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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慨,以及洗手作羹湯的從良之感。
母子二人在小圓桌旁坐定,各自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安瀾放下筷子,站起身從衣架上掛著的外衣口袋裡拿出錢包,好脾氣地說:“我到樓下飯店買幾樣熟菜。你把這些菜都倒了吧。”
葉靈鳳無比沮喪:“哦。”
安瀾下樓時,隱隱聞到樓道里一股廢紙燃燒的煙味。他懷疑是樓下的小孩子淘氣。下樓後,在四周並沒有看到灰燼。
這片樓盤位置偏僻,樓下只有一家叫“千味麵館”的飯店,生意很好。安瀾進去點了幾樣菜,然後坐在一旁等待。店裡只有一個十九歲左右的小夥子做服務員。櫃檯前站著一個女人,三十歲左右,大約是老闆娘,模樣雖然不十分漂亮,但眉梢眼角上挑,很有風情,屬於那種很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
連安瀾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老闆娘衝他微微一笑,十分甜蜜,又吩咐夥計給安瀾倒茶。她的聲音嬌柔婉轉,聽得人心裡癢癢的。安瀾暗想這女人還真是奇人,要是擱在亂世,一定是奸妃妖后之流。只是不知道這家店的老闆是誰?
一刻鐘後,安瀾拎著飯盒,慢悠悠地回去。葉靈鳳十分沮喪地重新擺放飯菜。吃飯的時候,安瀾安慰她:“其實米飯蒸的還不錯。”
“這是粥。”葉靈鳳弱弱地說。
安瀾決定什麼話也不說了。吃完飯後葉靈鳳在水池邊洗碗。安瀾四處轉悠了一圈,決定檢視一下樓道里煙味的來源,以免引發火災。
順著煙味一直往樓上走,安瀾到了樓頂。他看到樓頂護欄的邊緣處,有一大堆冒著煙的紙錢灰燼,安瀾拿了一小片放在手心,猜想前幾天在走廊看到的紙錢大概就來自這裡了。不知道是哪家的人無緣無故地跑到樓頂燒紙錢,而且樓頂有好幾處焚燒的痕跡,想來祭拜了好幾次了。
安瀾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他已經把黑雨衣還給辰夜,兩人也賭咒發誓不再見面。所以這棟樓裡有沒有孤魂野鬼,安瀾也不好確定。不過樓裡住了這麼多人,即使有鬼魂,大概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安瀾回到學校後,在教學樓前遇到了林少宗。
林少宗坐在他的紅色敞篷跑車的車前蓋上,鋥亮的靴子一下一下地踢著地面,手裡咔噠咔噠地擺弄著銀白色的打火機。他這麼拉風的模樣,在校園裡引起不小的騷動,雖然上課鈴已經敲響,但仍舊有許多女生和部分男生趴在樓上的欄杆上,七嘴八舌地猜測他的身份,也有一部分活潑的已經走上去和他搭訕。
安瀾本來是拿著課本飛跑向教室的,遠遠地見到了這個混世魔王,嚇得停了腳步。低下頭用課本掩著臉順著牆角移動。
林少宗一眼看見他,哼了一聲,邁開步子走到安瀾的面前,帶笑不笑地問:“上週不是約好地點了嗎?怎麼沒去?”
“我生病了。”安瀾看了他一眼,平靜地回答。
林少宗點點頭,後退一步,道:“你的確是病的不輕。”話音未落,飛起一腳,踢向安瀾的心口。
他打人的動作一向兇狠,安瀾一時沒躲過,踉蹌著倒退了三米,蹲坐在地上,牙關咬到舌頭,嘴角滲出血滴。
林少宗這一出把旁邊的學生都嚇住了。大學校園裡白日行兇可不多見。而像他這樣外表俊美風度翩翩的男人毆打普通學生更是少之又少。已經有學校的保安人員從遠處高喊著跑過來。
林少宗活了二十年,還從來沒有被人冷落過,所以上次安瀾失約,讓他心裡憋了一股怒火。然而眼見一腳踢下去,這人竟然吐了血。林少宗心裡有些失悔,懷疑自己把他打壞了。
安瀾臉上火辣辣的,他身上雖然很疼,卻不及心裡的羞憤。他很想撲上去把林少宗暴打一頓。
“你沒事吧。”林少宗上前一步,朝他伸出手。
安瀾一巴掌開啟他的手,以手撐地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冷著臉轉身離開。
“喂。”林少宗拉著他的手腕,往車裡走:“我還有話問你呢,咱們到車裡說。”
安瀾甩著手想掙開他:“放開我。”偏偏他的手握得跟老虎鉗似的。安瀾氣急,彎腰咬住他的手腕,牙齒深陷肉裡,幾乎咬下一塊。
林少宗吸了一口氣,疼的五官都變了形,手卻已經沒有鬆開。他心平氣和地說:“現在我們扯平了?”
安瀾呸地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這一回兩人身上都鮮血淋淋,滿臉殺氣,卻又手挽著手,瞧著十分怪異。林少宗把他拖進車裡,駕車離開。
“打你手機怎麼一直沒人接?”林少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