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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直冒綠光。姚懾心裡打了個突,那人卻已經衝到他的面前,熱情地拉起他的手:“雲天宮?收驚?!”
姚懾被他的過分熱情嚇了一跳,下意識將那雙“毛手”甩開:“你幹嘛?你哪位?”
對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失禮了,忙整了整自己那身破得打滿補丁的褂子:“貧道失禮了,吾乃雲天宮宮主,道號三無。。。。。。”
道士說話都這麼文縐縐的酸得人牙疼?姚懾帶著一點譏諷意味地接了句:“產品?”
那三無也不氣惱,搖頭正色道:“非也非也。三無,乃無仇、無怨、無執念也。”
姚懾點頭:“喔,那什麼,我確實是來收驚的。可你那雲天宮到底在哪?”
三無朝他招了招手:“先生隨我來。”說著,他領著姚懾往那座寫著大紅“拆”字的危房走去。
臨到房門下,姚懾抬頭才看見,原來門樑上歪歪斜斜掛著一塊小木牌,用黑色油漆寫著“雲天宮”三個大字。由於年代久遠,那黑色的油漆早已掉落,木牌也長滿青苔,所以他一開始並沒有發現。
難怪他一開始見到自己雙眼發亮呢,這雲天宮破成這樣,估計他們也好久沒有過生意了吧?好容易逮到個水魚,還不狠狠地宰自己一筆?
進到門內,出乎姚懾預料,與殘破的外牆相比,這裡面倒是別有洞天,就是殿中供奉的幾尊神像讓人感到不倫不類。中間供的是關聖帝君關雲長,左邊是佛教佛祖,右邊儒教孔子,看門的是道教呂洞賓。這是什麼古怪組合?
三無在殿堂角落的木桌後面坐下。這木桌上擺了籤筒、擲筊,還有個鳥籠,估計是他為人算命的吃飯家伙。姚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彷彿還看到木桌的抽屜裡還有一顆水晶球。。。。。。
三無推了推完全遮住他半張臉的酒瓶底眼鏡,正色道:“先生,話可先說在前頭,我們這雲天宮收驚服務費,每次一千。”
“一千?!你搶劫啊?!”喝!這一說到錢,馬上就把那滿口之乎者也的文人酸氣拋掉了。
“先生您可不能這麼說。要說收驚方圓百里也就只有我們雲天宮了,只此一家絕無分號,您要想找別的可再也找不到了。再說,我們雲天宮收驚的效果是遠近聞名的。只收您一千權當結個善緣。。。。。。”
姚懾不等他說完,作勢扭頭就走。
三無見了,馬上從桌子後衝出來將他拉住:“這位先生你怎麼這麼急呢,先聽我說完嘛。我說只收您一千是結善緣,但是我們既然有緣,那就給你打個半折五百。。。。。。”
姚懾再次轉身。
三無狠下心來:“好吧好吧,就當年底大酬賓了,三百!”
姚懾扭著頭不看他:“再加五個護身符。”
三無咬牙:“成交!”
姚懾這才滿意地回過頭來,從包裡掏出一件衣服。那“牛皮癬”上早已註明要來收驚,必須帶上被收驚者的衣物。
三無也不接:“這個,先生,我們這的規矩是先收錢後辦事。。。。。。”
姚懾撇嘴,掏出三張毛爺爺。
三無眉開眼笑拿了錢,這才將衣服接過來。
只見那三無拿了一碗米倒進盤內,再用一疊紙錢將米壓平,放到供桌上。之後再將阿豪的衣服蓋在米上,點上香,嘴裡唸唸有詞祈求神明幫忙把阿豪驚亂的三魂七魄收歸穩定。
姚懾其實對這些神神鬼鬼的儀式是不屑一顧的,不過看他這麼搗鼓,卻也覺得有趣,看得是津津有味。
唸完咒語,按照程式,三無掀開衣服觀察了一遍米堆的紋路,解釋受驚原因:“看來是你家裡陰氣太重,招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孩子被驚嚇到了。”
孩子?姚懾挑了挑眉角。
這三無是個大近視,眼睛厚得堪比啤酒瓶底,上面還能看到清晰的“蚊香線”圈圈,他是根本沒看出那一件衣服是成年人的。更何況,一般來收驚的,都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半夜無緣無故啼哭。大人魂魄比起孩子的穩定,不易被鬼祟衝撞。他沒有想到會有人來為成年人收驚。隨口編了一套萬用的理由,打算糊弄糊弄姚懾這條“水魚”。
姚懾心下起疑,也不馬上揭穿他,又試探了一句:“道長如此神通,自然能看出我這孩子是男是女吧?”
三無低頭看了一眼那衣服,偏巧阿豪為人騷包,喜歡穿粉紅色的衣服。他成竹在胸:“那是自然的!先生家的是千金。”
姚懾一把奪過衣服:“千你妹!還錢!你這個神棍!”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