瀾身邊,把桌上的紙條和娃娃全都收起來,無力地說:“謝謝你了,安瀾。我會報警的。”
其實單憑一張紙條,在法律上並不能給張妻入罪,但是在老張的心裡,妻子已經是殺死女兒的兇手了。安瀾心裡挺複雜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對了沒有。
第二天早上,他在吃飯的時候,接到了老張的電話,那邊老張的聲音沙啞疲憊,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
“安瀾,我今天就要搬走了。”老張沉聲說:“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安瀾有些驚訝,這麼急,店裡的事情都交接清楚了嗎?但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則是:“那你愛人的事情……怎麼辦?”
電話驟然陷入了沉默,大約過了五分鐘,安瀾以為電話壞掉了,“喂”了半天,正打算結束通話的時候。老張有些艱難的開口了。
“那個……是誤會。”老張聲音壓得很低:“那張毒藥的標籤,和我女兒的並沒有關係。我們家也從來沒有這種藥。”
安瀾整個人都震驚了,懷疑自己理解能力有問題:“可是……昨天你愛人明明承認了。〃
“她精神有問題。”老張立刻打斷他,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我、我帶她到別處看病,散心,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安瀾忽然明白了老張的用意,心裡隱隱有些生寒。
“你既然決定了,就走吧。一張紙條也不能成為確鑿的證據。但是這件事情,你自己心裡有數,要是你覺得這麼做,對得起你女兒的話。”
老張沒有回答,停了好久,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瀾有些心灰意冷地來到“千味麵館”。店門緊閉,外面貼了一張停業通知,幾個老顧客路過門口,都輕聲議論著,說是老闆的愛人得了重病,所以搬離這裡。
安瀾的心裡覺得既憤怒又灰心,但實際上,這件事情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他在門口徘徊了許久,打算上樓去葉靈鳳那裡坐一會兒。
他開啟房門的時候,被絆了一下,低頭一看,一雙大號的褐色皮鞋扔在門口。安瀾愣了一會兒,腦子裡閃電似的想起了那天被打的情景。
他冷靜地拉開客廳的儲物櫃,在裡面扒拉了一會兒,拿出一把老虎鉗。衛生間裡有嘩啦嘩啦的水聲,安瀾推了一下,裡面被鎖住了。
“小寶貝,等一會兒。”裡面傳出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
安瀾抬腳狠狠地踹了一腳,衛生間的門原本就是鋁合金製作,不太結實,被踹了一腳之後,就轟然倒塌。裡面一個光著身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