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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雙修的道友,有一個是他同胞兄長的知交好友。嘖嘖,他既然求到我的頭上了,我自然也就要為他走上這麼一趟了。”
“你的好友?羅大姑娘什麼時候也有一個好友了?羅大姑娘可莫要拿一些虛言搪塞我,說謊什麼的,還真的不是一個好女孩該乾的事情了啊!”
“好,好你個魯書生,竟然懷疑我說謊?我哪裡有說謊了!你自己不知道是你自己訊息不夠靈通,如今倒是來誣陷我!”
看著炸毛的小丫頭模樣的羅裴,魯如玉臉上的那張如玉笑臉險些繃不住了,這羅裴,都已經不知道年歲幾何了,居然還在那裡裝小姑娘,還真是作孽啊!
想當年,他還是一個青蔥歲月的小夥子的時候,這羅裴就已經是這個模樣了,如今他都早已進階元嬰,更是到達元嬰後期了,可這羅裴還是這個模樣,實在是讓人驚悚,只是她的這副小女孩模樣,小女兒嬌態,也總是讓人驚悚不起來就是了。
幸而魯如玉應對羅裴的經驗也算豐富,他臉上笑容依舊,眼中溫和如初,看著羅裴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家書塾中那些調皮的孩子一樣。
“好好好,羅大姑娘是個好姑娘,沒有說謊,只是,我們的教規所定,真的不能告訴你的。”
羅裴本也沒打算真的要這魯如玉向她洩露他們僱主的資訊,所以也就順著臺階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為難你了。可是,我那好友既然已經求到我這裡來了,我也不能就這麼讓你一句話給打發回去了,這樣的話,我可是沒臉見他的。”
她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在那裡站了一會,抬起頭,對著魯如玉說:“這樣吧,你去跟你那僱主說一聲,看他到底要怎麼樣才願意放人。凡事好商量嘛,魯如玉魯書生,你說是不是?”
魯如玉臉一僵,在別人沒有察覺的那一瞬間快速恢復了回來,道:“好吧,我就跟你跟那僱主說道說道就是了。你這姑娘,這麼晚了,快回去睡覺吧你!”
羅裴見目的達成,又抬頭看看天色,覺得確實也是很晚了,點點頭,看著魯如玉嚴肅地說:“嗯,這麼晚了,我也的確該回去睡了,那就這樣吧,你要記得快點和你那僱主商量好,否則我是不介意親自出手的。到時候,就不是那麼輕易就能了結了的。”
這話說著,她還不忘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最後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似搖晃實則很安穩地離開了這個小小的村寨。
魯如玉看著羅裴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臉上的笑容收起,溫柔的眼眸中沉寂一片,淡漠疏離。
他轉身走進夜色中,悄無聲息地進了自己的小院子。
第二天,魯如玉便將自己書塾中的學生暫時託付給村中的一個秀才,他自己則以外出拜訪名師的名頭出了村,也沒有回自己的教派中,而是直接傳信讓自己的左右護法來到一個小鎮會合,然後轉道去找他們的那個僱主。
因為那僱主當時向他們提出這樣一個交易的時候其實沒有多做掩飾,而是大大方方地真身跟他們相見了,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些長時間的交易,所以要找到人其實也算是簡單,正因為如此,他也才會這麼爽快地答應羅裴的。
魯如玉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已是夜燈初上時分,而他正泛舟湖上。
見到魯如玉到來,那人倒也爽快,舉杯相邀。
魯如玉揮退了自己的左右護法,直接上了小舟。
小舟很是質樸,擺設也簡單,只在一張小几上擺上了一壺小酒,兩個杯子。
那個人請魯如玉坐下,問道:“魯教主此番前來找某,是否是因為某委託教主的交易已經有所眉目?”
魯如玉擺擺手,溫和的臉上帶上了些許侷促:“那倒不是,只是這次來找先生,是因為有事想要請先生幫忙。”
那人勾唇一笑:“哦?”
魯如玉倒是沒有在這人面前東拉西扯廢話一堆,直接道:“先生,上一次交易中的那些修士,是否已經都有安排?”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杯中金黃清澈的酒水,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魯如玉見他如此,只得繼續道:“那原梓和那文苑,先生可否將他們交給我?”
那人靜默良久,開口道:“你讓那人自己來跟我說吧。”
魯如玉聽了這話,知道自己對羅裴也算是有交代了,便也沒有再讓話題糾結在這方面,而是拿起了另一個杯盞,慢慢地品起了杯盞中的酒水。
涼涼的夜色中,兩人安靜地喝著自己杯中的酒水,時而停下觀風賞月,時而舉杯對飲