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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冰!”荷言沒有推拒,也不敢亂動,因為御噬的手背上還插著針頭。
楷祭實在看不下去,看房間裡只有兩人,不再隱藏身形,直接現了人形出現在荷言身後。
御噬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示意荷言看後面。
“阿祭?你怎麼來了?”莫名的有些心虛,荷言下意識的要抽出手,卻被御噬握的更緊。
“放開他。”楷祭不斷散發著冷氣,命令式的口氣不怒自威。
御噬不說話,倒是荷言有些為御噬抱不平:
“他只是手冷,我幫他暖暖,你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楷祭一把將荷言拉開,揪著御噬的衣領惡狠狠的與他對視:“你裝夠了沒!”
“御噬!”荷言驚呼,原來楷祭太用力,連帶著御噬手背上的針頭也被一下子拉離,方向不對,血管崩裂,血不斷往外淌著。
御噬皺眉,終於開口道:“疼……”
荷言硬是把楷祭推開,站在他面前擋住御噬,怒道:“你鬧夠了沒!現在你馬上給我離開,我不想和你翻臉!”
楷祭冷笑:“演技夠好。怎麼,想讓我離開,好不打擾你們繼續卿卿我我?”
“……”荷言白了他一眼,知道就算再解釋對方也聽不進去。
“他的傷口都是假的,你以為我在騙你?我偏不走!我就是要看看,他能裝到什麼程度!”說著,又要上前去,荷言不客氣的出拳,楷祭沒料到他會和自己動手,險險躲過,被逼的退後一步。
“你、你竟然為了他來打我?!”就算知道荷言根本打不過自己也傷不到自己,但委屈和難過,如潮水般直接將他吞沒。
“你走,不聽話麼?”荷言冷靜許多,眸子裡情緒沉澱,看不出悲喜。
但這樣的荷言,卻是楷祭第一次見的,他餘光看到御噬在背後幸災樂禍的笑,再看看毫不知情的荷言,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走。”
他原來是在用主人的身份壓自己,楷祭落魄轉身,再次化成蝴蝶一個閃身便出現在窗外,撲閃著翅膀飛遠。
現在他們兩個,都需要好好冷卻一下,不然,就真的讓御噬得逞了。
御噬抽出床頭的紙巾擦著血跡,見荷言站著不動眼睛一直看著窗外已經空無一物的無垠黑暗,抱歉道:“看來是他誤會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荷言回神,聞言不好意思道:“不關你的事,他只是疑心太重,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你很擔心他,對吧?”
“沒、沒有……”不自然的否認著,御噬卻瞭然一笑:“口是心非的傢伙,不如這樣,咱們就來看看,他會去哪,做什麼,一直盯著他,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御噬左手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個方形的輪廓,黑幕之後,清晰的映出了楷祭的身影。
☆、【068】 一再的試探詭辯
楷祭心煩意亂,不知去哪,他先是回到荷言和他的小窩門前站了一會兒,最後瞬移到了老酒蟲的宅子前。
這次沒有敲門,也沒閒情逸致拿酒引老酒蟲上鉤,直接踹開門走了進去。
唐稀去追他的第一春了,大宅院裡,只有老酒蟲一個人悠悠然坐在花叢中的石凳上,趁著月色看曇花盛開。
聽到腳步聲,老酒蟲頭也不抬,只是笑意爬上嘴角,臉上的紋路隨之加深:
“怎麼,心情不好?”
楷祭嘆口氣也坐了下來,順著老酒蟲的目光看去,嘴裡道:“是啊,為情所困。”
“情?”老酒蟲納罕的調轉目光,“王,你入戲太深?你說的情,不是隻是為了讓他開啟水晶球開啟新世界的大門麼?”
楷祭沉默不語,眼神投向某處,似乎是預設了這句話。
什麼?!荷言霍然瞪大眼睛,腦袋像是被什麼大力擊了一下,嗡嗡作響。
“唔……”正在這時,御噬維持幻影的手垂了下去,畫面就此切斷,他揉著手背語帶歉意道:“剛才抽痛了一下,我們繼續看……”
荷言卻輕輕按住他的手腕,搖了搖頭。
你說的情,不是隻為了讓他開啟水晶球開啟新世界的大門麼?
只是為了讓他開啟水晶球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楷祭,到底是誰別有目的和居心!
御噬沒了動作,暗自看著荷言陷入沉思,心裡偷笑,傷口本就是假的,怎麼可能會有知覺,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出,真是天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