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胡說什麼!”葉靈鳳高聲尖叫,開始撒潑,狠狠推了安瀾一下,又抓著安瀾的的胳膊往屋裡撕扯,喊道:“你把你媽當成什麼人了!你不信的話就住下來好了。”一邊哭,一邊罵。
安瀾再瞭解她不過,越是哭鬧得厲害,越是心虛,自己的猜測也八,九不離十了。他心裡覺得很疲倦,忽然不想管那麼多了,輕輕地關上房門。獨自下樓了。
樓道里十分昏暗,聲控燈不知何時壞了。安瀾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周圍十分安靜,他只能聽見自己“沙沙”的腳步聲。
安瀾停下腳步,想從書包裡掏出手機照明,不知道為什麼四周的氛圍讓他感覺很不對勁。
忽然,他發覺周圍“沙沙”的腳步聲一直沒有停止。安瀾頓時嚇得汗毛乍起、動彈不得。耳朵裡那種“沙沙”的聲音由遠及近,緩緩地走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停止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捕風(3)
“小夥子,是我。”一箇中年人渾厚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安瀾轉身,拿出手機照了一下,看到來人是白天見到的那個姓張的麵館老闆。
“張師傅。”安瀾鬆了一口:“您可嚇死我了。”
“對不住啊。”老張有些歉意地說,從手裡的紙袋裡拿出一個手電筒,兩人藉著燈光下樓。老張大概是聽見了安瀾和母親的爭吵,就勸安瀾不要和母親置氣,又說起了單親家庭裡父母的不容易,安瀾不想和外人談論家裡的私事。就轉移話題問道:“這麼晚了還去樓頂啊?”
“是啊。”老張說:“我在樓上種了點葡萄,這兩天該架秧子了。”
他們剛走出樓梯,遠處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女人就跑過來,叫了一聲“老公〃;一頭撲到了老張的懷裡。
安瀾認出這女人就是那天見到的老闆娘。
“你去哪裡啦?又去伺候那幾根葡萄秧子了。真煩,下次乾脆不要回來了。”女人嘟著嘴,不高興地說。
老張呵呵笑,又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我在樓道里遇到了熟人,就多聊了幾句。你怎麼不在家等我?”
女人用一雙鳳眼瞄了安瀾一下,才撒嬌道:“我剛才在衛生間洗臉,看到一隻蟑螂,嚇死我了。”
老張無奈,和安瀾道了別,並邀請他沒事去家裡玩。然後才攬著妻子的腰,慢慢回家,嘴裡輕聲細語地說著安慰的話。
十一月份,他們的司法資格考試成績公佈,整個年級只有六個人透過,其中就有安瀾,而且他的分數還不低。安瀾查完成績,高興壞了,蹦蹦跳跳地要慶賀。可是他們宿舍其餘五個人都沒有透過,正坐在床上唉聲嘆氣。安瀾不願意給他們添堵,自己跑到走廊上找其他宿舍的朋友玩了一會兒。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辰夜的手機號。
他猜想辰夜也許會關機,也許會無人接聽,但他還是很想把這個訊息告訴辰夜。話筒裡“滴滴”了兩聲,就被人為按斷了。
安瀾站在陽臺的風中,握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竟然!不願意接聽我的電話!安瀾在這一刻,才忽然意識到,在他和辰夜說分手的時候,辰夜也毫不猶豫地把他給拋棄了。
安瀾愣片刻,又撥通了葉靈鳳的電話。現在是早上十點,她今天是夜班,此刻大概還在床上。安瀾不認為她會接,但是兩秒鐘之後,那邊傳來一聲含糊低沉的男人聲音:“誰啊?”
安瀾把手機關掉了。
他悶悶不樂地跟幾個同學出去喝酒。回來時看到學校的報告廳裡舉行冬季招聘會,裡面烏壓壓全都是人。幾個人興致勃勃地在門口填寫了簡歷,衝進人群。
安瀾對未來什麼詳細的籌劃,模糊的理想就是掙錢。報告廳裡有許多大中型企業的職位。其中幾個中外合資的汽車公司攤位前更是擠得水洩不通。安瀾湊上去看到崗位需求上寫著:總裁助理、法務、市場經理等職位。安瀾填報了法務這一職位,和人事部門隨便交流了幾句,留了聯絡方式,才離開。
一個小時後,大家終於從報告廳出來,頭髮和衣服凌亂不堪,一個女生的隱形眼鏡掉了一隻,正捂著另外一隻眼睛啪啪流眼淚,還有一個男生的手錶鏈子被擠斷了。大家各自感慨一番,又把煩惱拋到腦後,高高興興地去吃飯了。
臨近寒假,學校的課程大部分都結束了。安瀾在這期間,找了一份兼職,就是給“千味麵館”老闆的小侄子當家教。小孩正讀八年級,寒假來老張家玩。老張因見侄子考試成績差,就請安瀾每天抽出兩個小時給他補課。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