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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擬聘書送聘禮等等,一時間繆家上下忙碌地腳不沾地走路帶風,人人看見李默都笑盈盈地說恭喜恭喜。
李默本身對這件事不反對也不積極,只當成完成人生某一階段的任務而已,可李陶突然來這麼一出,他倒開始迫切地想成婚了。一想到李陶,心裡有些悶悶不樂,這孩子怎麼會走偏?是自己教的不對?
他搬去繆家的前幾天,李陶表現地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依舊早起,上午去武院,下午去焦老家,就是眼神有些呆滯,跟正虎打的時候,犯了個愚蠢的錯誤,被他踢中下盤,從牆上摔下,把左臂給摔斷了。他也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惱羞成怒,追著正虎要報仇,斷了就斷了,像感覺不到痛似的,表情木訥地耷拉著斷臂默默回家。
之後他還是準時出現,正虎訝異地發現他每天頭髮亂糟糟,雙眼無神,整體也不似之前打理地乾乾淨淨,手臂沒包紮,他們切磋意外傷害避免不了,但他們這種人恢復力較強,而且李陶身邊又有李默,受點小傷很快就給處理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狼狽。
到李默下聘的前一天,李陶因為發燒沒去焦老家,窩在接雲洞燒得昏天暗地。他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一年來也極少生病,大多都是磕磕碰碰的外傷,這一病當真病來如山倒。燒得迷迷糊糊,心裡又控制不住地思念李默,只要想到是不是他哥拋棄他了,再也不回來了,就難受得想撞牆,滿腦想找李默又擔心他氣沒消不敢找,木愣愣地抱著被子坐在石床上,望著窗戶外面灰撲撲的天發呆。
坐到大半夜,突然發現馬上要到月中了,他意識到什麼,心裡一喜,連鞋都顧不得穿直奔繆家大宅。
沒回接雲洞的這些天,在繆家住下,也冷靜許多,李默把事情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最後覺得大概是這裡除了正虎李陶沒有其他同類,跟別人又不親,整日只知道黏著自己,久而久之才會產生這種錯覺,等他長大,接觸的人多了,眼界一開闊,這些青春期的小煩惱就隨著年齡增長消散。想到這,李默有些釋然。
他這些天被聘禮的事弄得焦頭爛額,此次大禮講究頗多出不得丁點錯,而且各項規矩也不能懈怠,為此他被幾個媒婆纏著說教,從早說到晚,一個頭兩個大,完全想不起來其他,可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就開始忍不住擔心陶陶有沒有闖禍,一個人過的可好等等。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去女方家裡把這事解決了,心裡就輕鬆不少,琢磨著等這事辦完,就找李陶好好聊一下,他這麼打算著,漸漸睡了過去。剛睡下沒多久,就聽到耳邊有人小聲喊他。
“哥,哥。”
李默一睜開眼,就看見李陶伏在他床前,臉紅得不正常,精神很憔悴,卻帶著奇異的笑。
“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幹什麼?”李默趕緊爬起來,心裡早就忘了生氣這回事,滿眼都是擔心,伸出手就去扶他。
李陶看著這樣的李默,心裡又是溫暖又是苦澀,這才是他哥。
“哥,快月中了,”李陶緊緊抓住他的手,生怕他又離開,“我藥還沒喝。”
李默一怔,他怕苦,以前最討厭喝藥,這次居然這麼積極,大概是絞盡腦汁才想出這麼個理由才下山來找自己,他頓時有些心酸,這孩子沒有安全感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也是氣糊塗了,居然把他一個人丟下。
李默點點頭,這才驚覺手裡溫度高得不正常,他趕緊點上油燈,房間亮起來,這時候看見他的樣子,要不是聽聲音簡直不敢相信是他。
衣服還是自己離開當天的那身,月白色的長袍外套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頭髮亂的能從裡面掏出鳥蛋,最嚇人的是他的手臂,有氣無力地下垂著。
“怎麼搞成這樣?”李默大驚,這才離開幾天,就又變成剛開始見面時的叫花子了,還是大號的。
“嘿嘿,哥。”李陶看著李默莫名其妙地傻樂。
“你發燒了,趕緊去躺著。”李默也不嫌他髒了,直接把他往被窩裡塞,自己披上外套,拿上紫玉到廚房給他熬藥。
李陶晚上進繆家,他現在身份地位高,正大光明進入,不會有侍衛不知好歹地來盤問他。只是這夜正好輪到繆成了當值,他是少爺,按理不需要親自帶班當值,只是因為天賦不夠,又迫切地想在繆太爺面前表現自己,所以親自巡邏。
他領著一隊侍衛從長廊盡頭出現,正好看見李陶進了繆召成的院子。
平常知道他們兩人關係好,不會多過問,可這三更半夜地進來,繆成了心裡不禁有些好奇,恰巧對方又是繆太爺的心頭紅人,不免有些嫉恨,鬼使神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