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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拍了拍他肩膀,往前走近一步。
李陶一個激靈,猛然回神,一把把正虎推得離紫玉口遠些,自己堵在玉口,為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裝作無事狀問,“你說什麼?”
正虎愣了愣,突然展顏嘿嘿一笑,“你剛看到什麼了?”
“沒……沒什麼。”李陶心虛。
正虎眯起眼睛,“真的?你那鼻血怎麼回事?”
李陶慌忙用手背胡亂地在鼻子下面蹭了下,“最近天乾物燥,有些上火。”
正虎環顧周遭水汽茫茫的沼澤。對於謊言轉瞬被戳破,李陶依舊面不改色。
李默從玉里出來,發覺他倆神色怪異,皺了皺眉,沒有多問,轉頭看天色,說,“找個高地,今晚宿營。”
在沼澤裡找一處乾燥的高地或者土丘是全憑運氣的事,而且這裡也沒有東西可以生火,李陶擔心李默身體,讓他在紫玉里待著,那裡比外面寒風冷冽暖和許多。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土丘,正虎默默脫下外套遞給李陶,說,“拿給你哥。”
李陶也不客氣,要不是他被子也不會全部陷進泥裡,何況他跟正虎都很強壯,凍一晚沒什麼大事,只是他十分驚訝於正虎態度的轉變,把外套拿給李默後,就盯著他的臉不懷好意地看。
“看什麼看!”正虎惱羞成怒,一直以來都是他調侃李陶,現在顛倒了過來,心裡非常不痛快。
“我哥早說了慢點慢點,你偏不聽,吃到苦頭了吧!”
“哼!”
李陶哈哈笑了笑,和他背靠著背擠在一起,耳邊寒風呼呼,兩人縮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李陶拿出用瓶子儲存的血漿,開啟紫玉,讓李默出來,幾人吃過東西,繼續趕路。
隨後幾天,正虎老實多了,和李陶輪流打頭陣,也乖乖拿著柺杖開路,遇到比較深的淤泥立即繞開。雖說期間也有幾次險些陷進泥潭,但沒有哪一次像第一天晚上那麼嚴重,陷進去後立即就被拉了出來。
到了第八天早晨,三人終於穿過沼澤地,到達一條山脈腳下。
正虎欣喜若狂,都說那片沼澤艱難無比,可他們三人還是成功穿過,他又開始忍不住自鳴得意,叉腰笑道,“說無人區兇險無比,其實也就那樣嘛!”
說完發現沒人理睬他,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這條山脈的那邊就是我們地界,只要翻過這座山就到了。”
李默抬頭望了望高山,在遠處看的時候能明顯看到雪線,靠近後,居然望不到山頂,已經藏進雲霧裡了。
對於爬山來說,李陶輕車熟路,早些時候在接雲洞天天爬上爬下,由此練就一副好身體,等李默進到紫玉里,他帶上玉,蹭蹭地爬了上去,速度飛快,他到達半山腰時,正虎還在山腳躍躍欲試,等他到達山頂,正虎才開始在山腰磨蹭。
率先登上山頂,李陶心情大好,只是還來不及嘲笑正虎,突然看到眼前場景,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他使勁擠了擠眼,心情一落千丈,等李默走出紫玉,哭喪著臉說,“哥,我們搞錯了。”
山頂上的溫度比山腳低十幾度,這種低溫下,停頓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就會凍死人,李默裹緊衣服,往山下看去,心裡頓時涼了半截,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凍土區,被大雪覆蓋,茫茫無涯,一片荒蕪,山腳有一片針葉林,可光禿禿的樹椏看上去只是徒添蕭索。這裡遠比沼澤地惡劣百倍,不可能有人跡。
果然搞錯了,無人區除了那片沼澤,還有這塊凍土區。從這裡走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李默暗暗在心裡計算,還沒理出個頭緒,忽然意識到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食物不夠了!
李默突然能想象到古往今來那麼多人千辛萬苦跨過沼澤地,本以為翻過山就能到達目的地,結果卻是這麼殘酷的景象,缺衣又短食,心裡湧起的那種深深絕望感。
難怪沒一個人走出去。
他搖了搖頭,把胡思亂想甩出腦外,對李陶道,“陶陶,我們下去。”
“不等正虎了?”李陶問。
“在下面等,”李默說,“這裡太冷,站著不動隨時會凍死。”
李陶點了點頭,開始往山下走。這裡山坡陡峭,到處都是碎石巖縫,被凍得堅硬無比,一不小心踏錯一步,隨時都可能摔斷腿磕破頭。
兩人如履薄冰地下到山腰,突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兩人心中一驚,抬頭望去,就見正虎跪在山頂一塊突起的岩石上,憤怒地仰天咆哮。
“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