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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與二哥出去收債,要晚些回來,只有生病的大哥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剛剛看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問有沒有拿到地契,這便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大,骨子裡流著相同血液的大哥嗎?一聽到他說還沒有,大哥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沒有說上幾句便下了逐客令。
陸凝軒手指捻起一小塊方糕,將手伸出護欄垂到湖面之上,把方糕灑到湖面之中,看著湖中的鯉魚不停的翻滾,爭先恐後的搶食,他苦笑了起來:“你們是在告訴我,這全是為了生存嗎?”為了想要更好的生活下去,為了陸家的家產,即使血脈之中流著相同的液體,也會互相牴觸、必要之時還會狠心的互相殘殺嗎?
“在想什麼?”一道低沉的輕喚聲將陸凝軒拉了回來,他扭頭看著朝他走來的鬼無魂,然後又望向湖面,繼續發呆。
“夫人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雅興賞起魚來了?”鬼無魂坐到他的身邊,看著眉宇深糾的陸凝軒,他好奇是什麼事能讓這個想法過於單純的人如此困惑?
“喂~,你說他們會不會為了爭食到最後互相殘殺?”
“任何的動物全是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下生存的,即是想生存下去,當然會互相殘殺。”鬼無魂抬頭望天,這個道理早在幾年前他已經瞭解到了。
陸凝軒吸了吸有些發涼的鼻子,蜷在長椅上,慢吞吞的問他:“即使其中的一條根本沒有心思去爭那塊方糕,它們也不會放過它嗎?”他根本沒有想爭陸家產業的意思,只是想安安穩穩的待在陸家,守著那個唯一支援他生活下來的約定而已。
鬼無魂凝望著陸凝軒,手指撫上他的腦袋,彷彿透過他看到了從前那個無力、迷茫、怯懦的自己,柔聲道:“不管那條魚有沒有心思去爭奪那塊誘人的方糕,其它的魚都會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先除而後快。若那條魚仍沒有爭奪之意,最好是先為自己找條退路為妙。”
陸凝軒疑惑,擰眉,直直的盯著鬼無魂,想要說什麼,最後也未曾說出口,只是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揉了揉泛紅的眼框:“誰用你假好心。”然後低頭腦袋看著自己的手指,退路嗎?他的退路又該在哪裡?
彷彿看透陸凝軒的心思一般,鬼無魂淡聲:“既然你已嫁入鬼府,自然是鬼府之人,莫起一些有的沒的胡亂想法,努力把你的主母之位坐好便是。”
陸凝軒白眼,抓過方糕用力咬了一口,誰稀罕當你鬼府的主母?下定了決心,陸凝軒暗自用力,他要為自己準備退路,取了地契之後他就帶著夢籬與雨青找個好地方住下來,以孃親留下的錢財做個小買賣。
“若想看自相殘殺,等改明我有空了帶你去南山看去。”鬼無魂淡聲道。
陸凝軒本能的“恩?”了一聲,心想這個鬼無魂怎麼想事情都是跳著走的?
鬼無魂扭頭望著他:“若說起自相殘殺,自然最好是抓一頭活狼劃了腿骨丟到狼窩邊緣處,如今春天還沒有到,狼群自是沒有過多的食物可尋,如此一來,你便會看到一出活生生的殘殺景象。”
陸凝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裡除了對鬼無魂討厭之外,又多了一些害怕之意。這個鬼無魂怎麼可以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來?
“怕了?”鬼無魂起身一步一步靠近陸凝軒。
陸凝軒默默的後退,直到後背靠到亭柱處,他眼睜睜的看著鬼無魂離自己越來越近。鬼無魂高大的身影罩在陸凝軒身上,他單手扣住陸凝軒的下巴,神色一沉曖昧道:“放心……到時候為夫自會保護好夫人。”
“哼~,小心你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日後也會有人將你弄傷了丟到狼群之中。”陸凝軒強硬的別過臉,不敢再去看他那凌厲且深邃的雙瞳。
感覺到陸凝軒全身的冰涼與微微的顫抖,鬼無魂冷哼一聲鬆開手指,走出涼亭的時候,說了句:“夫人又怎知為夫未曾親身經歷過此事?”
陸凝軒直到鬼無魂走出涼亭這才鬆了口氣,望著他的背影陸凝軒卻不明白,這人到底曾經有過怎樣的經歷?不出片刻羨鴛便拎著一件深紫色的長袍走了過來,冷臉淡聲:“主上怕夫人著涼,讓羨鴛送件長袍給夫人。”
接過那件深紫色的長袍,陸凝軒手指掃過柔柔的料子,竟然有種淡淡的暖意。他抽動了一下嘴角,難道是鬼無魂剛剛靠近他時發現他畏冷了嗎?打了個噴嚏,陸凝軒緩緩的將長袍披到了自己身上,雙手又用力扯著絲袍向懷中緊了緊,這才彆扭的抬眼問羨鴛:“那個……鴛兒,他把長袍給了我,他穿什麼?”
羨鴛現在已經習慣被陸凝軒喚叫鴛兒,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冷聲:“主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