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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沒有說話,起身去屋裡拿了件銀白狐裘蓋在他身上,隔著狐裘將他攬進懷裡,打橫抱起,走進後院一條隱藏的幽深小路中。小路往地底通去,也不知道李陶走了多久,李默只覺得迎面撲來陣陣陰寒。只要溫度一低,他就昏昏欲睡,沒一會兒依著李陶的胸膛睡了。
“哥,到了。”李陶輕聲說。
這裡光線昏暗,李默眨了眨眼才適應,等看清眼前事物時,不由得睜大了眼。
這裡應該是地底極深的洞穴,裡面居然藏著碩大的白色冰塊,嘶嘶的冒著寒氣。冰塊透明度很好,以至於李默一眼就看見了冰塊中站著一個人,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他愣了一下,仔細一看發現原來不是看著自己,而是看著洞口方向。那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即便已經死去很久,被凍在冰中,依舊能看出她精緻臉龐與婀娜身姿。
“這是我母親,”李陶緊緊抱著他,“她說她在這裡等父親回來接她。父親早就被自己的手下出賣,被外公害死,她永遠等不到。”說著他低下頭,發現李默正專心地打量她,輕輕一笑,“哥,在遇到你之前,我每天不知道怎麼活下去,總有無數陌生人想要我的命,遇到你之後,才開始有了期盼,要是沒有你,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哥……”他用力將李默往懷裡按,“母親在呢,你跟她說你願意與我永遠在一起。”
李默從那個女人身上轉移回來,出神地望著李陶的臉,半晌笑了出來,“陶陶,我這一輩子都毀在你手裡了,你說我願不願意。”他緩緩伸出手,塞進李陶的大手裡,看著兩人十指相扣,柔聲說,“現在想想,生生世世都毀你手裡才好。”
李陶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砸在兩人的手上。
李默又忍不住笑了,幫他擦掉眼淚,“我說你這孩子,多大了,怎麼總是哭,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李陶聽話地瀟灑將眼淚一抹。
李默很滿意,拍了拍他的手說,“回吧,這裡冷。”
李陶點頭,抱著人原路返回。
出來很快,站在宅院中央,望見外面陽光明媚,李默揉捏著他的指關節自言自語般呢喃,“正虎很久沒來了。”
李陶吃了一驚,以為他知道了什麼,可是轉念想,他哥只在這院中,或者就在紫玉里,不可能有人送訊息給他,再神通廣大也算不到正虎發生了什麼。他深吸一口氣,摟緊他,有點吃味地問,“哥想他了?”
“胡說什麼。”李默輕斥,閉了閉眼。李陶最近太浮躁,偽裝的再好也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看著他長大,只要一個眼神李默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麼,他也明白他為什麼浮躁。李默只希望現在還不算太晚,他回抱住李陶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陶陶啊,我想吃玫瑰酥糕。”
“玫瑰酥糕?”李陶疑惑地反問。
“嗯,聽說天玠那裡有。”
“我去問他要,”李陶將他安頓回木椅上,替他理了理雙鬢旁散落的烏髮,“哥,你等我一會,我很快回來!”
李默笑著點頭,目送他高興地出門。
他剛出門,李默扶著椅子扶手站起來,回到屋裡,如今李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李默卻看也沒看那些錦衣華服一眼,只換了身以前常穿的衣服,將紫玉別在腰間。
然後一路慢悠悠地往宮室走。
守衛在宮室的都是當年部落中一起同甘共苦的狼人,大白天看見李默,依舊是以前的樣子,身形消瘦飄忽,還以為是撞見了鬼。但就算是鬼,這些人也依舊尊敬他,恨不能當場下跪。
李默沿路問那些守衛的人,“驃騎將軍在哪裡?”
於是這些人就更相信他是鬼,來找驃騎索命了。他們非常熱心地沿路指了過去,不少人甚至要親自送他兩段路。
李默站在地牢的入口,輕聲對守在那裡的小兵說,“可以幫我開啟門嗎?”
那小兵木愣愣地看著他,突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一句話也不多說,態度極為恭敬地為他開啟了地牢石門。
他順著石梯往下走,不多時就在盡頭看見被折磨地奄奄一息,躺在一堆乾草中間的正虎。
正虎聽見聲響,眯了下眼,看見是他,愣住了。
李默在他面前站定,咳了兩下,輕聲道,“我來救你。”然後解下腰間的紫玉,丟在他面前,咬破手指,滴了滴血上去。
正虎靜靜地看向他,眼神波瀾不驚。
“進去吧。”李默指指紫玉。
“為什麼?”正虎眼神明亮,略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