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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只有一百多人,但是俊男美女著實養眼,特別是自己跟在菲爾特的身後享受著所有人崇敬的目光,羅廉不得不承認對於演唱會忽然有了一點期待。
“你好,我是菲爾特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凱瑟琳。”長髮女子走向羅廉,將一杯酒遞到了他的面前。
“呵呵。”羅廉接過來卻並不想喝,昨晚上檢驗了那麼多種酒,現在聞到酒精味他就想吐。可是被凱瑟琳看著,自己又不好意思不喝下去。
菲爾特伸長手臂,將那杯酒拿了過來,“明天早上麻省理工不是邀請你去演講嗎?他們可不需要一個滿身酒氣的D博士。”
羅廉朝凱瑟琳抱歉地笑了笑,卻在心裡暗自感激菲爾特。而凱瑟琳卻笑得意味深長。
貝斯的聲音迴盪了起來,一聲從喉間溢位的絕響引得所有人看向表演臺。
沒有了那些凌亂的呼喊,賈斯丁的歌聲純粹了起來。
所有人仰望著他,哪怕是尊貴如純血的凱瑟琳和菲爾特。
唱至激動之處,有人從羅廉身後走向前臺想要更加接近賈斯丁和他的樂團,身上的飾物劃過羅廉的手掌。
“斯……”抬起手來,傷口處泛起了血絲,羅廉側過身子想要擠出去,卻看見兩個血族看著自己,他不由得放下自己的手,捏緊了拳頭。
在一群血族中流血真的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有人抓住了他,下意識想要閃躲的欲 望因為感受到了對方的溫度而停頓。菲爾特的手掌覆在他的傷口上,帶著他離開了人群。
來到吧檯前,奧茲本依舊目無表情地調著酒。
“你在流血。”
“我看見了。”羅廉剛要將手縮回來,沒想到菲爾特竟然舔過那傷口,嘴唇覆上來輕柔地吮吸了起來。漸漸的,那力氣越來越大,菲爾特似乎難以滿足地舔吻嗜咬。
霎那間,羅廉所有的感覺都湧向了那裡,聳起了肩膀,吞嚥著口水,甚至連心臟都紊亂了平率。菲爾特的牙齒不斷撩撥著那傷口,握著羅廉的手指掐在手腕的地方讓他吃痛了起來。
“哎呀!”羅廉的叫聲喚醒了菲爾特的注意力。
他喘著氣,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嘴唇離開羅廉的肌膚,那裡只剩下了深紅色的痕跡。
“既然血已經留出來了,就不要浪費。”菲爾特笑著,緩緩恢復著呼吸,每一個字在羅廉的耳中都是獨特的迴響。
臺上賈斯丁的歌聲委婉而狂躁,羅廉卻什麼也聽不見了,直到菲爾特緩緩轉過頭去望向奧茲本,這種神經遊離的感覺才緩緩回到了現實。
“雲漣呢?凱瑟琳都來了,她竟然不出現?”菲爾特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了兩下,奧茲本終於抬起頭來看他了。
“我也不知道,老闆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沒有出現過。”奧茲本手腕一個晃動,一杯晶瑩剔透的阿爾卑斯雪山被推到了吧檯前。
此時,人群那邊傳來驚呼聲,一圈一圈緩緩向外散開,凱瑟琳一手掐住一個男子的側頸,另一隻手按住襲來的肩膀將對方折了過去。
羅廉迅速從腰間掏出手槍,而菲爾特已經搶先出現在了凱瑟琳的身邊。
“不要傷害他們!”羅廉將心臟抑制器扔過去,“也許他們也‘上癮’了!”
“上癮?”那兩人其中有一人是凱瑟琳的血系,她本來想要依照慣例掏出對方的心臟,但是聽到羅廉的話停下了動作。
菲爾特拍了拍手,高聲道:“很抱歉告訴大家,今天的演唱會必須到此結束。”
場內一片安靜,他們看著菲爾特。
“現在我們出了一點事故,我需要對大家進行檢驗。”
血族總是很有耐心的,凱瑟琳與菲爾特的威信也促使他們必須留在這裡。
羅廉打電話請人送來了檢驗試劑。
但是一邊檢驗,羅廉卻找不到那個曾經從他身邊走過的人。
看了看手上的傷口,羅廉走向凱瑟琳,“一直都沒有人離開嗎?”
“應該沒有,如果你是指血族的話。”凱瑟琳看向他,“怎麼了?”
此時,酒吧裡一個侍應生大叫了起來:“快來人啊,雷尼死了!”
羅廉皺眉,給自己帶上了塑膠手套,跟著那個適應來到了洗手間。他掏出鋼筆,將門撥開,看見一個男人坐在馬桶蓋上低著頭,脖子似乎被擰斷了。
“他是……”
“他是我們這裡負責輕掃場地還有搬運啤酒的……一個學生,只有晚上才會來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