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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人骨,腐爛了很久似的……
“這裡是不是一座死城?”赤羽問龍衣。他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只有在光影片上見過,不過親身所在的感覺比看光影片來的更為強烈,至少光影片不會聞到這些奇怪的氣味。
龍衣回頭看著赤羽點了點頭,他不會因為自己疑惑而忽略赤羽的提問。
這相當詭異的場景讓龍衣也有些疑惑,他是緊隨著那孩子的意識方向進入這個界的,那孩子的意識應該就在附近,只是這附近究竟多近還是多遠他是沒法確定的。
赤羽吸了下鼻子眨眨眼,跳起來一屁|股坐到最近的汽車前蓋上,他這力氣不小,剛坐下來,那本就被撞壞了的車發出稀里嘩啦一陣聲響,在整個安靜的地方聽起來很是有些刺耳。那刺耳的聲響因為這在空蕩蕩的城市好像迴盪了起來,久久不散一般。
他從包裡面拿出零食,撕開之後還不忘分給龍衣。龍衣身後拍了拍赤羽的後腦勺,他沒接過零食,而是看向遠處,讓赤羽看:“小鬼,看那邊是什麼。”
赤羽的視力很好,他順著龍衣指的地方看了過去。看了好半天,才歪了腦袋看著龍衣:“人?”
龍衣搖搖頭:“不是人。”
“不是人,那就是妖怪。”赤羽嘴裡含著食物,一句話說的亂七八糟模模糊糊的。不過龍衣還聽的懂。
而此刻,寧靜的城市開始響起了奇怪的聲音,那聲音混合著嘶啞的低吼,如同人類掐著喉嚨發出的聲音。
末世……
這個界是末世。龍衣看著不斷從周圍聚集而來怪異的,已經再無法稱之為人的生物。他眉頭皺的更深。地球曾經有一段被稱為末世的時代,這段時間並不短,持續了許久,在那之後人類花了不少的時間才得以重建地球文明,而這在星際文明錄之中被稱為末世的時代距離他們所在的現世已經太久了。
這個界中現在的情況跟文明史中記錄的末世很相似,只是龍衣不明白這妖物為何要製造這麼一個世界,讓那些人生活在這裡,有什麼用意?僅僅是為了讓那些人嘗試這種絕望然後吞噬絕望的靈魂?要讓人絕望有很多的方式……
那些活死人越聚越多,不過龍衣倒並不是很擔心這些東西。雖然並不擔心,但看著這樣的數量,還是讓他驚訝的。
“那邊也有,那兒也有啊,越來越多,到處都是呀……”赤羽驚訝的東指西指,結果發現這種‘人’太多了,實在指不過來了:“好多妖怪。”
許是剛才赤羽的坐著汽車的聲音引來了這些東西,陸陸續續的,這些東西開始從不同的地方而來,口中還發出令人膽寒的低吼,原本這些聲音並不大,只是數量的增多,這聲音聽起來竟也有了震耳欲聾之感,而且實在很是恐怖,空氣中都是腐臭的氣味,赤羽剛吃進去的食物,總感覺要吐出來了。
看著不斷靠近的奇怪東西,赤羽縱身跳到龍衣面前,似乎在等著龍衣發話,告訴他該怎麼做。
龍衣什麼都沒說,他只是看了眼赤羽,小鬼很鎮靜,那些東西對他來說估計就是跟人一樣的妖怪,因為之前自己告訴他這些不是人了。只是若讓這小鬼看見那些東西分食活人時,不知該是什麼表情。當然,現下也明顯沒有新鮮的肉給這些活死人分食……
難怪那些沉睡許久的傢伙現世中會死去,那些人意識陷入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遭受到了攻擊,而影響到了現世的身體。起初龍衣以為是這界的不穩定,現在看來,這不穩定似乎本就是那妖物故意的。
赤羽的視力好到讓人驚訝的程度,從看見這些都關係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這些人腐爛的身體跟臉,除了感覺略微噁心之外,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這些東西太多了,而且張牙舞爪的嘶吼著緩慢走過來的樣子,那黑壓壓的一群實在是挺具有視覺衝擊的。
龍衣什麼都不說,赤羽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又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想了想,既然不是人,那就是妖怪。赤羽背好自己的包,忽然念起了咒語:“吾以神聖之……”
龍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沒忍住笑了出來,以前這小鬼也衝著他念過這咒語,漫畫書還真是……
等到赤羽唸完,還特意的做了一個特別帥氣的手勢,可惜他手中半點選發出去的力量都沒有,不過那身體瞬間而來的力量爆發卻讓龍衣挑了下眉。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那感覺只是瞬即便消失了。龍衣忙伸手拍了一下赤羽:“別唸了,把這車子扔過去。”
“扔過去?”
“嗯,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