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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潔西敏不由得鬆開羅廉,有點可惜地說:“我走的時候,他當然還活著。”
“可惜,在費舍裡的口腔裡,我們只分離出了你的DNA,所以說你是頭號嫌疑人,如果你不想去日光法庭做客的話,我希望你告訴我,在你離開之後或者離開之時,費舍裡還見到誰了?”菲爾特微微側過臉,在水晶燈下展露出引人窒息的美感。
潔西敏睜著眼,長長吸了一口氣才從他的臉上挪開視線,“我不知道。但是很顯然在我之後還有另一個人讓費舍裡很‘快樂’,我可以聽見,但是我沒有興趣去看那個人是誰。”
菲爾特揚了揚眉,“那麼在你看來,有什麼原因會促使一個血族去冒險殺死一個大法官嗎?”
諷刺的笑意湧上潔西敏的唇角,“海辛大人,你活得遠比我久的多……你應該知道,像我們這種在漫長無聊的時光中追求享樂的生物很難去記得自己的敵人有哪些。”
“那就是說沒有人能夠為你證明在你離開費舍裡的房間時,他還活著。甚至於除了你之外,連其他的嫌疑人都找不到?”羅廉輕哼了一聲。
“沒錯。同時你所掌握的證據也不足夠將我送上日光法庭吧?”潔西敏睜大他看似天真的雙眼,“因為你只能證明我和費舍裡發生了關係,卻不能證明是我殺了他。”
羅廉皺了皺眉頭,潔西敏說的沒錯。但是這也將這起案子迴歸到了零點。
“我們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來拜訪你。”菲爾特很有風度地笑了笑,示意羅廉一起離開。
剛走到走廊處,潔西敏忽然高聲道:“你不想咬他嗎?他的味道很棒——”
菲爾特沒有回答他,只是踱著一貫的步伐,隱沒入黑暗之中。
走在暗巷裡,羅廉從口袋裡掏出香菸,打火機的聲音輕輕震盪著,“我應該給自己打一針再進去。”
“哦?我以為你對潔西敏一直很有好感。”即使看不清菲爾特的臉,羅廉也知道這傢伙的臉上一定笑得開懷。
“抱歉,我對所有的血族都沒有好感。”羅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種銳利的觸感似乎還存在著,“感覺我就像個食物一樣……你該不會也想過……”
“想過什麼?”已經走到了明亮處,菲爾特轉過身來,髮絲在夜風中輕揚,身後是紐約這個不夜城的燈火輝煌。
“沒什麼。”羅廉別過臉去,從菲爾特身邊路過時,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
“我想過。”低沉而悅耳,那是菲爾特一貫的聲音。
隱忍和抑制,卻不曾像此刻這樣隨風盪漾著,緩慢下沉。
羅廉愣了愣,歪了歪嘴,“當我們第一次在案發現場的時候。”
“錯了。”菲爾特垂下頭,金色的髮絲滑落在羅廉的肩膀上,“是每時每刻。”
羅廉側過臉來,對上菲爾特的雙眼,他的唇距離對方的臉頰不到一公分,帶著些許嘲諷的聲音,“那就忍一忍,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你會找到更吸引你的食物。”
菲爾特鬆開了手,羅廉將燃燒了一半的香菸彈了彈,菸灰盪漾在風中,他來到路邊,伸手招來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對著站在原處看著他背影的菲爾特道:“有錢人,出租的錢要你出。”
夜幕下的血族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羅廉看了看手錶,“啊哈,已經兩點了,我要找家賓館睡覺了,你呢?”
“我要找個地方進食。”
“哦。”羅廉點了點頭,在一家四星級賓館check了一間房間,而菲爾特下車之後便朝著兩條街外的紅燈 區走去。
菲爾特在seven…eleven裡買了一包煙,靠在電線杆下,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點燃一支菸,卻只是看著它燃燒。不時有衣著時髦的年輕女子來搭訕,菲爾特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當不遠處LCD上的時間顯示凌晨四點三十的時候,他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羅廉睡得很迷糊,自從潔西敏將獠牙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之後,他總是下意識地用手去摸那裡,甚至睡覺的時候,也會用手覆在那裡。但是這種姿勢根本睡不好。
感覺到床墊被壓下,有人覆在自己的身上,羅廉不自然身體緊繃起來,手則更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脖子上。
微涼的手覆上來,輕輕插進羅廉的指縫間,“別怕,是我。”
羅廉睜開眼,看見菲爾特含笑的眼。
“你幹什麼?嚇唬我嗎?”
“如果我不來,你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